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道:“你可不能走,我找不到他家!”她嘻的一笑,施展身法向前掠去,一面道:“随我来!”原来马头明王府也在镇西,夜叉将我带到宅前,转身道:“你可要我一起进去?”我笑道:“不用了。
你忙你的吧!”她应了一声,想走又停了下来,瞟了我一眼,眼神中略含笑意,我笑道:“你想说什么?但说无妨!”夜叉脸红了一红,说道:“没什么!”接着转身而去。我知道她定是想和我开个玩笑。
但可能又觉得不雅,所以没说出来,府门前两名守卫看在眼里,知道我身份不低,见我走上前去,举手抱拳道:“阁下有何贵干?”我把令牌递了过去,只说是教主有事,两人连忙放进。
我走进前院,有个小丫鬟迎上来问道:“公子有何事?”我抱拳躬身道:“在下奉神君之令求见明王夫人!”那小丫鬟吓了一跳,忙道:“公子请进客厅就坐,婢子立即去禀报夫人!”
我坐在客厅下首,环目打量四周。这客厅相当整洁,一应物事都很是简单素雅,壁上挂的两幅水墨山水也只是寻常之作,惟有一侧镂空花架上那个典雅光洁的宋瓷花瓶,才有些价值。
后进轻轻的脚步声传来,屏风后转出两个窈窕身影,一个正是先前那小丫鬟,一个是位蛾眉淡扫的美貌妇人,神态宁静,端庄秀丽。我忙站起相迎,这妇人不徐不急的走到主位,抬手相让说道:“公子请坐!”
我抱拳躬身道:“谢夫人赐坐!”两人分别坐下,这妇人微笑道:“妾身听下人说,公子是奉神君之令前来?”我抱拳注视着这妇人说道:“是,在下寒梅,奉神君之令求见夫人!”这女人三十二三,风姿气质虽不如金铃般高雅,却也相当动人。
尤其是那种恬静怡然的柔和韵味,比之金铃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她目光明亮,光彩内涵,浑身隐隐气机流转,显然身具武功。听到我自称“寒梅”神色也丝毫没有波动,看来马头并没有告诉她我的真实身份。
她点头肃然道:“贱妾向神君问安,不知神君有何吩咐,请公子示下!”我微笑道:“神君说,马头明王为圣教大业长期在外四处奔波,家里难免疏于照顾,令夫人受累,所以特地让属下前来表示他对夫人的一番敬意。
神君说,夫人但有所需,尽请吩咐下来,神君一定让人做到!”这夫人一直仔细听着,待我说完,站起道:“神君天恩垂顾,属下一家受宠若惊,属下跪谢!”说着就要跪下。
我忙道:“夫人且慢!神君曾言,明王是圣教中流砥柱,在他外出期间代为照顾家里,乃理所当然之事,神君让在下转告,请夫人不要多礼,也不用去拜谢!”
马头夫人叹道:“神君如此眷顾,贱妾如何敢当!”我笑道:“夫人请坐,夫人何必太过谦让,明王建功卓越,圣教眷顾些也是应当的!”
她慢慢坐下,微笑道:“公子言重了,外子理当为圣教兢兢业业,决不敢存挟功自傲之心!”我笑道:“在下决无此意,在下曾在总坛外与明王见过数面,这次到总坛没有立即前来拜会夫人,还望夫人恕罪!”
马头夫人微笑道:“公子言重,请恕小妇人见识浅薄,以前似乎并未听闻公子大名!”我笑道:“在下一直名不见经传,家师乃是金铃公主。”
马头夫人微微一惊,说道:“原来公子是教主的弟子,小妇人有眼无珠,怠慢之处,还请海涵!”我笑道:“夫人如此客气,在下可坐不下去了!”
马头夫人微微一笑,皓腕轻抬,我举起茶杯呷了一口,站起抱拳道:“夫人若有吩咐,还请示下!”马头夫人站起笑道:“府内一应俱全,烦恼神君与公子费心,请公子转达贱妾一家感激之情!”
我笑道:“是,在下就不打扰了,告辞!”马头夫人将我送出府外,才转出巷口,一人迎上来躬身道:“寒梅殿下,教主有请!”我说道:“哦,教主在哪里?”
那人回道:“教主已至神君府求见神君,请殿下速去!”我点头道:“好,我这就去!”所谓神君府就是原来的指挥所,只是现在布置一新,四周警戒也严厉了许多。
从走入神君府所在的青龙大街清水巷直到府门前,一共有三处明桩盘查,进了府内却松弛许多。外进住有些下人和警卫,内院中就只得梅兰竹菊四个丫头、月儿、如雨和我七人。我走进内院的小客厅,金铃迎了上来,笑道:“爷,你来了!”
我笑道:“教主,先前你可得意的很哪!”她搂着我脸红道:“爷,你可别生气,贱妾只是做做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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