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雕塑般......
“亲爱的先生,这就是法兰西?这就是刚刚经历过农民暴动的诺曼底之地,哈哈哈哈!”勒阿弗尔港口,下船的年轻人威廉.华兹华斯,和他的威尔士朋友罗伯特.琼斯,急不可耐地跳上了辆马车。
这座因棉花经济而重新兴起的港口城市,人们在纵横交错的街道上行走着,各个脸上都洋溢着快乐。
“二位要去哪里,恰好我要送货去马洛姆河谷......对不起,你们不会说法语的吗?”
“罗伯特你会不会?”华兹华斯揽住朋友的肩膀,发问说。
“该死,我以为你是会的。”红头发的朋友喊起来。
华兹华斯笑得差点直不起来腰,那车夫也笑起来,然后他大声对弗朗索瓦灯塔广场上的人群喊到,有谁懂得英语吗?
结果当即就有两位男女同时喊出,“我会英语。”
华兹华斯看到,一位是穿着王室蓝军服的军士,身材强壮,眼神和善。
另外位则是蒙着头的修女,相貌不算美丽,但脸色白皙,表情有种执着的坚毅。
两位之前并不相识,却都因对外国宾客的热情萍水相逢,便相视一笑。
“那帮帮这两位从英吉利来的朋友。”车夫喊到。
“米歇尔.波普,卡朗唐军团的中士,正准备去鲁昂探亲。”
“夏洛特.科黛,卡昂人,我,我也准备返回鲁昂的女修院。”
“很高兴认识你。”
“彼此彼此。”科黛咬着嘴唇,还有点矜持。
华兹华斯直接坐在马车上,伸出手来,“很高兴在法国旅途里一下子认识两位朋友,这儿的气氛真的是热烈啊,不亏是革命过后的土地,和大不列颠到处的沉闷阴郁完全不同。”
波普和科黛便也登上了这辆运货的马车,问华兹华斯去何处。
“只顾向东南走,我要穿越整个法兰西!”
“我只能送到鲁昂东北城关那片啊。”车夫扬起马鞭。
当马车离开了起起伏伏的勒阿弗尔港的旧城后,华兹华斯站起来,他指着一条奇特的轨道,它从港口那边来,蜿蜒着通往了鲁昂的方向,“是铁轨,是铁轨,我还以为只有威尔士的煤矿才有。”罗伯特.琼斯也扒住车厢边沿,判断说。
轰鸣声响了起来。
车厢里的四位乘客都惊讶无比地回头,只见一个蒸汽机车,竖起的烟囱突突突地喷射着白色的雾气,车轮旋转着,顺着这轨道疾驰而来,车头上镶嵌着枚硕大的徽标:白色的城堡,笔直穿过去的长矛,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是鲁昂首富高丹家的蒸汽车。”车夫说到。
在蒸汽车里,有两位穿着短衫的男子,一位年长的有着白头发,正在看着汽缸和煤炉,另外位和华兹华斯差不多年纪的,眼睛笔直盯住前面,头发被风掠过了额头。
不知是赌气,还是被吓着了,拉车的两匹马嘶鸣着,加快了脚步。
而喷射着雾气的“铁怪兽”很快追上来,和马保持了平行,并肩前进着。
“呦吼!”华兹华斯、罗伯特兴奋地对着这可爱的怪兽,扬起了帽子,不断甩着胳膊。
那白头发的老人家也举起手来,用英语回了句,“日安啊,先生们。”
他正是美国驻鲁昂领事,前美利坚海军上校马克。
那位年轻人便是法兰西海军工程师,也是菲利克斯的弟弟,伊桑巴德.高丹。
“现在在空厢的情况下,‘三色旗号’的时速是四点五里约(即古法里,每里约约等于四公里)。”伊桑巴德看到个里程标杆过去后,便按了下怀表,迅速地计算出来了速度,“煤和水还足够吗?”
“没问题,足够到鲁昂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