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朝中争夺激烈,霍永宁最让人忌惮的,便是一身十二品修为的武功。正因如此,他与向无极联手,掌控了叠云鹤留下的兵马之后,才显势不可挡。
可毕竟没人亲眼见过他出手,江湖传言,这位孤臣是得了先帝的看顾,硬生生以灵药堆出一个十二品的修为,真实能为比那些在江湖上摸爬滚打出来的绝顶高手要差上许多。
现下他要亲自出手对付贼党,固有骑虎难下的缘由,想来也是要借此机会再立一回威!“本官请诸位同僚同去,扬大秦天威!”霍永宁装备停当,抬手招呼朝臣。
朝臣心中一凛,他们大多不通武功,呼啦啦地涌去看似人多势众,实则个个都是高手们手下的鱼肉。
若是被捉住了,岂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霍永宁的目光一一扫过朝臣,温和中暗含机锋,有见机得快的走向殿门,不愿的左右踌躇,还有些不是偷瞄着梁俊贤,都被他记在脑中,悠然又放肆道:“诸位同僚莫要担忧,本官在此,与羽林卫可保诸君安然无恙。”
景幽宫一带交兵连连,天和殿里亦是暗藏机锋,梁俊贤努力克制着怒火,沉声道:“孤正欲亲眼见霍大人捉拿贼子,诸位大臣请随孤来!堂堂大秦栋梁,岂惧宵小。”
霍永宁这才回身向梁俊贤施礼,微微一笑道:“殿下壮哉,臣誓死护大秦国威。”在朝堂上他可谓赚足了威风与颜面,更让朝臣们的惧意深了一层。可霍永宁心中却是苦得难以言喻,现下绝不是与梁俊贤起冲突的时候,可又不能让朝臣们生起异样的念头,两权相害取其轻。
如此作威作福也是无奈之举。景幽宫处一带殿宇已烧成燎原之势,不久之后又将是一片白地。
吴征在火光中踩着大雕冲天而起,手中提着的一人离地已高,只需吴征一松手便会摔成一团肉饼,吓得面如土色哇哇大叫。“你是皮良朋,皮公公。”吴征冷冷地道。这名太监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也未交恶,今日碰上也是躲不过去。
“是是你吴征,咱们无冤无仇”“嗯,无冤无仇,还得过你一回款待。”吴征心中挣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双手已沾满了血污,人命已不知杀了多少条,可还从来没有无缘无故杀伤一人。死在他手上的有燕国将士,有暗香零落贼党,有该死的泼皮无赖。像皮良朋这样无冤无仇的,让他一时晃神。
“你还记得”皮良朋惊慌之中也有些许黯然,更生起求生的期望,情急智生道:“我没有害过你,今日也只是奉旨办事。冤有头债有主,吴大人,你又何苦为难杂家”
“嗯”吴征轻轻应了一声,让皮良朋心中大喜,又听吴征悠悠道:“你没有害过我,可我还是不能放过你。”宝剑横颈划过,激起一颗人头,鲜血飞溅。
一分为二的尸身从空中纸鸢般掉落,破麻袋一般软趴趴地掉在地上。吴征伸手一抹宝剑上的血迹,黯然道:“只因从今日起,整个大秦都是我的敌国了既有冲突,焉能不杀。”
此刻祝雅瞳与陆菲嫣也暂时收了手,驾着鸟儿高飞而起在空中悬停在吴征身边,只听吴征举着宝剑自嘲一笑道:“幸亏,幸亏当年给它取名叫昆吾,若是叫秦吾,可就难堪得很了”
“有趣。”祝雅瞳也不由一乐,扬了扬下颌道:“正主儿来了,小心些。”羽林卫略显慌乱与杂乱的攻势骤停,大秦皇室驯养的狮头鹰一队队飞起,足有百余之多,看来已是倾巢而出。
百余只大鸟张开丈余的羽翼,颇有铺天盖地之势。“宁永祸,你来了。”吴征目光始终牢牢锁定一人,道:“想不到我还活得好好的吧?”
“不能依先帝旨意将你斩首示众,本官正自惶恐不已,有负圣恩。你居然还敢自投罗网,本官今日要奉旨将你擒拿,以报圣恩。
“霍永宁装作浑不在意宁永祸三字,说得义正词严,只是被旁人听在耳里,一者喊宁永祸,一者便应答上去,实在有些滑稽。
“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说的可不就是你这种人了?暗香零落贼首贼喊捉贼,可怜有人吓了眼,不仅误信贼子,陷害忠良,还养虎为患,这座大好的江山过不了多久便要拱手让人。”
吴征向梁俊贤怒目而视。即使相隔甚远,梁俊贤又被羽林卫团团护住,两人目光一碰,梁俊贤依然胆寒。
“满口污蔑之言,你一个燕国皇子,藏身大秦是何居心?还要人来说么?”“哈哈,你一个临朝遗党,藏身大秦又是何居心?要我来说一说吗?”
“不必,那是不必了。”霍永宁亦乘上狮头鹰,颇有在空中领袖群伦的架势,轻声道:“可怜昆仑忠义百年,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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