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代续道:“大华军火炮凶猛,恐广州城墙不能抵挡。那就请人来帮着抵挡。”
宋钦宗忙问:“谁能抵挡大华军火炮?”
代续道:“广州城里的百姓!我们可将广州城里的妇孺老人孩子,送上城头。大华军自称是纪律严明,不扰民、不害民。倒要看看他的火炮如何来打。”
赵鼎怒道:“如此下作暴虐,与驱民夺城的蛮夷有何分别?”
李光也怒:“广州百姓前番遭安南畜生屠戮,如今又要被推上城头挡炮,何其哀哉!”
黄潜善道:“如今商议的是如何守住广州,若赵太傅和李学士觉得此计不妥,当有佳计守住城墙。”
赵鼎和李光不语。
王伦道:“身为大宋臣民,为皇上分忧牺牲,乃是荣耀,到时多给恩赏就是了。”
赵恒一铆劲,挤出几滴眼泪道:“朕实在不忍心伤害百姓,只是大华军逼迫过甚,若是大华军攻破广州,百姓必然家破人亡,朕只能择害少而利多。”
汪伯彦道:“皇上宅心仁厚,堪比古之圣贤。”
黄潜善几个,也阿谀颂君。朝堂上,一派明君良臣的景象。
君臣议定,任代续为守城主帅,毕进和曲端为副。
出得宫门,曲端正要上马离去,后面毕进叫道:“曲承旨且慢。”
曲端回头问道:“毕将军有何指教?”
毕进道:“驱民上城,顶多延迟大华军半天一天的,惹恼了大华军,人照样开炮,死了百姓,史书上还不是会把账算在我等身上。曲承旨久经沙场,当不会不知,为何不出面告诉皇上?”
曲端冷笑一声:“毕将军既知,自己为何不言?”
毕进叹口气:“文贵武贱,我就不自找没趣了。”
曲端也叹气:“国力不行,民心不在,还要压制武将。能守几日是几日吧。”
毕进道:“曲承旨该不是后悔当初在庆州,没投靠大华军吧?”
曲端瞪眼:“老子既然拒了关胜,又怎会三心二意?大不了把这条命给了皇上!”
毕进呵呵,两人拱手作别。
曲端回到家里,还是感觉憋屈恼火,吩咐下人上酒,喝起了闷酒,家里人也不敢相劝。曲端曾经的副手吴玠,竟在大华军当了九大野战军军长之一。曲端想,若是自己那时降了关胜,这个军长肯定是自己的了。
正懊恼间,下人来报,御史万俟卨来访。曲端与万俟卨不过点头之交,心道“他来作甚?”
曲端也不愿无故得罪一位御史,便来到客堂,与万俟卨见礼过后,问道:“万俟御史来此,有何贵干?”
万俟卨笑眯眼打量了下曲端,一阵干笑后道:“曲将军当世名将,下官甚是敬佩。早就想拜访将军了。吾观曲将军脸色微红,想是正在饮酒,不知万俟能否讨杯酒水?”
曲端微微摇头:“万俟御史有事便说罢了,末将乃粗俗武人,酒后无状,恐冲突了大人。”
万俟卨摇头笑道:“久闻将军英雄,不会连与在下喝个酒都不敢吧?”
已经微醺的曲端怒道:“有何不敢!且随我来!”说罢起身,万俟卨也不客气,谢过之后便与曲端对坐。
万俟卨举起酒杯道:“曲将军来自西军,被人诟病与大华军关胜的交情,不得领兵;在下来自杭州赵琉小朝廷,被人怀疑是大华朝的暗桩,不得掌权。同是天涯沦落人,干一杯。”
两人干过,万俟卨道:“曲将军为人磊落,与关胜交情虽有,却实实在在忠于皇上。而在下却不同,在下却正是大华朝的人。”
曲端腾地站起,待要叫人,却又坐下道:“万俟大人才喝了一杯酒,就醉了吗?”
万俟卨道:“在下多年前便已是大华朝的人,不管是在杭州,还是在广州,任务都是谍间策反。”
曲端冷道:“你就不怕老子抓你去衙门?”
万俟卨哈哈笑道:“你若是送我去衙门,不正好证明了你和大华朝有勾连了吗?要不我干嘛不找别人,单找你?你果然是关胜将军的好友啊!”
曲端无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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