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征双目直视祝雅瞳答得无比诚恳,在那双俏若玉湖又洞悉人心的眼眸之下,用欺骗是最愚蠢的方法。祝雅瞳也同样回望凝视着他,眼眶里忽然嘬起了难以抑制的泪花。
心里时常不踏实的人没有安全感,爱子自小在昆仑派长大该是受到了妥善的照顾,可他仍没有安全感,怎么能有安全感?
他瞪着好奇的双眼看着世界时可有人陪他牙牙学语?他在哭闹之时可有人知晓他身上的病痛?孤寂的夜晚可有人在身边陪他入眠?弟子只是弟子,这些事情只有血溶于水的母亲才会陪在孩子身边。听他反反复复的童真幼稚之语而不厌其烦。
在他看似无理取闹地啼哭时耐心地了解因何为之。在夜里清唱着儿歌拍着他的小屁股哄他睡得香沉,可是我的征儿呢?身为他的娘亲一件事都没有为他做到,安全感又从何而来?
“我对你从没有过坏心,将来也绝不会有。现下有些事我不能说,说了对你绝无任何好处!”
祝雅瞳强挤出个笑容道:“有些事为什么做我也不太明白,女人么,总是有很多任性的时候。有个早慧又稳重的男子在身边我欢喜还来不及,你说是不是?”
美妇忽然泛泪让吴征措手不及,一时愣神,半晌才回过神来道:“我信你,方才有些口不择言,莫怪。”“无妨,你方才在做什么?”祝雅瞳及时转移了话题避免两人尴尬下去。
“筹划结盟武林同道对付暗香零落一事。两位殿下争斗与日俱增,缉拿暗香零落本是看得见的好处,只是现下全被陛下一人拿在手里,他们分不着好处,只是下边做臣子的给陛下办事,不少都领了旨意。
两位皇子插不进陛下的手,要找臣子们要点好处理所当然。我这边是首当其冲,殿下迟早还得回到我这边来找麻烦。
若能拉扯起武林同道结盟共襄义举,日后真要被迫得就范说话声音也大些。这些好处就不多说啦。”吴征也不好多做纠缠,拣出一张纸页递在祝雅瞳手里道:“我想从云龙门开始!
云龙门在大秦影响力甚强,门人又多在刑部任职,若能率先拉入结盟门派里当对追查暗香零落有极大的好处。”
“嗯!有瞿羽湘做媒引,这事的阻力又能小些,总比上门求见来得主动许多。云龙门的确可用,刑部在民间有不少暗桩,你家圣上怕是已调用起来。
门中再下道谕令还能更加主动些。至于云龙门所求也不难猜,大事若能成,给他们就是了。”祝雅瞳频频点头,对吴征的看法大是赞同。
“穆景曜我已见过了,这家伙有些浮头滑脑,还有些让我讨厌的臭毛病。当时他是满口答应,不对,也不算答应。
只是让我届时知会一声,云龙门要怎么做尚未许诺于我。正如你方才所言,云龙门所求不难猜许给他们不是大问题,只是我看穆景曜不顺眼,大局坻定之后云龙门的好处能给,这家伙却需给他好好吃一顿苦头才成。”
吴征恨得牙痒痒,怒气填膺道。“又怎么了?”“湘儿之所以厌恶男子全是他做下的孽,幼时曾为此人所迫故成一生梦魇,见着男子可谓又厌又怕。
呵呵,一门之主背地里如此下作,偏生武功权势均有可观之处,可想而知昔年做下多少恶事!不饱以惩戒,日后还不知有多少孩童坏在他手里。”吴征咬牙切齿,气得涨红了脸!
“嗯?”祝雅瞳吃了一惊,此前倒未想到一门之主居然有恋童之癖,旋即又忍不住笑道:“湘儿?吴大人怜香惜玉了!”
祝雅瞳难以理解吴征的愤恨之处,当世里大户人家多有豢养幼童加以调教供淫乐之事,男女皆有见怪不怪,不过爱子既怒,那此事断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吴征摊了摊手道:“我与湘儿,雁儿三人之间已成死结,别无他法。从前仇怨既已解开,不管她心中待我如何总是自家人,这口恶气是不得不出的!”“要我帮忙么?”“旁的不用,我自有主意!只是届时还需劳你寻几个人来。”
“好!随时与我说。”祝雅瞳最爱的便是吴征开口有所求,当即欣然应下,皱了皱眉又道:“还有件事,我想请你一同参详。”
“什么事?”吴征精神一振。不管祝雅瞳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至少每一回与她一同商议事情都大有所得,增长能耐的机会是不能错过的。
“燕皇给我传来了口谕,说暗香零落贼党一事他已尽知,现下欲联盟三国一同剿灭贼党,让我在燕国使臣抵达之后面见秦皇促成此事。你觉得怪异不?”
“三国联盟?对付暗香零落?这”吴征大惑不解道:“三家人扫干净自家的院子才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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