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龊昔笑道:“说到玩权谋,我和你都不是吕不韦的对手,这几天我每晚都找王陵喝酒,提起此事时,老陵说他是故意纵容杜璧和成蟜,好留下这威胁,迫使太后和储君更要倚重他。”
项少龙早猜到了这点,问道:“杜璧和秀丽夫人究竟是什么关系?”秀丽夫人就是庄襄王另一宠妃,成蟜的母亲。王齕道:“他们是堂兄妹,但我们都猜他俩有不可告人的关系。”顿了一顿,显是觉得岔得太远了。
正容道:“我有一个想法,听说你现在和楚人关系转佳,可否设法说服李园,指出若田单亡燕,下一个就会向楚人开刀这一利害关系,使楚人陈兵齐国边境,那就可包保田单不敢贸然攻燕了。”
项少龙为之拍案叫绝。姜毕竟是老的辣,这等若围魏救赵的翻版,妙在李园最忌的是田单,皆因秦国被东三郡的事给三晋紧紧牵制,无暇理会楚国。
何况李园亦非善男信女,自然对齐国亦有土地上的野心,所以这一着确是妙不可言。点头应道:“这个容易,我立即修嘿!找人修书一封,送予李园,此事应无问题。”
王齕正容道:“事关重大,少龙千万别以为可纯凭私情打动李园啊!”项少龙恭敬受教道:“少龙晓得了!”
王齕欣然道:“只要能暂缓齐燕之争,待王剪回朝,桓齮和小贲又练成了他们的速援部队,老夫就可放心出征了。”项少龙得到这最少掌握了秦国四分一兵力的当权大将的支持,整个人都经松起来。
记起荆俊与赢盈的事,恳词说了起来,王齕哈哈笑道:“这个没有问题,今天我便找王陵一起到鹿府与昌平君处说亲,你等待我们的好消息吧!”
旋又神情一黯,显是想起鹿公和徐先。好一会后,喟然道:“少龙知否鹿公原不姓鹿,只因他田猎时猎鹿最多,先王戏称他为鹿王。于是他改姓为鹿,封邑也叫鹿邑。自那时开始,人人都叫他作鹿王,后来才改称鹿公吧!”
项少龙苦笑道:“大将军可知我现在也不应叫项少龙,而应叫龙少项,因我曾夸下海口,若让田单逃回齐境,就把名宇倒转来写。”王齕呆了一呆,接着哈哈大笑去了。
王齕走后,项少龙把荆俊唤来,告诉他王齕答应了与王陵去为他向鹿府提亲,喜得这小子连翻几个筋斗,呼啸去了。
项少龙与滕翼这两个当兄长的,欣然相视而笑。滕翼眼中射出思忆的神情。项少龙见他虎目内隐见泪光,知这铁汉又想起惨死的妻儿亲族,也觉凄然。
滕翼叹道:“若非当日之祸,小俊亦没有今天的风光,老天爷的意念真令人无从涮度,但无论如何,我们五兄弟之情,确可比照日月。”项少龙暗忖或者老天爷并非无从测度,只是没法改变罢了!
自己现在便是活在绝对宿命的过去历史里,但却半点都不明白为何会是这样的。滕翼道:“三弟还是回家休息准备婚事吧!这里的事有我打点就成了,咸阳除了仲父府的人爱闹事外,治安一向都算好的了。”
项少龙记起周良兄妹在市场内被人追打,摇头叹道:“管中邪其身不正,如何能治好下面的人,待本大人后天把他顺手革了职,由你或小俊去管都卫,那就真的天下太平了。”
滕翼失笑道:“若让那些认定你会输给管中邪的人听到这话,保证他们会听得目瞪口呆,以为三弟大言不惭,只有我这领教过你那把百战宝刀的人,才明白你是如何谦虚。”
项少龙想不到滕翼这么富幽默感,大笑而起,道:“要在世上愉快点做人,少做点功夫都不行,到目前为止,先后有与连晋和王剪的两次比武,每次都改变了我的命运,只不知后天的决战,又会为我带来怎样的命运呢?”
滕翼站起来,陪他出了署门,边走边道:“该说少点智慧都不成,真不明白少龙怎能设计出这样可怕的兵器来。
在牧场时,那天你自己去了外面练刀。我和嫣然,琴清她们谈起你,均觉得你这人深不可涮,似有能透视未来的能力。
记得那晚到琴府的事吗?琴清只说了吕不韦因嫪毒对她无礼要处罚他,你便一语道破了吕不韦的阴谋,那根本是没有可能猜得出来的。”项少龙心叫惭愧苦笑道:“那只是灵机一触吧!
二哥莫要当作是什么一回事了。”这时到了署门,项少龙一拍滕翼病头,笑道:“多谢二哥提醒,我现在就去琴清的香怀内打个转,在这冰天雪地的日子裹,没有比美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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