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诏应付的薛文杰声音越来越小。几次求见秦皇都给驳了回来,让薛文杰在驿馆里好生等候,燕国中书侍郎大人不免气闷。
陛下的差事没办好,与吴征比试文采至今一次没赢过,连出题的资格都没有。想要登门理论,吴府大门不开,大秦的御医也给了话:吴大人染了风寒,喉咙肿成了桃子说不出话来。
这一回风邪厉害,若是靠得太近小心也沾染上了,吴侍郎这是为亲近之人着想!薛文杰每日就剩下冥思苦想吴征给出的绝对与绝妙好辞,居然被整治得服服帖帖的。
吴征不敢居功自傲,见薛文杰被收拾得差不多,更不敢误了正事,午后就去了皇宫。今日未到午时秦皇就散了朝会,随后带着几位柱石重臣关在了御书房里不知在商量什么,吴征在皇宫里一等就等到了入夜。
御书房终于开了门,霍永宁,胡浩,蒋安和,俞人则,迭云鹤,方文辉等一干文武重臣跟在秦皇身后鱼贯而出。秦皇十分疲劳,吴征不敢再行叨扰,眼巴巴地看着一脸无奈。幸好屠冲眼尖瞧见了。
挥手示意他一会儿自来后宫相见。“怎么?吴大人等了许久了?”霍永宁伸了个懒腰打趣道:“听闻吴侍郎一出手就把薛文杰收拾得哑口无言,可把我们几个都比下去了。”
“哪有下官一点点嘴皮子工夫,只是为诸位大人鞍前马后做点闲杂小事。”吴征陪着笑脸,挠头害羞。
总之在这干老大人面前,装纯情就对了“你要找陛下?陛下今日累了莫要去打搅,一会儿自去后宫找屠公公吧。”身体一向不错的胡浩都精神不振,可想而知秦皇现下的精神头儿有多差了。
“薛文杰那边老实安分了许多,下官不敢自作主张,正想启奏陛下。下官自去找屠公公。”“嘿嘿,事情办的不错,花花肠子也不少,这是表功来了是吧?”胡浩笑道:“你自去吧。”
“为大秦争得了颜面,陛下不会亏待有功之臣。”霍永宁也赞赏了一句,向同僚道:“晚膳都还没用,几位大人是否屈尊来本官府上一叙?顺便用些酒饭。”
蒋安和眼睛一亮道:“去啊。听闻霍大人从燕国学了葡萄酿酒之法,今年的酒酿成了没?正要去讨几杯尝鲜!”
“有,有,正有三坛葡萄酒酿的正好,几位大人一道儿都去尝尝。”几位重臣相约着喝酒去了,吴征自去后宫亮了蟠龙金牌,径至屠冲的宫室。“屠公公,薛文杰当是没辙了,不知陛下此后的安排如何?下官也好照办。”
“晾着他!”屠冲阴恻恻地冷笑一声道:“这人不识好歹夸夸其谈,正好多整治整治。三国会盟剿贼一事,陛下并无异议,只是借着这次机会,时间由咱们大秦来定!待拖过了燕国的约期再说。”
“啊?听闻燕国原本的约期是明年三月开春于凉州会盟,这还有近四月的时光,下官要一直陪着薛文杰么?”
“陛下自有安排,你不必心急。”屠冲施施然道:“剿贼一事,三国里就咱们大秦办得最好,时机也最是恰当,自然不会让他们燕国说话。三国会盟。
原本就图的是在天下百姓里一震本国声威,燕国落了下乘自然着急,咱们大秦急什么?等咱们将贼首悉数枭首示众再办最好。”“是。那下官继续陪着薛文杰就是。”
“你不会是对子出完了,没戏可唱了吧?”“不是不是,还有,多了去了。”“那就好,把你压箱底的本事都拿出来。
最好让天下人都看尽燕国的笑话。对了,还有一事你心里有数么?孟永淑在雨霁山上身故,据杂家的消息,长枝派至今不曾来人,连信也没回一封?长枝派要闹什么么蛾子?”
“下官不知。”一提此事吴征就愁容满面,长枝派就和没有孟永淑这名弟子一样,态度堪称离奇。吴征当然不会认为此事就这么揭过,大家当着没事发生。在成都还不担心,怕就怕长枝派暂时隐忍,要借着会盟的时候发难。
“收起你那一套把戏。”屠冲脸一沉道:“躲不过去的,这一回三国会盟,陛下已定了由霍大人统领使臣,你和韩守备上回出使燕国俱立大功,轻车熟路,陛下已然属意还是你们那套老班子,都是要去的一个也跑不了。
届时长枝派可不会客气,此事非同小可,若有什么疑难速速报来,杂家还能赶得及尽力照拂你一二。”“多谢屠公公,多谢屠公公。”吴征连连作揖。
出使的事情已在意料之中,吴府的计划也在这几日里定下了,有了屠冲帮衬,此行就能顺利许多:“下官回去理一理,尽速报与屠公公。”
“恩,无他事你就去吧。若是要去找你那好友叙旧,速去速回,更要小心在意莫要冲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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