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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儿,你看,外面好像下雪了。你说这是我们第几次看到雪呢?”赵胡亥靠在窗边,瞟了一眼窗外,兴致勃勃道
郑婉懿轻轻地斟一杯酒:“喝点,去去寒。”
赵胡亥接过酒盅,果不其然,一杯浊酒,是她的风格。
“咳咳……你说这是我们第几次见到雪?”赵胡亥喝一口,辣得呛人。
“大概是……第二次?”
“胡说,你看,记性没我好吧?我记得是第三次!”
“什么啊,你听我跟你说。第一次我们两个都不知道,是姑姑跟我说的,那是我还染了病,好悬没死了。第二次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有个傻小子被堆到了雪人里……”
赵胡亥笑道:“怎么了?说不下去了?你看看到底是谁记性好?第三次是你绣荷包,对吧?绣的倒是蛮漂亮……可惜绣完了之后啊……啧啧,那双手就不漂亮了!”
“你……不对啊,照你那么说是四次!”郑婉懿狡黠地露出牙齿,又自觉坏了体统,忙把嘴掩上,脸颊微红,怯怯地看着赵胡亥:“第四次!有个饿死鬼吃饺子差点把自己噎死!”
她抱怨道:“你也是的,还是个公子呢,也没人跟你抢,吃那么快干嘛?”
赵胡亥无奈:“谁说的?怎么就没人抢?他们吃不好回去还能让人再加一顿,我呢?饿了你给我做饭啊?”
“怎么?我是你婢女,给你做饭不应该啊?”
“婉儿别乱说,那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父皇已经给你父亲平反了,你现在是我赵胡亥的朋友!”
他却又嘲弄道:“再说了,你做的饭,我敢吃么?天知道你做饭什么样子?万一把我毒死了,你赔得起么?”
“赔不起,当然赔不起!”郑婉懿撒娇似的说:“一文钱不值,我怎么可能赔得起?”
“那也要赔嘛!反正咱俩品种差不多,不如把你赔给我算了。”
郑婉懿嗔道:“你都多大了,就别胡说八道了!”
被郑婉懿一口回绝,赵胡亥心中落寞,不甘心地说了一句:“切!别看我们同一天生辰,但是你明年行了笄礼,可就是成年人了。我呢?离成年还远着呢!”
“是啊,女孩子行了笄礼就可以出嫁了,你还有时间寻找你的真爱呢!”
赵胡亥很想说,其实已经不用找了,真爱就在眼前。
可他毕竟羞怯,婉儿陪伴了他多少年,总归不好意思直接开口。
而且就算说了,婉儿成熟的早,看得通透,也不会当真的。
“婉儿心中的良人,是什么样的?”赵胡亥轻轻地问。
郑婉懿刚刚恢复的脸色又变得通红:“这我哪知道?看缘分吧,或者皇上和父母给我指婚也好……最好是个史书留名的大英雄。”
“那倒是不错……婉儿真有豪情壮志。”
“你呀,可别胡说八道了,拿‘豪情壮志’形容女人,也不怕人笑话!”
赵胡亥却满不在乎:“切!谁能笑话啊?除了你可有人听见?婉儿如此温柔娴静,怎么会笑话我呢?”
他瞥一眼窗外,视线却再也收不回来,就好像他对郑婉懿,一眼就堕入了纯白色的梦里:“婉儿,雪大了!我们明天去赏雪啊?”
“你还有心思赏雪?四书五经你都看完了么?堂堂天子的儿子,哪有你这般不争气的?”
“婉儿……那些破书哪有你重要?我不过是想和你找找孩提时的感觉,只怕一刻钟的时间都用不上。”赵胡亥听着扫兴,却不依不饶地解释道。
郑婉懿仔细思虑片刻,便拿起桌上的竹简,一把塞进入迷的赵胡亥的怀里:“好吧,那我就勉强答应你吧。明天早上破晓时分,具体时间自己估计,我们梅园见,不过,到时候我可考你背书啊!我告诉你,你可别来晚了,你这地方,在这宫中实在太偏,连个人声都没有,自己估计好路上的时间哦,女孩子在外面冻得时间长了可不好!”
赵胡亥一时欣喜,把书都丢在了地上:“好,婉儿放心吧,雪中看日出,婉儿果真特别。”
“那我便回去了,明天黎明,不见不散。”
郑婉懿回眸,苍茫的白色背景中刻下了一个清绝的笑容,唇角露出了一个绽放的弧度,却并不露齿,带着些朦胧的神秘。
雪落有声,簌簌一片如同行人摩肩接踵,衣袖摩擦,将人间这片小天地笼罩。
有雪,便不见了夕阳,可赵胡亥明白时候不早,便叹了口气,悻悻地翻起了竹简。
“见鬼。”赵胡亥抱怨着,看到锦帛上的笔迹凌乱便苦笑起来,那些原本整齐圆润的小篆已经变成了顺着意识出来的胡写乱画,清醒了些再看已不知自己刚才到底想写了些什么,好像松散的一堆柴火,“这些圣贤书啊,他们自己想当圣人也就算了,还累的别人也要跟着当圣人……我就不信了,不是圣人的就不能当皇帝了?再说了,我也不想当皇帝啊!”
他却没看到他自己脸上的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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