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比美女的怀抱更温暖的地方了。”
荆善等早牵来疾风,两人在大笑声中,项少龙翻身上马,迎着北风,驰上行人稀少,铺满积雪的大道,往琴府的方向驰去。
滕翼看着项少龙远去的背影,心中涌起奇异的感觉。这个肝胆相照的好兄弟,不但改变了周遭所有人的命运,还正在改变着整个天下的命运。
见到琴清,后者神色沉重道:“太后有了穋毒孽种一事,恐怕项太傅是不幸言中了,昨天太后遣人往雍都,据说太后准备搬到那处大郑宫去,不用说是怕将来会给人看破秘密了。”
猜想归猜想,事实归事实。当这想法被间接证实了时,项少龙心神剧颤,颓然坐了下来,这时代的妇女,若不想为男人生儿育女,会借山草药的土法避孕,所以朱姬在邯郸这么多年,终日应付赵穆、郭开等人,仍无所出。现在她竟心甘情愿为胶毒生子,可知她完全被这奸贼操纵了。
亦可说她巳断了对小盘的母子之情,以后将一力扶持嫪毒,希望他能取小盘而代之。琴清知他心情,默默在他旁坐下。项少龙沉声道:“雍都在那裹?”
琴清答道:“雍都乃我大秦旧都,与咸阳同在渭水之北,位于咸阳上游百里许处,船程三天可达。雍都极具规模,城内有大郑宫和蕲年宫,更是宗庙所在处。”
项少龙倒入琴清怀裹,头枕在她动人的玉腿上,仰望这绝世佳人典雅秀逸的脸庞道:“嫪毒怕快要变成另一个吕不韦了。”琴清怨道:“这不是你一手促成的吗?”项少龙满肚子苦水。
试问他怎能告诉琴清,因为早知命运如此,所以只有顺水推舟,任由嫪毒坐大,好像历史所记载般牵制吕不韦呢?
这事确由他一手玉成,一切进行得都很理想,但由于他对朱姬深厚的感情和歉疚,感觉却绝不好受,一时间他欲语无言。反是琴清安慰道:“对不起!
我语气太重了,说到底都不关你的事。你只是因势乘便吧!若嫪毒事事要听吕不韦吩咐,那包括你在内的很多人要早送掉性命了。”项少龙伸手勾着琴清粉颈,迫得她俯下俏睑上享受了她香唇甜吻后,伸了个懒腰道:“今晚我在这裹不走了!”
琴清正羞不可仰,闻言吓了一跳道:“这怎行呢?”项少龙早知她不肯如此明目张胆,只是开她玩笑,闻言坐了起来,抱着她柔声道:“不是说过任我为所欲为吗?”
琴清赧然道:“至少也该待项大人决战之后嘛!否则嫣然她们会怪我哩!”项少龙喜道:“就此一言为定,若琴太傅到时食言,莫怪我给你招霸王硬上弓。”琴清讶道:“霸王硬上弓!噢!你这人坏透了。
噢!,快滚!我不再和你说话了。”看到她既窘且喜的动人神态,项少龙只觉阴霾尽去,再占了她一番便宜后,神舒意畅走了。
离开琴府,见天色尚早,顺道入宫找李斯,把小盘定了他作九卿之一的廷尉这消息告诉了他。本以为他会失望,那知李斯脸露喜色道:“小弟其实心中本渴望当此一职,但却怕争不过冯劫,现既如此就更理想了。”
项少龙自知很难明白这类有关官职权力的事,但总知道李斯将来就是秦始皇统一天下的大功臣,所以理该官运亨通。
李斯感激地道:“李斯之有今天,全是拜项兄所赐,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可表达出心中感激之情。”项少龙谦虚道:“珍珠无论到那裹都是那么光亮,我充其量只是把盖着珍珠的禾草挪开了。
而李兄就是这么一颗珍珠,将来储君能一统天下,正因有李兄之助。”李斯苦笑道:“项兄太抬举李斯了,我大秦自简公推行租禾之政,献公行改革,孝公用商鞅变法,惠文王再加巩固,大秦无论政治、经济、军事和文化均有长足发展。
际此天下久乱思治的时刻,我们实比以前任何时间更有统一天下的机会,唯一的障碍就是储君尚未能真正掌权,事事均要太后盖玺允准。
但只待储君行了加冕典机正式登基,以储君气吞山河的雄才大略,必可完成这史无前例的壮举,李斯只是给储君提提鞋儿,牵牵衣脚吧!项兄休要捧我了。”项少龙叹道:“只是李兄这种不居功的态度,难怪道么得储君器重。”说到这裹,忽有所觉,转头往入门处望去,赫然见到昌平君正陪小盘站在那裹,后者双目异采连闪,显是听到李斯这番话。两人吓得下跪施礼。小盘大步走来,扶起李斯,感动地道:“李卿勿怪寡人不请自来,若非如此,就听不到李卿肺腑之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