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昊远上前两步,一掌拍在陶兰青顶门,登时将他拍死当场。又杀一人,冯昊远颇有几分大仇得报的意气风发,也激起几分凶性,瞪着双牛眼,目露凶光道:“冯某要杀他们,吴掌门没有意见吧?”
“我什么都没看见。”“世间传言吴掌门头角峥嵘,今日一见果然后生可畏,若不是吴掌门来到镇海城,冯某还要继续躲着被人羞辱下去,”“冯堂主计划周全,总有翻身的一天,与我也无关。”
“冯某已山穷水尽。不过苟延残喘而已。吴掌门来前,冯某已近绝望。”“所以我们是伙伴?”“不是伙伴。”冯昊远朝剩余的二友瞪了一眼,枭鸟般尖厉一笑,抱拳向吴征道:“冯某一身希望全寄于吴掌门之身,唯吴掌门马首是瞻。”“冯堂主这么信得过在下?”“镇海城里,只有傻子才会与吴掌门作对。”
冯昊远嘿嘿冷笑,道:“冯某确信,很多人在吴掌门抵达的那一刻就开始后悔,他们不是傻子。可惜自作孽不可活,这帮蠢蛋自绝退路,谁来也救不得。”
“冯堂主会不会太过自信?到现在为止我还有许多地方不明,你说的午夜帮,我也没完全摸清路数。”“吴掌门知道午夜帮就好。”他横踏两步,双掌齐出,又将伍新梅打死。
这两掌力道雄浑,伍新梅的颅骨被拍得粉碎,死状极惨。冯昊远衣襟上被溅得鲜血淋漓,露出个残酷的笑意道:“这人害我最惨,老童,你心里不会一点都不知吧?”
“他是不是厉白薇的眼线?是了,一定是了,否则当年他下手不会那么狠,那么绝,而且事成之后,只要我死了,他就是最有可能接掌火虎堂的人。他是地位最尴尬的一个,也是最容易被诱惑的一个。”童修竹恍然大悟一般瞪大了眼,忆及往昔种种,露出悔恨之意。吴征在一旁见了这场兄弟反目,心下也有些凄然。
小至火虎堂,大到历朝历代,患难之时同舟共济的君臣之间,在天下大定之后还能和睦共处的能有多少?“太迟了”冯昊远勾起地上的长剑掷在童修竹面前,道:“我不杀你,你自尽吧。”
吴征凌空劈出一掌,解开童修竹被封闭的穴道,这一掌伤人还稍有不足,但内力之深厚雄浑引人侧目。他没有立刻就走的意思,四友既是厉白薇与午夜帮的党羽,这里就不能留活口。
童修竹颤巍巍地拿起长剑。冯昊远的功夫他无可匹敌,何况还有个比冯昊远更厉害的年轻人。吴征的武功比他想象的还要高得多,古往今来,这样的年轻人也是凤毛麟角。
今日已绝无幸免可能,他甚至没有反抗的勇气,也想死的有尊严一些,可他握剑的手瑟瑟发颤,仿佛失去了控制。“可惜,可惜。”冯昊远叹息着刚踏了一步,童修竹嘶吼一声挥剑自下而上反撩。惊惧到了极点之下。
这一招出手力大迅疾,又狠毒无比。他惧怕死亡,临危之际拼死反抗,将一身武功发挥到了极致。吴征冷眼旁观,只见童修竹被逼出了凶性,一上手就是狠辣的杀招,冯昊远却不出兵刃,只以一双肉掌对敌。
他招式变化稀少,无论攻,防,挡,架,拆几乎都是直来直去,平平无奇,精妙处全在运劲发力与快慢变化。吴征深知这样的武功未得高人传授,能走到今天全靠自己一步步实战历练而来。
冯昊远为人灵光,并未刻意卖弄,借着童修竹穴道刚解,骨酸力麻之机连连挥拳猛攻,三招两式便逼得童修竹连连后退。
童修竹见一双鹰隼般的锐爪始终在眼前弄影,石英菊死时的可怖惨状浮现脑海,越发惊骇间气势锐减。他恨恨一咬牙,长剑斜削冯昊远手臂,忽然飞起一脚,向他胯下踢去。
这一脚又快又狠,阴毒非常。冯昊远仓促间难以闪避,下盘扎个马步双腿一并,生生将这一脚夹住,同时双掌一合,将剑刃拍在掌心,只听一声硬物裂开的咯咯大响,童修竹惨呼着倒地。
原来腿骨竟被活生生地夹碎。冯昊远低喝一声,掌心里的剑刃断成三截,反掌一挥,断剑便刺入童修竹咽喉。
“吴掌门可满意了?”冯昊远有意借力吴征,始终未得确定的答复。亲手杀死童修竹不仅展示自己的武功,也有换取信任之意。连杀四人之下,也是满身血污。
看着像从地狱回归的厉鬼。“不够。”吴征淡淡地不置可否,伸出手去在他左肩处一点,冯昊远立即凶相尽去,脸上现出极端痛苦之色,大片大片的冷汗冒了出来。
将身上的血迹都冲淡了许多,但他始终不发一言,也未还手,只强忍着巨大的痛苦。“冯堂主见谅。”吴征收回手指道:“我没有怀疑你的理由,但我需要杜绝一切意外,除了我带来的部曲之外,谁都不能让我放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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