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清伏人他怀里,抱着他的腰道:“你项少龙就算到大地的尽头去,琴清也会随伴在旁,永不言悔。”紧拥着她动人的香躯,项少龙的心神飞越万水千山,到了远方那壮丽迷人的大草原去。
只有在那里,他才可过苦盼了足有十年的安乐日子。琴清小住三天,才返回咸阳。现在项少龙已完全清楚小盘的心意。
为了保持王位,他对杀人是绝对不去手软的,虽然仍很难说他敢否对付自己,但经过临淄的教训,项少龙再不敢掉以轻心。他保持每天天亮前起床练刀的习惯,更勤习骑射。
从乌家和荆族的子弟兵中,他们挑了三百人出来,当然包括了乌言着、荆善这一类好手,配备清叔改良后铸制的钢刀强弩,又由项少龙传他们钢针之技,日夜操练。
乌应元等则开始分批撤走,今天是轮到乌廷芳、赵致、赢盈、兰宫媛、石素芳、周薇、善兰、田氏姐姐、鹿丹儿、项宝儿等人,临别依依,自有一番离情别绪,尤其赢盈,想到要跟咸阳的兄长们分别,更是泪眼婆娑。
项少龙、滕翼、荆俊和纪嫣然陪大队走了三天,才折返牧场,只觉牧场登时变得冷清清的,感觉很不自在。晚膳时,滕翼沉声道:“乌应恩可能就是那个叛徒。”
众人均感愕然。乌应恩乃乌应元的三弟,一向不同意舍弃咸阳的荣华富贵,但仍没有人想得到他会作小盘的内奸。纪嫣然道:“我一向也很留意这个人,但二哥怎能如此肯定呢?”
滕翼道:“因他坚持要留下来管理牧场,待到最后一刻才撤走。这与他贪生怕死的性格大相迳庭,所以我特别派人秘密监视他和手下家将的动静,发觉他曾多次遣人秘密到咸阳去。
于是我通知陶公,着他差人在咸阳跟踪其家将,果然是潜到王宫去作密报。”荆俊狼狠骂道:“这个家伙我从来就不欢喜他。”项少龙道:“幸好我们早有防备,不过有他在这里,做起事来终是碍手碍脚。
有什么法子可把他和他的人换走呢?”纪嫣然道:“他只是受人蛊惑,又贪图富贵安逸,才会作此蠢事罢了!
只要我们针对他贪生怕死的性格,加以恫吓,并让他明白储君绝不会让人晓得他在暗算你的秘密,保证他会醒悟过来。”滕翼皱眉道:“不要弄巧反拙,假若他反向储君报告此事,储君便知我们对他有提防了。”
纪嫣然秀眸芒光闪闪,娇哼道:“只要我们将他的妻妾儿女立即全部送走,他还敢有什么作为呢?这事交由嫣然去处理好了。”项少龙见纪嫣然亲自出马,放下心来,道:“明天我们就回咸阳去,谁留在牧场看顾一切。”
纪嫣然苦笑道:“纪嫣然留下吧!否则乌果恐难制得住三爷。”项少龙虽然不舍得,也别无他法,时间愈来愈紧迫了,尚有三个月就是小盘登基的大日子,一切都会在那几天内解决。项少龙回到咸阳,第一件事就是入宫见小盘。小盘如常地在书房接见他,还有李斯陪在一旁。
行过君臣之礼后,小盘道:“李卿先报告目下的形势。”李斯像有点怕接触项少龙的眼神,垂头翻看几上的文卷,沉声道:“吕不韦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咸阳,名之为监督郑国渠最后阶段的工程。
事实上却是联系地方势力,好能在朝廷有变时,得到地方的支持。”项少龙故意试探他道:“管中邪呢?”
李斯仍没有朝他瞧来,垂头道:“管中邪刚被储君调往韩境向韩人施压,除非他违令回来,否则储君加冕之日,他理该仍在远方。”小盘淡淡道:“这人的箭术太厉害了。
有他在此,寡人会寝食难安。他身旁的人中,有寡人布下的眼线,只要他略有异举,就会有人持寡人的圣旨立即将他处决。”
李斯迅快的瞥了项少龙一眼,又垂下头去,道:“现在雍都实际上已落入嫪毐手上,他的部下人数增至三万,尽占了雍都所有官职。”小盘微笑道:“寡人是故意让他坐大,使他不生防范之心,然后再一举将他和奸党彻底清剿。哼!
就让他风流快活多一会吧!”李斯首次正眼瞧着项少龙道:“照储君的估计,吕不韦会趁储君往雍都加冕的机会,与嫪毐同时发动,控制咸阳。
由于都卫军仍控制在许商的手上,而昌文君的禁卫军又随储君到雍都去,变起突然下,吕贼确有能力办到此事。”
小盘接口道:“吕贼和嫪贼手上有太后的印玺,其他人在不明情况下,很易会被他们所愚,只要我们把太后接出来,谅他们也做不了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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