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当我奉送。你在吴郡察觉有人盯梢之后藏了起来,原本天下之大,遍地难寻,不过盯梢之人无功而返,你还是不敢现身。我从吴郡去查找你的踪迹,我的本领比你强,自然找得出来,”
“姑娘为何料定我还是不敢现身?”“因为你怕是个圈套,怕盯梢的人去而复返,所以你一定会继续躲下去,一直躲到风平浪静为止,三年五年都在所不惜。”江枫璃笑得更苦,道:“姑娘又凭什么料定了我会怕呢?”
“因为你虽犯了案子,却不是贪得无厌的山贼盗匪。你身价不菲,也多有亲朋好友,所以你自恃能为,犯不着冒险,宁愿多躲些时间,也不愿贸然现身。你要问我怎么猜出来的么?你的每件案子数额都不大,说明你对官府的做派了解得很,数额不大的案子,以你的本事要找出来不易,官府查了一阵没有结果,自然会搁置。
另外,你的每件案子都有个有趣的相同点,尤其是白玉美人一案可以看得出来,你这个人不吃亏。夺不得白玉美人,拿二百两银子的本钱也成。这么斤斤计较的,一定是个生意人。
一个武功高,熟知官府门道,又斤斤计较的生意人,你说他没有囤下几许身家,你信么?”江枫璃听得目瞪口呆,想不到从这些细节里都被人抓出了脉络,不禁心悦诚服道:“姑娘高智,在下佩服得五体投地。”
“其实你很聪明,只是有人比你更聪明。”倪妙筠双颊微红,粉面含春丽色更盛,轻笑道:“若没有他给的线索,我未必能找得着你。”“高人行事,高深莫测,在下没有旁的话了,姑娘若不介意,在下想与姑娘赌一局牌九。”
“比大?还是小?”“大。”“什么牌面最大?”“至尊宝!”“好。”倪妙筠一瞥面前红白点相间的四面木牌,伸指连弹。第一面木牌打着旋儿飞起,其速之慢令人怀疑上面是不是吊着根绳索,否则怎会如此御风飞行一般?
第二面木牌却是快了许多,两面木牌在空中相撞,牌身发出脆响被打得粉碎。只留下点数飘飘荡荡地落下左右排列,正是一幅至尊宝。至于为何点数恰巧相当,则是倪妙筠将木牌撞击时,原有的红点白点有些一分为二,恰巧凑了副至尊宝。
这一手神技较之先前的掷骰子厉害得多,江枫璃见状长揖到地道:“好一招太阴无形,小可本名于右峥,今日得见天阴门高足当面,败得当真不冤了。”至于另一副牌也不用比了。
倪妙筠可以以少变多,想要把多余的点数变少也不是难事,只需震成粉末即可。倪妙筠秀眉一挑,不想此人居然还有这等眼力!她伸手一抬,忽然沉下脸道:“既然认输,你且先告诉我一件事!
你明知白玉美人难得,你的目的原也只是二百两银子,为何强要去夺?你家大业大,为何二百两银子都要顺手去抢一抢?若有半句不实,我当场取你性命,再毁了你茶帮上上下下!”
除了倪妙筠掷地有声的话之外,赌坊里一时寂静,当然没有人会怀疑她有一人毁了茶帮上下的本事,只是这几句话问得像一根针扎入在场每个人的心头,让人有苦难言,一时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姑娘”于右峥哑着声,连张了几次嘴都吐不出字来。不知是太过难受,还是咽喉已急的发干。倪妙筠扫视左右,道:“这里都是你的帮众罢?有这么难以启齿么?”
于右峥摇了摇头,每每都只像左边摇了一半便即作罢,看着甚是无奈,似是发现其中不妥,又连忙点了点头道:“都是自家兄弟,过命的交情了,姑娘”
“好!”倪妙筠忽然抽剑向于右峥脸边刺去,这一剑剑光灼灼,像是要削下于右峥的耳朵以示惩戒,不想长剑忽然脱手电射般飞去,将站在于右峥身后的男子刺了个对穿。长剑余势不息,将他壮实的身体带得腾空飞起,直贯入墙壁牢牢钉死!
那男子未发出半点声响登时气绝而亡。若是平常人中剑也会大呼片刻才力竭身亡,倪妙筠这一剑却是力贯长剑,入体后震碎内脏,才将他立毙于剑下。她本可一剑刺穿咽喉。
只是又有刻意显露武功震慑全场之意,倒不是残忍好杀。“现在你可以说了吧?”“大哥”荀永春满面悲愤,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咬牙切齿流露出拼命之意,只是于右峥未曾发话,不敢擅动。
“你们不必难过,老五是午夜那边的人。”于右峥一边打着手势,一边压低了声音道。手势似是他们帮中兄弟传递信息的密语,压低了声音则是只对倪妙筠一人解释,怕她有所误会。果见茶帮的几名当家个个目瞪口呆,却一声都不敢吭,显然都被这个消息惊呆了。
于右峥又打起了手势,低声向倪妙筠道:“你们...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