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用来形容我们之间的恋爱和分手挺恰当的。至于你最近那么热衷于拍视频,还要寄给我,我不想过多评价,这是你自己的事。
但我用乔尔达诺的一段话最后劝你一次:‘最近一年,在她和马丁分手之后,就开始感到自己与这个地方格格不入,也开始感觉到彻骨的寒冷。寒风吹干了她的皮肤,即便到了夏天也不能完全恢复弹性,然而,真要离开这里,她又下不了决心,她已经对这个地方产生了依赖,被这里深深地感染了。
通常,只有那些对身体有害的东西才能让人如此上瘾。’”施梦萦猛地抬头,沈惜略显疲惫地摊了摊手:“再见。”沈惜走了。
施梦萦独自呆坐在包厢里,足足又熬了近一个小时,这才颓然起身。沈惜说的话乱糟糟地在头脑里晃着,她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表现出来的冷淡,还是应该理解为是他在嘴硬。施梦萦突然发现,热恋时还不觉得,分手后回想起来,原来这男人的神情和心思,她从来都看不透。
两人间的沟通,基本上是沈惜怎么说,她就怎么听,不仅是信任的问题,而是她不懂怎么分辨。施梦萦拒绝相信自己做的那些事对沈惜毫无触动,这与理智无关。
事实上,是她不能相信,如果信了,她之前所做的,包括约董德有上床等等就统统成了笑话,她不能接受自己是个笑话。
但不信又如何呢?施梦萦真的感到迷茫。她曾经以为周晓荣出了个不错的主意,所以接受周旻这个用来刺激沈惜的道具。
后来她又自行发挥利用董德有来做更强有力的打击,但沈惜的反应令她灰心,如果自己做到这个样子都不能令他感觉痛苦,施梦萦真不知道还要做什么才能报复到他了。
和沈惜的这次见面,似乎成了一个恶毒的咒,接下来这个星期,施梦萦事事不顺。周一她去了宁电,本是约好要和人资部副主管面谈,为此她事先还做了很多准备,可按时抵达了办公室,她却被告知对方临时有个会,只能先等着,坐等大半个小时后,又被通知说约谈取消。施梦萦憋了一肚子的气,但也只能忍着。
隔了一天,她又去了宁电去见对方的党群部主任,这次倒没人放她鸽子,但结果还是不理想。对方针对荣达智瑞的课程挑了很多毛病,起初施梦萦还能耐着性子解释辩白。
但在一次次被打断并遭到质问后,她的火气越来越大,口气和态度也变得恶劣起来,双方不欢而散。昨天,施梦萦又暂代课程助理,陪同一位刚进公司不久的中年男讲师讲课。
在她看来,这位新来的讲师本事不大,脾气很烂,似乎不把课程助理当人看,处处颐指气使。以施梦萦的脾气,自然不会给他好脸,毫不客气地回怼,气得这位讲师今天上午一到公司就找程莎大肆抱怨。
当然,这种程度的抱怨不能把施梦萦怎么样,周晓荣哪怕只是看在她肉体带来的乐趣的份上,也不会因为这么点事就找她麻烦的。
但是既然有讲师反映问题,哪怕在形式上周晓荣也要找施梦萦谈一谈,正好借这个机会问问宁电那边的进展。可能因为这几天过得太不顺了。被“宁电”
这两个字一激,施梦萦莫名其妙地突然发飙,吓了周晓荣一大跳。“你干嘛呀?我不就是问问情况嘛,你发什么神经?!”周晓荣没好气地问。
施梦萦黑着脸把头扭到一边,撩起垂到眼前的刘海,胡乱捋到鬓边,沉默地走到沙发边坐下,不发一语,周晓荣一脸不快地盯着她。
“烦死了!”施梦萦又撩了下头发,突然扬起脸“我认输了!随便怎么样吧!”“什么就认输了?”施梦萦说话没头没脑,周晓荣一片茫然,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说上次那个赌,你认输?宁电那边彻底没希望了?”“那些人都有毛病!要么根本不跟我谈,跟我谈的就没个正常的,吹毛求疵!”
“可还没到期限呢,你确定你现在就认输?不再努力一下?”“总要对方也有诚意和我们谈,我才有努力的必要啊!他们根本不想谈,还怎么努力呀?!烦死了!随便,我认输!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周晓荣挠挠脑袋,他对宁电那边本就不抱希望,所以才会把如此重要的客户交到施梦萦手里。
但这会难免还是生出几分遗憾,原本多少带有一丝死马当活马医的希望,现在这份期待彻底落空了“说吧,要怎么罚我!”
施梦萦知道免不了又要被这胖子玩弄一次,但好像也已经习惯,并不觉得难过,只生出一丝面对苦药的微妙心态,早喝早了断,苦死也不过就是一口吞下罢了,周晓荣略显尴尬地笑笑,怎么罚她?这还真是个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