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喷子了!加上个无脑,呵呵”吴征不经意的失言解释起来还有些困难,毕竟他前世有些古里古怪的新语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幸而祝雅瞳心思玲珑一点即透,登时咯咯咯娇笑起来:“有意思!那,敢问咱们的吴大人要怎么对付这干喷子呢?”
“先看看张彩谨的!”吴征重重呼吸了一口平复心情。张彩谨心比天高,原本只屈居俞人则之下前途一片光明,然而吴征的横空出世光芒万丈,连俞人则都黯淡无光,遑论他了。
加之这货心眼着实不怎么开阔,此前心仪的韩归雁又与吴征结成伴侣,逮着了机会不卯足劲一顿狂喷,当真对不起他寒窗苦读十余载。
盖闻明主图危以制变,忠臣虑难以立权。是以有非常之人,然后有非常之事。有非常之事,然后立非常之功。夫非常者,固非常人所拟也。
大秦立国二百载,历多劳苦功高之士,忠君爱国之臣。今亦有伏大将军,迭大将军,俞侍中,韩侯等呕心沥血,日夜殚精竭虑为国操劳。
圣君得贤臣,是以王道昌隆,贤臣光明显融。京兆北城令吴征,本乡村小儿,蒙凉州刺史奚大人所救,怜其身世收入门墙,传道授业。
此诚天恩浩荡,祖上阴佑之德。昆仑派世间名门,立身正直,源远流长。吴征本应感念恩德,立心明志,以身报国。不想其奸狡锋协,好乱乐祸,目无法纪。
天恩未责其放荡,谓其鹰犬之才,爪牙可任,授以统军使臣之职,而吴征不思报国,立米粒之功,居蔽天之傲,返京后变本加厉,授北城令之位而不顾宪纲,荒疏政务,藐视上官,殴打同僚,鱼肉百姓。
为臣而无道者,以吴征为甚!天君地师!昆仑派不加苛责,每尝放纵,其师命不显,教徒不善。
更阴命其夜入女子闺阁,败其名节,逼其自尽!如此污国害民,毒施人鬼之辈,已致名门堕落!如今小人弄权为天下笑!仕子学圣贤之书,负报国之志,当以圣贤之言诲之,以日月明光镇之,以笔中刀锋讨之,令其作为大白于天下,致其罪有应得,则非常之功于是乎着!吴征看得一身大汗,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循环飞奔而过!一篇檄文言简意赅,用词犀利凶狠,不仅把吴征骂得猪狗不如体无完肤,连昆仑派也带上个教徒不善,一同堕落的罪名。
更阴险的是,居然把韩家一顿夸上了天,这里头不但有离间的意思,更让韩家举棋难定。“敲里吗,敲里吗,我敲里吗敲里来来!”
吴征咒骂不断,这一回再也掩饰不住心头怒火,满面涨得通红!腾地起身手掌一震就要将手中纸页震作飞灰,还是祝雅瞳见机得快,二指一捻轻轻巧巧地夺过收在袖中道:“别弄坏了,收起来日后一道儿算账!”
吴征一屁股坐回椅子郁闷道:“发个火都不成了,怎么咽的下这口气?”“你刚才说的敲里什么的,又是什么意思?”祝雅瞳只觉今日吴征说出来的话有许多听不懂,倒是万分期待宝贝儿子接下来的反击。
“骂人的粗话颇为不雅,呵呵,还是不要细问了吧。”吴征哭笑不得,倒是心头一松。“哦”祝雅瞳指了指袖中道:“这一份是张彩谨亲笔手书的,我想法儿弄了回来,日后要他自己吃下去,”
吴征登时精神一振乐道:“妙极,妙极,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他吃下去!王八蛋!”“正是如此!”祝雅瞳搬张椅子在吴征身边坐下问道:“接下来准备怎么办?”少妇的体味幽幽如荷,吴征如被一股香氛包围,怒火渐抑,欲火反起。
祝雅瞳随意地坐着双臂搭在两边,可酥胸之阔之挺,仪态之优雅依然醉人。吴征收敛心神目不斜视道:“他们怎么说都不重要,那些儒生吃饱了没事干正等着咱们和他们打嘴仗!
外头闹风闹雨咱们搅和进去徒费心力,还正中他们下怀!现下就看圣上的意思了!今日我索性缩头不出,让他们有气没处发,把事情闹得更大之后再说。”
“事情太大恐是不好收场,一些风言风语也是挡不住的!你的压力会很大很大,扛得住么?”祝雅瞳心有担忧,也关切问道。
“我脸皮厚,论耐心也没比谁差了!谢谢你。”吴征诚意一笑道:“圣上从我这里日进斗金,后续又有许多财路徐图进取,当不致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只看圣心是要我吴征做个怎样的臣子了若只当是摇钱树哎,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
“贤能之臣,国之大幸,就凭你这一手本事若不重用,他就配不上圣君二字。”祝雅瞳轻笑一声道:“你要怎么答复圣上,应对迭云鹤与俞人则的诘难,当是已有腹稿了吧?”“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吴征回以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