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一切显耀随着吴征入京戛然而止,当年在醉仙楼上的文武会友,俞化杰的武学修为便与吴征差不多,正因没有把握拿下吴征怕引来非议污了名声,才不敢当场挑战。
如今两年过去,俞化杰自律甚严,练武更是一日不曾停止,可怎及得上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吴征?拳掌相交,俞化杰便觉一股沛莫可御的大力传来,震得掌心里骨骼欲裂般剧痛。吴征出手突然,距离又近。
俞化杰猝不及防间只挡下一拳便被一脚扫在膝弯,痛彻心扉中再站不住身形单膝跪地。他万万想不到吴征竟敢当众动手,又惊又恐下失声惊呼:“你敢”
吴征忽然上身后倒,恰巧避开背后攻来的一掌,顺势一脚直踢俞化杰。俞化杰喊了一半的话被梗在喉咙。
但来了帮手不由精神一振!奋力抬掌径拿吴征脚踝。吴征肩膀发力震开身后一人,腿弯一钩避过俞化杰推来的一掌。
他姿势别扭又分心二用,腿脚发力不足,只得取之巧劲。俞化杰得此一缓慌忙着地一滚,眼角余光见下属已一掌结结实实击在吴征后心,心下大喜正欲喝令将吴征拿下,亲自脊杖。不想吴征生受一掌,反倒借力飞扑,掌带风声抽来一记耳光。
“再敢缠着雁儿,老子阉了你!”俞化杰一句话被堵在嘴里,吴征已气势汹汹地大喝出口。幸而他受到重击,虽借力卸力,俞化杰带来的随从武功也强,力道准头终究出了些偏差。
这一记耳光被俞化杰险险避过,掌风刮得他耳边生疼。吴征修习了观风听雨,以一敌多的本事大涨。否则以俞化杰等四人的武功,硬碰硬非得吃大亏不可。现下在他耳中,敌人出招的风声先后,力大力小了然于胸。
吴征虽被四面围困仍不慌不忙,仗着出众的轻身功夫闪转腾挪,偶尔吃下几记能卸去力道的攻击,对俞化杰步步紧逼片刻不曾放松,不过盏茶时分,四人的武功高低吴征已了然于胸,他龇着牙对俞化杰露出个狞笑,攻势陡然提速!
足下轻轻一点青烟般跃起避过左右袭来的两腿,吴征使开天雷九段,双掌分袭俞化杰,正是一招如雷贯耳。
吴征功力已高出他太多,俞化杰不敢硬接向后一蹿,他与三名随从也形成了默契,由俞化杰牵制,三名随从主攻。俞化杰只需守住不失即可,不需贪功冒进。
看看难以打中,背后三人又待攻到,吴征身形忽然急坠单手撑地。一轮攻势已然衰竭,且空门大开,俞化杰大喜,见三名随从已三面攻到,忙踏上一步封锁吴征退路。吴征一身功力已提到极致,他忽然从地上弹起,像只虾米般弓身避开踏地的两脚。
可俞化杰双掌舞得滴水不漏,前去无路,背后三掌又到!吴征双目圆睁,身躯急扭闪过两拳,运劲于肩侧硬挡了一掌,这一掌威势雄浑,打在结实坚硬的肩膀却虚如无物,仿佛拍在一大团棉花里。吴征再次借势急飞撞向俞化杰。
吴征来得疾劲,俞化杰不及闪躲,只得双掌护胸,只需接住此招自然转危为安。吴征横飞中身形陡然一沉,三掌连环拍他小腹。他在空中无所凭依仍能变换身形,屡屡让俞化杰手忙脚乱。
这一下见状慌忙沉身挡架,步伐微乱,吴征掌影陡然消失无踪右脚横扫踢倒俞化杰,顺势拿住他脖颈,一记耳光狠狠抽在他脸颊,半边面庞登时猪头般肿了起来。
“住手!”三名随从见主人失了手大惊失色,大声呼喝欲救。吴征回头冷电般的目光一扫,手上加力,俞化杰眼珠暴突,喉结被捏的咯咯直响。
三名随从投鼠忌器,吓得不敢再动。吴征盯着三人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又是一记肘锤打在俞化杰面门,直打得鼻血长流。“我家俞大人是朝廷命官,被你当众无故殴打,可知已犯了大罪?”动手解救是没那本事,只得吓唬喝阻了。
“砰!”吴征一拳打在俞化杰左眼眶上,瞬转青黑的眼角立刻变成了只刚出锅的馒头:“你们再让我听见一口喘气声,老子就打爆他眼珠子!”话音刚落“砰”
地一声,吴征又是一拳落在俞化杰右眼眶上:“老子准许你喘气了吗?”俞化杰自知容貌已毁,那些青一块紫一块的疤痕短时间内难以愈合,又受制于人,撕裂的剧痛也只得生生憋在喉咙里,哽得“喝喝”连声。
吴征照着俞化杰腹部又是一拳,他下手又阴又狠,专找痛感十足又伤不了筋骨的所在下手,至于放话不准吭声否则打爆眼珠子这不没说你不吭声我就不打你了嘛俞化杰生生吃了几下重拳,喉间强压的呼痛声可见苦楚极大。
他倒也硬气,死死憋着不求饶也不呼痛,可吴征下手绝不容情,拳拳到肉,熬得甚是艰难。吴征也不说话,两边就这么沉默着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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