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舔来舔去,而梁儒康的脸上挂了一层笑,目光沉着自如,像是不经意似的迅疾地朝上一瞥。
她的目光在远处默契地捕捉到大男孩的气息,恶作剧的幸福感贮满了心胸,她心花盛开,把个步子迈得更是娇媚毕现春情勃发。这样的气息感染了天龙,也感染了梁儒康。苏念慈春风满面地说:“卉怡,你看来气色不错。”
“你也一样的。”沈卉怡说,她的那件红而带紫的旗袍格外的醒目,她又发现她盛装打扮极其亮眼,这和这早餐的气氛有点格格不入。苏念慈说:“我跟儒康要出席一个楼盘的开工典礼。”“还没放完假,就这么急着生意应酬了。”沈卉怡随意说。
梁儒康说:“是早先选择好的黄道吉日,改不了。”餐桌上的食物很丰富,玻璃器皿和银质餐具闪耀出富贵光芒。梁儒康在整个就餐过程大部分是侧着头,微笑耐心地听他的太太苏念慈的悄然耳语。
他们在餐桌既文雅而又体面。天龙则是笑而不语,有意无意的看了沈卉怡两眼,好像在思索着爸爸小妈走后的好事。沈卉怡不禁怀疑天龙昨夜所说的话是真是假,苏念慈的笑声放荡而又清脆,是那种志得意满的女人才有的笑声。
天龙倒安静,他慢悠悠地往嘴里喝,慢悠悠地嚼,慢悠悠地咽,好像局外人似的。很快地他们就用完了早餐,梁儒康起身说:“卉怡,我们要赶时间,你就慢慢吃。”
苏念慈跟她老公走后,宽敞的餐厅顿时陷入了静寂中,只有沈卉怡和天龙面对面,透过巨幅的落地玻璃屋后的草坪全是刺眼的阳光。
透过没遮严密的窗帘照晒在地板上,反射出懒洋洋的光,那些低矮的丹青丛已不觉得醒目了,显眼的倒是底下的黑色阴影。那些阴影如几只黑狗,静卧在树丛的四周。
“卉怡阿姨,你吃饱了吗?”天龙笑着问道,并把他跟前的那杯牛奶喝光了,他仰着脖子喝得很猛,吞咽时却很慢,很轻。那滑动的喉结里有一种难以言传的与他的年龄不相称的焦虑与郁闷,随后又动了,随后的滑动停顿了。
“我也饱了。”沈卉怡说,但还是很风情地瞥了他一眼,他也应该发现她一直在看他的,而他甚至没有抬头看她的脸。这种有过关系却仍然若即若离含羞带怨欲拒还迎的感觉最是抓人心挠人肝牵肠挂肚让人受不了。
沈卉怡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他也许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吧,毕竟是大白天的,而且他爸爸小妈刚刚离开。”然而,心里即使是这么说,肌肤却愈来愈热。
而由脸部和颈部而起的红晕,却十分沮丧蹑了脚边一只拖鞋,沈卉怡的走动伴随了拖鞋与地面的磨擦声,听上去拖沓而又慵懒。沈卉怡拉了拉身上所穿的荷色睡袍,从纤细的腰,乃至柔软,曲线的臀部。
从餐厅到楼梯也只几步的距离,她能感到了这时天龙的眼光大肆地在她的后影上游走,她努力地平衡她的身体,以让那步伐迈得更加稳重缓慢。
而同时臀部扭动得更是风情万种。天龙也起身离开了餐桌,面对晨起的小男生,她那身性感轻挑的睡袍,那若隐若现的肉体对他的诱惑是绰绰有余的,她知道他的眼睛一定紧盯着她丰满臀部那细小的内裤,那薄如蝉翼的睡袍比赤裸起来的身子更迷人,即使她不回头看他,还是能感到到他仰头紧跟在她的身后。
“卉怡阿姨,你等一下。”他在后面说,她停住了脚步,那时她的前脚就在上一级的阶梯,而后腿还在下一级的台价上绷得笔直,她睡袍的前襟掀开了来,在他跟前暴露出一截雪白的大腿。
他伸出手来,在她的睡袍拈去一点面包碎片,他探手过来的那会儿,她的心头掠过了一个危险的信号,她本能地逃避他的手,同时感觉一种非常奇特的冲动包围了她。在她的颈后,细小的汗毛全都随即竖立了起来。
两眼看到了一只模糊、黑暗的手不知不觉地溜进了她的视野,她适得其反的扭动腰身时却使他本来轻轻的一拈变得粗重了,在拈去那面包屑时把她的睡袍下摆也掀开了来,她的下体暴露无遗地展现在他的眼前。
天龙的眼睛近乎粗野直视她有大腿风侧穿透她那内裤上高耸着的低凹着的性感地方。当她俩目光相接时,她却被一股深沉而清澈的目光所震慑。这并非全由那露骨的欲望所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