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诗儿都已为我产下三儿两女,一家其乐融融,共享天伦,而后甜儿亦是怀抱一孩,紧紧依偎在我身旁。便连那欧阳琳竟也已大肚翩翩,在我耳边吐露着个中欣喜。
我粲然而笑,翻身正要将她抱住,不想却搂了个空。缓缓睁开眼皮,见晨光已晒进窗来,身旁哪有挺着肚子的欧阳琳。一阵失落后,随即又想起她种种“恶行”不禁怒意上涌,暗骂了几句。
那丫头古灵精怪,再见时我需得小心点,莫再着了她的道,损了我南盟的面子。胡想间才发现怎不见雪儿身影,匆匆坐起了身,方看到一具婀娜背影静静立在窗前。我心头一舒,忙下床悄悄走至她身后,瞬时将她一把抱住,在她粉颊上亲了一口。雪儿惊呼一声忙将我双手推开,苍白的脸上惊魂未定。
我略感诧异,随即想来姑娘家天性胆小,我怎能这般吓她,忙干笑一声自责道:“你瞧我这一大早的,吓着了吧?”雪儿看清是我,慌乱的脸上慢慢换做了愧疚,随即低下头,轻轻移步到我身前,又轻轻的将我搂住。
良久后方在我怀里道:“雪儿不知道是你,人家正想事呢。”我心底渐宽,抚着她后背笑道:“女儿家的心事怎就这般多,不知能否说与相公听听呢?”
雪儿轻轻的摇着头,随即莞尔一笑道:“既知道是女儿家的心事了你还来问,找钉子碰吗?”我呵呵笑道:“那便不问,留着你与诗儿说去。
不知那丫头醒了没,咱们找她去吧。”雪儿冲我眨了眨眼,笑道:“这一宿没见的,定惦记的紧吧,快寻去吧。”我眉头一挑,故作不以为然道:“那可未必,我倒担心是那丫头想的紧了,在屋里哭鼻子呢。”
雪儿噗嗤一笑,点着头道:“那更得赶紧了,等会可别忘了要好好抚慰抚慰人家呀。”见她将抚慰抚慰四字拖的特长,知她又在取笑我。在她鼻尖轻轻一点。
也不与她计较,拉起手便一同往诗儿房里去了,到了诗儿房前,轻手在她门上一推,木门便“呀呀”的开了。
心中一怔,不禁暗暗责备,夜来独处竟敢空锁而眠,若有淫邪之徒造次岂不痛心疾首。正郁郁不乐间却见屋内空无一人,不由摇头笑道:“我说呢!这丫头把贞洁声誉瞧的比谁都重,岂能这般大意。”脑海里不禁闪过那夜我误会她时的哀怨眼神,如今想来却是一幕幕甜蜜的过往。
正思忆间已被雪儿拉起袖口朝大堂而去,将近大堂时却见她回过头来冲我诡异一笑道:“若不在厅中用餐,便定是让人拐去了。”我心头一跳,不知怎会把这玩笑话信以为真,忙扯着雪儿加快了步伐。
到了大堂后更是之一惊,偌大的门厅里竟是空无一人。四下又寻了一遍,仍是不见诗儿身影,一股不祥之感油然而生,正自慌乱时却见通往后院的偏门轻轻打开,一人娉娉袅袅步了进来,不是我牵肠挂肚的诗儿是谁。
精神顿时为之一振,赶忙跑到她身前关切道:“这一大早的你也能四处瞎逛,既不在屋里睡着,为何也不来寻我,可把我两吓的不轻。”雪儿娇笑一声插口道:“雪儿可没那心思,只有某人急着险些凿地砖。”
诗儿抿嘴一笑,水灵灵的双眸微带歉意道:“诗儿下回不敢啦,谁让掌柜与小二两各养了一只鸟儿,诗儿瞧着喜欢,便在后院里玩上了,今后一定点到为止,再不贪玩了。”
我心底冷哼一声,暗道:那两个狗东西能养出什么好鸟。嘴上却冲诗儿笑道:“你这般喜爱,定是可爱的紧了,快带相公瞧瞧去。”谁知诗儿俏颜竟是一红,笑答道:“掌柜两怕死的很,大早的便出发往你南盟去了。
我怕他们走后饿死了鸟儿,于是便把它们都放生了。”我一听掌柜两人已逃之夭夭,心头甚是不悦道:“昨夜不是叮嘱过他们了吗,怎得午时未过便都跑了。”诗儿双肩一耸,无奈道:“我也拿不住,他两就怕你。”
我轻轻一叹,便转头向雪儿瞧去。见她亦是愁容满面,沉思片刻后方道:“此处已不能再有片刻逗留,相公,你快去准备车马,待我与诗儿收拾妥善后便立即出发。”
我点了点头应声去了,在城中最大的“千里马房”兜了一圈,心想着:反正手里大把银票拽着。
若不阔气些哪花的完。随手一抛,便用五百两买下了一辆豪阔无比的八轮四匹马车。扬鞭而归,见雪儿与诗儿早在后门等候,心头更是得意,未等四马停稳,便已飞身而下。诗儿欣喜不已。
绕着马车称赞不绝,我正想卖弄一番,却已被雪儿扯着袖子拉到了一旁,略显无奈道:“我的大少爷,你要摆阔也得瞧瞧时候呀,逃命的档口上整这一出。你是怕不够起眼,给人漏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