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人,您准备一人留在寺里?”“不必管我,你们依令行事就好。”吴征暗暗握了握拳,又拍拍张百龄的肩膀道:“有些事一定要去做,放心,他们不是我的对手。”
“是。”大秦国有人千里迢迢来到扬州,目的当然是吴征。吴征不露出破绽,就永远都诱不出人来,吴征又一定不能放过他。前往归元山庄的路上,吴征与他交过一次手,当时局面大乱,对方又有准备,吴征果断抽身而退。
金山寺这里已布局良久,在此地才是放手一搏的最佳选择。正说间,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飞至。短短两盏茶时分,又有四只信鸽先后到来。
“主人,倪,冷两位仙子已然回转,正快马加鞭赶来金山。厉白薇也在火速返回镇海城。”“嗯,你们等在这里就好,待天明就攻山。
厉白薇暂不用去管,他一定会来金山,来了就放他上山。唔,应该还会有人来凑热闹,事情未了之前也不准走,一道儿都留下吧。”“是。”“我去金山寺,柔掌门和拙性,章大娘他们在哪儿?”
吴征看了看天色,站在金山寺的地图边问道。“云水堂在这里,拙性会在山门处接应。”“好。各依令行事,这一回,任何人不得有误!”吴征很少下如此严格的命令,也很少不容半点质疑。下令之后他便钻进密林,认准了金山寺的方位,穿山越林地奔去。
不知为什么,自从来到金山就有一种奇异的感觉,似乎有人在暗中窥视着他,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尽落旁人眼里。
即使进了密林之后也不外如此。吴征并未感受到危机,这种感觉仿佛天上的神只正百无聊赖,所以饶有兴致地想看看他唱什么戏。他展开观风听雨,林间树叶沙沙声,虫鸣鸟唱声精彩纷呈,唯独找不到这股怪异感应的来源。
吴征又闭上眼细想了一遍,确认无虞,又向金山寺赶去。说来也怪,自此之后这股被人窥视的感应便消失了,仿佛神只倦了累了,已不再关注他。
即使是梵音隐隐,香烛彻夜不断的金山寺,在深山浓重夜幕的笼罩下也显得有些阴森。烛火照在金色的佛像上映出氤氲佛光,可寺院里夜行的枭鸟凄厉鸣叫,蝙蝠诡异地震动着肉翼,正邪难分。
吴征在金山寺西南一处院墙上寻着个莲花暗记,轻轻打了个响指,又拍掌三下,院墙内传来三长一短的哨声回应。吴征翻过院墙,只见拙性又惊又喜道:“主人。”“计划有变,天明我们就动手。”
“好,好极。”拙性明显松了一大口气,露出喜色来。“你们很艰难?”吴征见微知着,确信左右无人,与拙性躲在半人高的草丛里低声问道。
“恰如柔掌门所言,世间哪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这两日我们苦苦支撑,倒不是怕了贼党,就怕露了破绽有什么差池,打草惊蛇,误了主人一网打尽的大事。贼众有些诡诈狡猾的,多少看出些不妥来。”拙性扮演礼佛甚诚的大豪虽丝丝入扣。
但要查出金山寺的蹊跷,难免有些地方强词夺理。贼党不是傻瓜,虽不敢和他当众翻脸,暗中留神免不了,拙性今夜出来接应都冒着暴露的风险。
柔惜雪身负绝色之姿的消息也被贼党得知,三宝与三行和尚这两日颇有蠢蠢欲动之意。尼姑常见,但美艳的尼姑少之又少,绝色者更是见所未见。蛾眉皓齿,朱唇玉面的绝色美女剔去一头青丝,满面虔诚圣洁,低眉顺目。
这种一尘不染的清净到了绝色女子身上,其诱惑之大难以估量。三宝与三行既知内情,恨不得立时扒下柔惜雪的面具来一睹真容。幸亏章大娘恶行恶相,又寸步不离,他们还有所顾虑,否则早已起了冲突,一旦动起手来,难免露出破绽。
“我最不放心的就是这里。”吴征舒了口气,暗自庆幸幸亏来得及时。说不放心也不是指责拙性等人办事不力,而是这里本就最难,最险。“午间寺院后门曾开了半个时辰,彼时寺中正在用午膳,无人外出走动。
属下听见有嘈杂脚步声在院中响起,前后约有半炷香时分,依照吴忠所交代,正是贼党掳掠了些女子来。浮屠塔顶层有一间楼阁,佛家规矩是供奉高僧舍利子之所,若非贵客不得擅入。
属下从前在凉州时,平日欲进楼阁清扫,添油,必须从塔侧临时架起小梯,从偏门进入,楼阁正门只有重大节庆或是贵客来访才开,一年都开不得七八回,门把时常锈蚀。
这里的正门门把却油光发亮,属下猜测那些掳来的女子就是囚禁此处,既可防止她们逃跑,又让人万万想不到。半月一回,贼众进进出出,门把被人手反复摩挲才得如此。”
“有道理”吴征点头赞许,忽然脸色一凝道:“你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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