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征嘿嘿冷笑道:“师娘先进了香,我们去趟太守府。”“就是!就算不是他们,也要寻机揍他们一顿,给韩姐姐出口恶气。”顾盼大起同仇敌忾之心,摩拳擦掌道。陪同林锦儿在护国寺里诸多佛殿都上了香许了愿,四人一同前往太守府。
正在审案,焦头烂额的柳太守接过门丁送来的金牌,只见金牌上烟波山烟云浩渺,一只五爪金龙盘踞空中,先吓了一跳,旋即又惊又喜,像迎来了救星似地慌忙让门丁去迎贵客到静室,千叮咛万嘱咐万万不可声张。
这才借故稍歇溜出府衙,三步并作两步赶往静室。“吴博士。救命,万万救下官一救。”柳康平一见褪去了易容的吴征,眼泪都落了下来,赶在吴征面前双膝一软就要跪地。
“柳太守不可。”吴征被一声博士叫得虚荣心爆炸,胸膛鬼使神差地一挺颇见傲然。他眼下的武功卓绝,只轻轻一拂袍袖,柳康平便跪不下去,扶着吴征的双臂泣不成声。
烟波山在青苏城辖内,青苏太守便是要职。张圣杰择优而仕不敢丝毫怠慢,特意向祝雅瞳赞过这位柳康平为人正直,性子沉稳厚重,治政有才
否则也不可能执掌青苏之地,此刻柳康平双目深陷,形容萎顿疲惫,看上去已不知多少日没能合眼,憔悴至极。
一州之地出了大事,上上下下都看着他,压力之大可想而知。正束手无策之际遇上了吴征,心中压力一瞬间再也绷不住,失控般发泄出来,待胸臆略见畅通,才觉失态,忙拱手道:“见过陆仙子,顾仙子,这位是”
“是我师娘。我们赔师娘回烟波山,途中见出了事特来拜访。”“见过林仙子,幸会,幸会。”吴征的师娘身份尊贵,柳康平长揖到地,方坐在四人下首抹了把汗珠泪水道:“下官惭愧,青苏城连连发生命案,百姓遭殃,下官殚精竭虑又无计可施,至今捉拿不得真凶。
吴博士到来,万万可怜青苏城苍生百姓,救他们于水火之中。案破之后,下官自当往京城向陛下负荆请罪,一死以谢青苏城百姓。”
“柳太守不忙自责。”吴征拍了拍柳康平的肩头略作宽慰道:“来时路上见柳太守麾下衙役并未气急败坏,乱拿百姓充数。事态紧迫之时还能以法论处,想来都是柳太守之功。”
“惭愧,惭愧。陛下爱民如子,下官不敢因私废公,更不敢欺压百姓,只是捉拿不到案犯,终究无法给青苏百姓一个交代。”“那就请柳太守代为安排,我们先去看一看案发现场。不知保存是否完整,伤亡百姓的尸身可在么?”
“有,有,下官半点不敢怠慢。有些百姓尸身就存放在府衙!”“甚好,府衙的我们先去看看。”盛夏之际,虽有药物保存尸身,又有香料掩盖,尸臭味仍然掩不住散开。
何况临时腾出的陈尸之所里足有十余具尸体,臭不可闻。吴征等人都以面巾紧紧捂住口鼻,林锦儿也坚持要来,吴征不敢违抗,只得带她一同前来。吴征揭开尸布,只见一具女尸惨不忍睹。
不仅满身都是抓痕,下体均是裂伤,一颗脑袋也被打得面目全非,想来是歹徒施暴之后再以钝器敲击脑门,杀人灭口。
“好毒辣。”吴征低喝一声,盖上尸布又去查看另一具尸体。这具男尸同样浑身是伤。比起女尸受到施暴,男尸则更似遭受残虐而死。歹徒以此取乐并不立刻取人性命,而是钝刀子割肉,活生生将人折磨致死。
“这人是一名镖师,武功不弱,原本是护送商队押镖,于城西六十里无人处遭逢毒手,同行的五名镖师无一幸免。”柳康平强忍腹中不适解释道。
吴征点了点头,顾盼接道:“五名镖师都死了?歹徒武功不弱啊”商队里有武功过硬的镖师,也少不了马匹,五名镖师一个都没逃出来,那便是敌手实在太强难以幸免。
“盼儿说得对。”吴征又揭开一张尸布问道:“这人也是镖师么?”“是。”“嗯。”吴征细看他身上的伤痕,横七竖八。
但与上一具男尸的伤痕找不到什么相似之处,显然不是一人所为。正要再查探下去,忽然吴征与陆菲嫣同时惊疑一声:“咦?”这名镖师的小腹上有一道伤口,似剑伤不是剑伤,看上去比剑要宽上些许。
似刀伤又不是刀伤,伤口远没有刀刃的宽。吴征掰开伤口,只见伤人的兵器与招式均十分奇异,伤口斜而向上。在前一名身死的镖师身上也有一道相似的创口,当是用同一柄兵刃所伤,只是他伤在胸口。陆菲嫣与吴征对视一眼,骈起二指做兵刃,凌空挥舞了两下。
忽然一个娉娉婷婷地旋身,二指斜刺而上。一招使完,陆菲嫣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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