一紧之后就放松下来,因为对付尚野,一个人足矣!
谈应手静静地看着他,脸上保持着淡淡的笑容,潇洒而淡然。“砰!”当尚野的身子刚刚掠到谈应手身前之际,一阵撕心裂肺的剧痛从右臂传来,接着整个人被高高抛起,腾于虚空,最后重重地摔倒在上。
“不过如此,凭他的本事,根本伤不了你我二人分毫。”谈应手淡淡地朝出手退敌的莫意闲笑了笑,转向尚野时,眼神轻视而冷漠,淡淡道:“你刚才明明已是身受重伤,究竟是用了什么法子才化去伤势?”
尚野捂着左臂,咬着牙,艰难的站起身来,每动一下,右手都传来一阵火辣辣痛楚,他皱眉扫了右臂一眼,因为莫意闲刚才一掌,右臂被震的皮开肉绽,骨碎筋裂,不断涌出的殷红血液染红了他半边衣衫,还沿着衣衫下摆滴落,绽开一朵朵娇艳的血花。
谈应手冷傲如常,声音淡定道:“只要你肯说实话,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桀桀”狞笑一声,莫意闲不阴不阳地接口说道:“能死在我兄弟二人手中也是你的造化。”
汗水混着血水淌了一地,尚野的右臂无力的垂着,然而重伤之下,他却坚毅依然,刚猛冰冷,眼神锐利,没有丝毫犹豫和退缩,仿佛不可被打败的战神。尚野将右手紧握的匕首换到左手,声音冷冷道:“要杀便杀,罗嗦什么?”
“不识抬举!”一声轻微的破空声响起,接着一副圆滚滚身材的莫意闲便鬼影般自他右侧虚空中现出身形,犀利激劲的雄浑掌风吹拂着尚野右肋的衣衫,刮骨生疼。
当莫意闲的逍遥掌印实了尚野右肋的肌肤时,一股撕心裂肺的剧痛加之玄奥心法的助力,让他全身所有的力量整个暴发出来,那只几乎残废了的不右手在神秘力量的作用下,死灰复燃,盘涅重生,死死地箝住了他的手腕。
莫意闲倒吸了一口凉气,在尚野此时暴发的力量和气势面前,他感觉自己是如此的无助!谈应手心中大呼不妙,身形一展,利箭般向尚野袭去,远水可能救近火?
为了保命,莫意闲也不藏着液着,在最短的时间将功力催至极限,想挣脱腕上越箍越紧的钢钳。就在此时,刀光闪动。光耀刺目,生冷心寒。蒙胧烟雨,凄美迷雾,尚野刺出了毕生最华丽的一刀,带着他的不甘、苦痛、仇恨、愤恨和一丝淡淡兴奋,狠狠地向着与自己一臂之遥的莫意闲刺去。
“啊!”莫意闲被尚野冰冷森寒的杀气笼罩,双眼中终于现出了惊恐。他发狂般劲力狂轰的同时身子猛然向着右后避去,尚野知道这可能是自己最后也是唯一的机会了,所以哪肯让他如意,匕首去势如电,向前刺去。
身材硕大的莫意闲在尚野近乎自杀的疯狂反击下,被匕首恨恨刺中小腹,单薄微蓝的刀刃,在他巨大的奶油肚上像是切蛋糕似的一插而入,若非他见识得快,绝对会一刃到底,了帐当场的结局。
即便如此,莫意闲也没逃得好,惨呼一声,鲜血飞溅,血腥而温柔,妖艳而美丽。尚野也被莫意闲反击的力道震碎五脏六腑,身子软瘫欲坠,同时,谈应手也扑到近处,一拳重击,仿佛被一柄重锤狠狠敲在胸口,尚野张口喷出带着内脏碎肉的血末,全身向后飞退,脸上带着抽搐颤抖的微笑,合上了双目,能够带着莫意闲同赴幽冥,他也算含笑九泉了。
“柔儿,义父并没有治好你的病,身患‘九阴绝脉’的人除了找到身怀九阳神功或无极纯阳功的武学高手打通天地玄关才能获救以外,别无他法,不过这两门绝学失传多年,恐怕”
“能够遇见义父已经是柔儿前世休来的福气,若不是您,我可能早就被那个禽兽给您老不用难过,生死有命,强求不得,只怪柔儿自己命苦。”
“义父在你身上种下了一种霸道的‘蛊’,它以鲜血为食,精气为媒,可以暂时控制‘九阴绝脉’的发作时日,可这终不是治本之道。”
“柔儿自幼父母双忘,除了一个远在中原学艺的哥哥以外并无其他亲人,没想道竟能认识义父您老人家,只是柔儿身陷险地,不能侍奉左右,心中不安”
“从今往后,义父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而且你身上的‘蛊’可不是一般的蛊,若是完全催发,方圆半里之内将寸草不生,生机顿灭,它的名字,叫做‘烟雨血红’。”
脑中电光一闪,思绪翻飞,秦柔清楚的记得,义父告诫自己的事,一旦催发‘烟雨血红’,对自己身体的伤害相当大,而且还会使得九阴绝脉提前发作,痛不欲生。
这些秦柔都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在催发‘蛊’力的时候,原本早已心无牵挂的她却有了一丝犹豫,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为了帮‘他’救人,秦柔遣了一批“刺客”在宫中放火,漂亮的耍了一手围魏救赵,但是就在“他”走后不久,叛乱就开始了,除了内皇城以外,其他各院各园均没有抵抗之力,转眼间就被血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