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闯道:“有人见到你去见田单,若还猜不到你是谁,我也不用出来混了,听说你见完他后脸色很难看,田单则匆匆去了相府找吕不韦,是否出了事呢?”
项少龙对韩闯自不会像对龙阳君般信任,淡淡道:“只是言语上有点冲突吧!没有什么的。”韩闯诚恳地道:“若项兄要对付田单或李园,切勿漏了我的一分。”项少龙道:“若有需要,定会找侯爷帮手。”
韩闯忽地狠声道:“项兄认识嫪毒吗?”项少龙记起嫪毒因偷了他的小妾,才要逃到咸阳来,点头表示认识。
韩闯咬牙切齿道:“这狗杂种忘恩负义、禽兽不如,我以上宾之礼待之,那知他不但和我最心爱的小妾夹带私逃,还把我的小妾在途中勒死,免她成为累赘,这样狼心狗肺的人,我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只是他终日躲在相府里,使我无从下手。”
项少龙知他仍未得悉嫪毒搭上了朱姬的事,看来他在醉风楼出入,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志在嫪毒。叹道:“侯爷怕要死了这条心了,现在嫪毒到了宫内办事,甚得太后宠爱,你若动他半根毫毛,休想能安返韩国。”
韩闯剧震了一下,双目红了起来,射出悲愤神色,好一会后才颓然道:“兄弟明白了,明天我便返回韩国,项兄异日若有什么用得上兄弟的地方,只要能力所及,定不会教你失望。”
又低声道:“在邯郸时项兄已有大恩于我,到现在兄弟仍是心中感激。”项少龙想不到他会有真情流露的时候,忍不住道:“韩兄放心吧!我敢以项上人头担保,不出七年,嫪毒必死无葬身之地,韩兄的仇可包在我身上。”
韩闯不能相信地看了他一会后,点头道:“若这话由别人口中说出来,我必会嗤之以鼻,但出自董马痴之口,我却是深信不疑。”
两人站起来时,韩闯道:“晶姐现在虽搭上了庞煖,但她真正爱上的人,却是死去了的董马痴,此事我亦不打算向她揭破。”项少龙心中一颤,脑海里冒出赵国当今太后韩晶的艳容。
在两名美婢引路下,项少龙经过一条长廊,踏入一座院落里,前院的乐声人声,渐不可闻。虽在灯火之下,仍可看到院落里种着很多花卉,还布置了各式各样的盆景,幽雅宁静,颇具心思。
院落中心有鱼池和假石山,绿草如茵,虫鸣蝉唱,使人想不到这竟是妓院的处所,就像回到了家里。那两个领路的美婢,不时交头接耳,低声说话和娇笑着,更频频回头媚笑,极尽挑逗的能事。
项少龙自知颇有吸引女人的魅力,加上堂堂都骑统领的身分,这些出来卖笑的女子,自然都以能与他攀上关系为荣了。
自当上这人人艳羡的职位后,项少龙公私两忙,接触平民百姓的工作,都让手下去做了,今天才算亲身体会“民情”感受到都骑统领的社会地位和荣耀。
难怪这么多人想当官了,像蒲布、刘巢这类依附着他的人,平时必然非常风光了,转过假石山,一座两层的独立院落出现眼前,进口处守着十多名都卫和禁卫,都是昌文君和管中邪等人的亲随,平时早见惯见熟。他们虽只能站在门外,但却毫不寂寞,正和一群俏婢在打情骂俏,好不热闹。
见到项少龙单人匹马来到,肃立致敬时,都忍不住泛起讶色。项少龙在女婢报上他的来临声中,含笑步进灯火通明的大厅内。
宽敞的大厅内,置了左右各两个席位,放满酒菜。管中邪、昌平君、昌文君三人各占一席,见他到来,欣然起立致礼,气氛融洽。侍酒的美妓均跪地叩礼,充满谦卑的态度。
管中邪笑道:“项大人迟来,虽是情有可原,却仍虽先罚三杯酒,好使酒意上能大家看齐,否则喝下去定斗项大人不过。”
项少龙愈来愈发觉管中邪口才了得,言之有物,微笑道:“管大人的话像你的剑般令项某人感到难以抵挡,那敢不从命。”坐好后,自有美人儿由管中邪那席走了过来,为他斟酒。
项少龙看着美酒注进酒盃里,晶莹的液体,使他联想到白兰地,一时豪兴大发,探手抚上侧跪一旁为他斟酒的美妓香肩柔声道:“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对面的昌平君哈哈笑道:“这真是咸阳城的奇闻,原来少龙竟是花丛里的高手。”昌文君插口道:“少龙自是高手,否则怎能把纪才女收归家有,大兄说的应是青楼的老手才对。”
那美妓向项少龙抛了个媚眼,含羞答答道:“奴家叫杨豫,项大人莫要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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