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谁该慎言?你好好想清楚!”倪畅文大怒一摆手,不再搭理唐正奇道:“下一位。”倪畅文训斥唐正奇的话说得明明白,能来这里竞争出版名额的都是饱学人精,否则怎么来腥风血雨的地方争夺出版名额?还有谁不明白倪畅文的意思?形势比人强,为了出版一事也只能先低头再说。
这位书院首座也曾与唐正奇一起,以书院发了些论述吴征危险的文章。不是这些书院带头,民间传言哪里会流传那么快?
他唯恐倪畅文也将书院里呈上的书籍搁在一边,亲自捧了上前道:“倪大学士,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陛下励精图治,前方将士奋勇厮杀。
在下却疑神疑鬼,深为先前所为羞愧,望倪大学士海涵,在下回到书院之后,定组织学子深刻反思,也定会给吴博士一个公正的说法。”“君子一言?”“快马一鞭。”“甚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倪畅文终于露出微笑,随手翻了翻书籍温言道:“这五部书均可今年刊印。”有了这位带头,虽说又少了五部的名额,接下来的几家书院纷纷效仿,或诚恳道歉,或表态度,也一一获得倪畅文的认可,将出版的新书全纳入计划里。
眼看新书数量已逼近三十本,剩下的书院心焦无比,唐正奇嘿嘿冷笑,只等倪畅文胡作非为下去,再联合剩余的书院一同发难。
不想接下来几家书院报得快,倪畅文批得也快,不知不觉间,今年昭文殿出版的新书一下子就累积到四十二本,远远超过往年。
看倪畅文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依旧不停地审阅递上来的书稿,也都列入出版名录里。“大人,不是在下多嘴,这这么多新书,昭文殿能忙得过来么?”刚刚送交新书的首座喜出望外,但得了唐正奇的眼色还是忍不住问道。倒不是他对唐正奇多么言听计从。
而是自己心中也实在疑惑不已“本官应承的事情,你的意思,本官在众目睽睽之下骗你?”
“不敢不敢。就是在下实在想不明白”“没什么好不明白的,今年昭文殿新刊印个四百本不在话下,若有多了也无妨,今年印不完明年再印。
从今日起,昭文殿不缺刊印之力,唯缺好书。你明白了?”“明白了,有大学士这句话,在下就安心了!”虽不知倪畅文到底要用什么方法刊印这么多新书,但既然当众说了。
倪畅文不是信口开河之辈。从早至傍晚,一百多家书院的新书一一报完,大都有满意的结果。
各家书院最少都有一本入选,唯独恶了倪畅文的檀鹿,月山两家书院落得一手空。唐正奇魏阳平见势不妙,这样回去不给人笑掉大牙?
连书院的地位都要动摇,如何给书院交代?忙拦着倪畅文道:“大学士请留步,我等知错了。”“确实知错?”
“知错了!在下回去后也一定端正全书院学子的态度,也一定为吴博士证明正身!绝无谎言!”“在下也是。”
“嗯,既如此,你们两家的新书也一并出了吧。”忙了一日闭了府衙,倪畅文松了口气。书院在民间市井极有地位,吴征的恶名必然可以洗刷干净,但倪畅文眉间仍有隐忧,喃喃自语道:“这一关你算是过了。
但贤婿啊,这么多书院一同给你歌功颂德,你的名声从至劣转为至佳,你的名声本就不宜太好。常言物极必反,下一回又准备怎么渡过难关呢?”时光荏苒。
原本一日一日过得极快。可对倪妙筠而言,这满怀期待,又短短的半月时光却过得无比艰难,在府中等待,虽也每日都帮着筹备婚事的种种所需,忙里忙外,仍觉度日如年。
好容易挨到大婚之日,美人早早起身描眉画面,再着一身盛装,盖上了红盖头在闺阁里等待。
耳听得锣鼓声由远及近停在府门口,鞭炮齐鸣。又等了好一会才听房门打开,倪妙筠心如鹿撞。一双熟悉的手在垂落的视线里出现,粗糙,有力,缓缓地掀开红盖头。
如意郎君一身新郎官服,还是那个温暖又和善的笑意,眉目间的喜色与期待全然藏不住。美人娇羞间与他对视,一眼就再也移不开。“妙妙今天特别好看!”
“是么?有多好看?”“好看到要不咱们别管什么婚事不婚事,就在这里洞房得了,等不及啦!”“去你的,别胡闹。快背我出去,不要误了吉时。怎么你直接进来了?”
吴征直接入闺阁于礼不合,但对这个男子而言,真是什么都不奇怪。“吴府娶亲,当然吴府说了算,今日的婚礼也格外不同些。”吴征弯下身将美人背好,只觉背上的新娘身形苗条,体轻骨盈。
偏生她乖巧地伏在自己背后两团柔软硕大酥嫩,美妙绝伦。借着红盖头遮羞,倪妙筠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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