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好冷,杭州大雪好大,小猫都生冻疮了,喵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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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道门不一,佛家教义重根骨,重修身,当然,此身亦非己身,而是法身,或曰佛身。所谓“佛在世时我沉沦,佛灭度后我出生,忏悔此身多业障,不见如来金色身。”,诗言中的金色身,即为佛身,或凡俗理解的金身。
对僧人而言,己身不过是应化之身,是生身,而佛门修炼求的乃是与真理契合之法身,二身相合,方为圆满佛身。当然,在佛身解析上,释迦门徒各有分见,说法繁多,修法种种,不一而足,威能各异。
“见缘起即见法,见法即见佛,尊驾因何执迷不悟——”
金身巍峨,恍如明王降临,不可直观;天花飘穹,论述佛陀拈花,旋生旋灭。远远望去,诸人但见静德僧法相庄严肃穆,有白毫婉转飘逸眉间朱砂,正是《赞佛偈》中秘传的“白毫宛转五须弥”。
“这家伙变得可真大……”观此宝相庄严,墨翟干滚喉头,眼角稍稍吊起。
相比旁人,他心房的惊诧感无疑更大,更具冲击力!试想数十年前,还心黑手狠面皮厚的散修,今个居然摆出一副“我佛慈悲”的庄严样子,整个是老母猪变貂蝉的现场版魔术,怎不叫这位墨家家主心中对佛门神通多了丝若有若无的期待呢?
“沙门……佛门……”一颗渺小种子,悄悄滚入墨翟心壑,或许在等待孕育发芽的契机。
当然,在场诸人里,并不止他一人起了心思,许多心智不坚,根基浅薄的修士,也同样被繁花妙境晃得心如飘萍,默默种下对佛门的好感印象,纵然他们将来不遁入空门,亦有相当大几率位列外道居士,参与护持佛法。
“善哉,善哉~”摸着指尖珠串,静德环视周圈,嘴角漏出自信与自豪,或许今天这轮斗法后,又有不少善男信女将入佛陀谛听,如此一来,自个的应化法身,想必能更加精进。
要知静德因受守望法师剃度,故乘袭乃是大乘教派中涅般宗的三身法/论。按《十地经论》中的法门阐述,他主动将自身灵根尽数剥落化去,经其师尊以十二因缘法转化,追溯前世业报,成功凝成护身法体,方烙得比丘僧戒印。
三身中,“法身”是根基,最为难修难精,而“报身”是智法的聚集,亦非静德比丘擅长。故此,他将绝大多数心思都花在“应身”上面,企图以招聚信众的办法,修缮自身功德法,获得随处随类权巧化现的种种身相。似眼前这品“三藏论应化护法身”,便是他以传教功德招引龙天加持,乃修容上身的神通法门。
“我佛慈悲,普渡众生……”天音梵响,金莲阅波,整个斗法场在静德金身光芒下,仿佛瞬间化作论法辩台一般,照出比丘僧威德姿态,圣洁中孕育慈悲妙相。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来开演唱会的啊!?”突兀声音响起,顿时冲淡去场内神圣意味。
无形气浪翻腾,顺应南天帝星意志,汹涌扑面,击碎琼花阵阵,天香施彩。好似无穷尽的骑铁突击,在兵刀挥戈下,将编织虚荣与繁华的纱帛扯下,用马蹄踩踏粉碎,冷冷嘲笑。
力量或许不能解决问题,但它却可以摧毁问题,这点早已被无数血淋淋的历史证实,尤其是篆刻有宗教战争的历史。
“慈悲你妈!普渡你妹!”粗口声继续,短发男修眉角上扬,如鹰翎锐利,啄击嘲讽道。“言称知一切智法,偏偏无能为国,辨说识一切觉数,总也难为亲眷兵戈,到头来亦不过‘身死国灭为天下笑者’也哉……”
此言一
出,顿让周边传出哄然嬉笑,更有嘴皮子刻薄者,建议比丘僧去城中开场肉身布施,好歹去去色相,亲身实践那号称三十三应化身相的观世音女菩萨。
“安静!”或许是某些人说得过火,惹来周剑萍眼角余光怒斥。
身为观星峰代掌,她自是瞧不起那些尽会逞口头功夫的家伙,有本事在下面晃荡舌苔,怎不上台走一遭呢?何况对方可是有根有底的势力,远非一介散修,岂能随便折辱。
“真是孽障!”金光收敛,法身顿做怒目金刚之相,口诵梵音不绝,意如雷光绵延。“贫僧本想渡你入大道,怎料你魔念已深,顽劣不堪,而今更是变本加厉,敢亵渎我沙门宗承……”
“顽劣不堪?”场间尘沙飞扬,却有清音直击要害,借力而施。“你刚才不是说我身具佛骨相,还世有夙慧,是你们沙门高僧大德转世吗?怎么现在又变成‘魔念已深,顽劣不堪’了呢?”
瞧着南斗圣拳极星的无奈探掌模样,场下面笑声愈发响亮急切,如皮鞭抽曳,声声滚打静德面皮,使其心中羞怒越盛。
“孽障,你这波旬邪徒,妄图混入我沙门内,做那末法伎俩……”语锋一转,比丘僧不再多言,怕越说破绽越多,干脆耍起粗鲁莽汉手段来。
朱砂凝,痣中白毫无风而旋,伴随声唱唤法,婉转摇曳。
“南么…三曼多勃驮喃…迷伽…设泞曳…娑嚩诃……”
只见静德以先右手指挟左手背,跟着抓住左手掌,向左手身召三度次。仅这一息时间,他便结出释迦护法八部中的龙印,凭借印法沟通五须弥山,召唤护法龙众前来。
金光盛,色泽辉煌,直刺人眼帘,堪比铜镜聚焦日光。待围观修士抬手掩目的那一刻,白毫诡异延展,仿佛蚕蛾吐丝般,绵绵长长,抽拉不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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