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天赋的本钱外,还可倚靠什么呢?可想像由亡国到现今这一刻,她必然曾多次利用美丽的身体,来换取男人的帮助。不由叹一口气道:“夫人何须妄自菲薄,你还未说那天大的秘密哩!”
庄夫人眼中掠过惊异之色,轻轻道:“到这刻我才明白为何连寡妇清都对先生情难自禁,说话正代表一个人的胸怀修养,只听先生谈吐别出枢机,就知先生非常人也。”
项少龙暗叫惭愧,苦笑道:“复国为重,夫人千万别看上在下,致自招烦恼。”庄夫人掩嘴媚笑道:“你对自己颇有信心,但人家欣赏你也要心惊胆跳吗?且还出言警告,唉!世间竟有你这类怕令女子倾心的男人,说出去绝不会有人相信呢。”项少龙愈接触这庄夫人,愈觉得她的诱惑力。
此时才忽然觉察到庄孔等都到了斜坡处帮手,营外的空地只賸下了他们这对孤男寡女,暗暗心惊,正容道:“在下在洗耳恭听哩。”庄大人敛起笑容,轻轻道:“田单现在应已抵达楚都寿春了。”
项少龙剧震道:“什么?”庄夫人好整以暇地道:“田单由于国内国外均仇家遍地,所以身边常带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替身,知道你不肯放过他后,当日便混在李园的队伍里一起上路,后来你见到的只是他的替身吧了!”
项少龙登时出了一身冷汗,难怪田猎时田单这么低调,又尽量不出席公开场合,原来其中竟有这样的原因。自己终是棋差一着,斗不过这老狐狸。还须立即通知滕翼和徐夷乱,免得被楚人反扑下会全军覆没,想到这里,什么心情都没有了,以后自己的名字还要倒转来写,今回确是一败涂地了。
忽地感到庄夫人的脸庞在眼前扩大,他仍是神智迷糊时,庄夫人丰润的香唇在他嘴上轻吻了一下,才坐回去道:“只要你助我复国,我便帮你刺杀田单。”
项少龙一呆道:“你自身难保,怎样助我。”心中却不禁暗暗压抑刚刚那一吻所挑起的熊熊欲火。
庄夫人肃容道:“李令这奸人之所以能弑主卖国,皆因有孝烈王在后支持,现在孝烈王已死,寿春和滇国支持我们的大有人在,整个形势都不同了,否则我怎敢回楚去。”
项少龙愕然道:“孝烈王过世的消息,你不是也由李园处听回来的吧?”庄夫人道:“当然不是,我们庄家在楚蒂固根深,庄孔便是由楚远道来通知我们,并接我们回去的。”项少龙失声道:“什么?孝烈王真的死了?”
庄夫人不解地看着他。项少龙的震荡仍未过去,想不到误打误撞下,竟真的造就了李园及时赶回去夺权,否则李园恐怕仍在咸阳。
世事之奇,确是出人意表。深吸一口气后,断然道:“好吧,若我能杀死田单。就全力助你的儿子重掌王位好了。”原本的如意算盘。
忽然全被打乱了,当晚并没有狼来,经过了讨论后,纪嫣然亦相信庄夫人该不是在说谎,因为田猎时田单的表现确是太失常了。
而且以田单的深谋远虑,绝不会处于那种一面倒的被动局面里,要靠吕不韦来保护他。在很大的程度上,田单根本不会相信吕不韦可以弄死项少龙。
虽然吕不韦差点就办到了,所以旦楚返楚的军队必安排好了妥善的接应,甚至反布下陷阱来应付尾随的敌人。
不过他们理该不知道徐夷乱这着奇兵的存在,最后项少龙决定了派刚痊癒了的乌达和另一来自蒲布、刘巢系统的铁卫丹泉两人,乘快马全速往截滕翼,教他们改变整个作战计划,只设法拖住田单的军队,而非是歼灭对方,这样可延误田单返齐的行程,使他们多点刺杀他的机会。
由于刘氏兄弟和旦楚均不在田单之旁,田单这时的保护网可说是最脆弱的了,次日清晨拔营起程前,庄夫人领着她那两个“妹子”过来商量到寿春的细节。
她们都脱去了面纱,尤翠之和尤凝之果是貌似姐妹,姿色出众,但比之庄夫人独特的迷人风姿,却逊了半筹。庄夫人笑道:“她们确是我的妹子,只不过非是亲妹,而同是庄家的人吧!”又与纪嫣然两女亲热地打招呼,说了一番仰慕的话后,才转入正题道:“李园的手下里,不乏认识项先生的人,纪才女更是寿春街知巷闻的著名人物,所以要靠一些掩眼法,才可瞒过楚人。”
项少龙摸着脸颊和下颔道:“我可以长满胡须,到晚上才出动,那样就可避人耳目了。”庄夫人道:“避人耳目绝非难事,问题却在于若行动不便,将更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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