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又险之又险地踢飞柳寄芙与姜如露。
终于让倪妙筠一掌击在他小腹!剑阵已破,三位师姐口吐鲜血一时间站不起来,倪妙筠却孤身一人。她极是悍勇,长剑一圈一转如湖中荡起的清波,使出一套极其繁复的剑招来。
忧无患内功深厚,也被一掌击得气血翻涌,正要狠下一口气取倪妙筠性命,一见这剑招却咦了一声陡然缩回杀手,只是一抓长剑将倪妙筠掷了出去。
“呵呵,有意思。我今日暂且不来惹你,暂且饶了你们一命,跟你家长辈问个好!”忧无患向倪妙筠恨恨出声,一缩身夹住刘荣,飞也似的跃上高墙,两掌拍落暗哨中跳下的两人,登时了解了两条性命。
“不许追!”柳寄芙刚站起身来,敌人太过强大上去也是徒送性命,急忙喝止。“好心机,好个剑阵!”忧无患立于墙头恨声道:“改日再来领教!”跃下墙头径自去了。
四女各带轻伤,相互搀扶着站好,相视的目光中尽是骇然,若不是方才剑阵中的一招奏效,若不是倪妙筠,今日怕难以善了,师姐妹几个也难保能活命。
“原来剑阵是这么使的,平日习练的时候,我总觉得奇怪”柳寄芙喃喃自语,心有余悸,掌心里扣着的豪雨香梅俱是汗水忧无患脱离重围,见无人来追,暗自松了口气。
倪妙筠内功怪异,一掌直破了他护身神功,虽伤势很轻,小腹里的内力仍有些运转不灵。会合了浮流云急急离去回到潜伏之所。“先带他下去,你跟我来。”打发走了刘荣,忧无患与浮流云到密室里坐定。
“尊主受伤了?”“小伤无妨,天阴门,呵呵,小看你了!”忧无患难得恶狠狠道:“不过也好,误打误撞地教你露了行藏,嘿嘿,改日再来治你!”浮流云不明所以,低着头不敢答话。
“此事先不提。兄弟们都退到莽梧山了么?”忧无患心情不佳,连语声都十分凌厉。浮流云身上一颤,支吾了一阵忽然跪地道:“都藏好了,还余下教众八百九十人。”
“你要说什么?说吧。”“尊主,属下斗胆一言!这一回众弟兄死伤惨重,似乎似乎折损得太快太过了还有几个堂主颇有怨言,属下德薄,有些压制不住。”
“呼你先起来,不怪你。”忧无患长喘了口气宽慰一声,又道:“弟兄们入我圣教,本就是为圣教大业献身的。他们早就该死了,本尊让他们多活了多少快活日子?没有对不起他们!”
“尊主说的是,怕只怕人心有变,于大业有碍。”“呵!”忧无患冷笑一声道:“有碍?你记住一句话,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两种人,蠢人和恶人,尤其是又蠢又恶的。圣教历经风雨什么时候缺过人?人心,变不了,只要本尊还在,他们就不敢变!”
“尊主金言玉语,属下铭记在心。”“你去与他们说,半月之内,本尊自会来莽梧山。该宽慰的宽慰,该重赏的重赏,大可以再给几句功法,人心自然安定。你自己斟酌着办吧!”“属下遵令。”“良机就在眼前,越是关键时刻,越不能掉以轻心。
你当暗中观察不忠的教众,待本尊到时再行处置。”说到这里忧无患心情大见转好,起身踱步悠然道:“本尊明白你的担心,能为圣教考虑,你很好。
不过务须担心,一切都在本尊掌控之中,谁也不能改变大势!至于圣教的教众?呵呵,你不会真的把他们当做兄弟了吧?”
“除了一直跟随尊主的几位,属下哪里把他们当兄弟?教众们本就是为尊主大业捐躯的,只看尊主何时要他们献身罢了。”
“不错!”忧无患点着头,神秘地笑道:“他们就是无恶不作,戕害世间的贼党,一干早该死了的罪人,谁杀光了他们,谁就是这世间的大英雄!你说是不是!”
忧无患抢走了刘荣,吴府也将此事压了下来未曾公开。待吴征等人四日后回了家,第一时间便是处理此事。柳寄芙将一切分说明白,郑寒岚拾遗补缺,姜如露低念佛号,倪妙筠则加上了忧无患的武功分析。
吴征与祝雅瞳默默听完,只对视了一眼倒没有惊慌失措。祝雅瞳沉吟道:“口中花花不少,上一回也是如此罢了,刘荣让他带走也成。想算计咱们,这一回看他会不会吃点苦头。”
“只消吃了苦头,说不定能找出他的真身来!我先走了,晚膳别等我。”吴征无奈地起身。屁股还没坐热又得到皇城里去,身负散骑侍郎之职,可不像从前一样轻松。午门外下了马,赵立春等候多时,见了吴征喜笑颜开地迎了上来道:“恭喜吴侍郎得胜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