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暴打,一个苦挨,只剩下一记记的重拳声。
“住手!”“他娘的谁还敢歪嘴!”吴征打得正开心兴致陡然被打断,恶从胆边生,朝着俞化杰脸颊就是一拳,直接将嘴角打裂,至于那喝止声尖尖细细,如公鸭嗓子般难听也顾不得了。
待得一拳下去打出了胸中怨气,吴征才回头轻蔑一看,吓得打了个激灵支支吾吾道:“屠屠大人!”中常侍屠冲手持圣旨刚赶到北城府衙,见吴征正在行凶。他武功精湛眼神犀利,自然认得出俞化杰。
可以他的身份要上前动手拆解颇为掉价,自然是出声喝止。不想还换来吴征一句粗口,登时脸颊边上薄皮都抽了起来。
吴征一看惹了祸,情急之中一跃来到屠冲身边哭丧着脸道:“屠大人,他们四个打我一个!可把下官打的惨!”见吴征迅捷无伦地扯开官袍,露出身上不定睛凝神根本看不出来的些许微青。
屠冲眼角跳着扯了扯嘴低声道:“胡闹!”看了眼正被随从扶起,满面青肿认不出原型的俞化杰,屠冲举起圣旨道:“本官奉圣上旨意查问要事,吴大人,这就借用你的公堂!余人速速退下,非得传召不得进入北城府衙!”
吴征昂首挺胸,先向错愕的朱植等百姓点了点头示意无妨,又冷笑着看着俞化杰一行无可奈何地灰溜溜离去,心中暗道:好险!信息不对等决定一切!若是这个世界也有手机,今日的事情可就办不成了!
“你呀!”屠冲面色古怪地伸指点了点吴征,也不知是怪罪他胆大包天肆意妄为,还是替秦皇松了口气,道:“罢了罢了,闲事休提,你随本官来!”吴征向屠冲交代了前前后后,张六桥,瞿羽湘,甚至戴志杰,杨宜知等人都被一一唤入后堂询问了个明明白白,一行人又随着屠冲回到皇宫,被安置在偏殿等候。
这一等便是月上中天,才见屠冲返回。以他精深的武功,浑浊的眼珠也布满了血丝,想来也把秦皇给累了个够呛!“你们先回罢!明日午时来皇城外听旨。”
简单的一句话打发吴征等走人,可人人皆知好事临头。明日宣旨,圣上心里定是已有了大体的决断,只待完善细节而已。皇城外早有祝雅瞳的马车在等候,吴征一屁股坐上舒适柔软的垫子大大伸了个懒腰:“累死了累死了!”
“咦?这就累了?不忙,还有件事情要处理呢!”祝雅瞳憋着笑,玩味的目光不住在吴征与陆菲嫣脸上打量。
“还有?”吴征早间随破虏军征剿贼党,又忙碌了好半天,实在提不起精神来。闻言虽觉差异仍是懒懒散散,一副明日再说的样子。
“恩!事情还不小,回了府自然知道。”待得回了吴府被祝雅瞳领进一处空着的小院,吴征脑门里轰地一声大响,睡意全无,露出个难看的意外笑脸道:“盼儿?你怎么来了?”
他不敢回头去看陆菲嫣,想来也知她现下怕是尴尬得只想望风而逃。“大师兄!”顾盼又惊又喜地发足奔来。
只是碍于娘亲与外人在场不好太过亲昵。念及今日的惊险与所受的委屈,又见吴征满面疲惫,一身火灰,眼圈儿都红了:“我想娘亲和你,就来找你!咦,大师兄不知道我来了?”
“不知道啊!”吴征哭丧着脸暗道完蛋,事情闹大发了:“怎地门派里也没人知会一声?不对,盼儿,你你莫不是偷偷跑下山来的?”
“额”顾盼一时语塞,可再见青梅竹马大师兄的喜悦之情早盖过了一切,抿着一对丰软香唇,乌溜溜的大眼睛左顾右盼,贼兮兮地,不知是暗自得意还是正在乞怜。
祝雅瞳忍俊不禁拉着陆菲嫣的手道:“若不是恰巧被我撞上了,只怕要被贼党拿去身陷囹圄了!妹妹的女儿胆子好生不小,嘻嘻,你们昆仑的弟子都是这么一副包天的胆量么?”
“什么?”不单是吴征与陆菲嫣,顾盼也此刻才得知实情,个个又惊又吓!“盼儿过来!”陆菲嫣尽可能沉下脸。
她着实被顾盼的胆大妄为吓得坏了,可女儿因何下山心知肚明,更眼见她望向吴征的惊喜与欢乐,一时百味杂陈,不知要说什么才好!“娘”顾盼缩着肩膀连连晃动。
幼时每每犯了错误便是这般撒娇,娘亲自然会心软不少,往往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被关在院子里一日,又听祝雅瞳所言的严重后果,她也知这一回怕是不好收场。可既然来了吴府,说什么也是不肯再回昆仑山的。
“你”陆菲嫣喉头发干,竟哽咽着说不出话。局面太过尴尬,祝雅瞳袖手旁观自然觉得有趣,可也深知三人之间复杂的隐秘,笑着打圆场道:“好啦!人都来了,难得母女俩欢聚,好好回去睡一觉,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