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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行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动作过急,惊得石曼生差些从座位上摔下来。
“姑娘,前头有人拦马车。”车夫知会了她。
拦马车?在这个地方拦马车的会是什么人?由于平时会绕路回金树院,现在他们在的地方是个平常较少人经过的小道,道的两边是没有开垦过的山林。但毕竟还算是城中,是以这两片林子并不大。穿过林中小道走上一会儿就能见到金树院了。
石曼生掀了帘子去看,只看到两匹高头大马一前一后立在路中,马上的人正是前几日中毒刚解柳木白和护卫阿甲。
跨马而下,柳木白含笑唤她,“石姑娘,不知可否一叙?”现在的他精神已经大好,完全看不出病态。
“柳大人?”石曼生心中惊喜,下了马车。
阿甲径直走过来了,直接出言让车夫离开。石曼生听罢,刚要拦他——她还准备回家坐这马车的,就被阿甲笑着接了话,“石姑娘放心,我家大人会送您回去的。”
那车夫得了足足的赏钱离开了,而后阿甲本人也牵着马一溜烟不见了。
于是,这条人迹罕至的林间小路上便只剩石曼生与柳木白两人。又是独处时分,她有些放不开手脚,提着东西站在那里,眨眨眼不知道说什么了。待看到柳木白牵马往自己这边走近,心底更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慌。
他今日穿得是深蓝色锦缎长衫配黑色金边镶玉腰带,脚下踏着双云纹深棕色长靴,这么好看一身衣服再加上那副乱人心神的好相貌,看得她这心中某些小念头又雨后春笋般突突冒了出来——怪不得她,怪不得她,是他太招人了。
他牵马走到她身前两尺的地方,“感觉好久没见你了。”
这人真是一笑百花开,她勉力偏过脑袋,“几日前才见过。你这是都好全了?”
“不好。”声音微微压低,带着温和的笑意,“这几天,你都没来看我。”看着面前人闪躲的眼神,他不紧不慢上前一步,又加了一句,“见到了,你称我柳大人,更不好。”
这人实在是……
石曼生听得耳朵发烫,努力转移注意,这一次看向了正喷着鼻子的骏马,轻声咕囔,“朋友之间,称呼什么的何必太过在意。”嗯,高大威猛,毛色顺滑,明目好牙口。真是匹好马。
“朋友?”
柳木白缓缓重复了这两字,语调稍稍上扬,而后一副——你说什么都好,反正你我心知肚明的模样,微笑地着看她,视线如有实质,烧得石曼生的耳朵越来越烫。
“你怎么会在这?”顶着目光,她起了个话题。自己是从花间阁偷偷出来的,马车也不显眼,他怎么知道在这个地方等自己?
“想见你了,自然就能知道。”
轻飘飘几句话就把暧昧氛围明晃晃挑了出来,不仅挑出来,还挑得光明正大,毫不矜持。
清了清嗓子,她勉力压平语气,心底抑制不住小欢喜,“边走边说吧。”
这么顺其自然的好提议,凤眸含笑,柳木白欣然应下,“好。”
两人并肩而行,柳木白还牵着马。石曼生心下一动,故意走到了马的另一边,摸着马鬃一派自然地赞到,“这马真不错。”很好,没那么近了,自在了。
柳木白看了看两人之间隔着的高头大马,视线越过马背看向她,“嗯,就是一开始性子不爱搭理人,废了我不少心思才能亲近。”
这话明明是在说马,可他视线看着她,直让石曼生觉得这话怎么在含沙射影?
她继续摸着马鬃,话语闲散,“好马自然要废功夫的。”
“在下也是这么想的。”慢悠悠一句话隔着马儿传来,石曼生面上微热,刚要低头遮掩,却听得耳边风声一过,而后腰间一紧,自个儿被整个提了起来。
喂!
待她回过神已经被柳木白圈在身前放上了马,还未及她抗议,柳木白双手一扯缰绳,马儿就沿着道跑开了。颠簸间,石曼生一时半会儿是下不去了。
微热的气息凑近她的耳朵,“带你去个地方。”话毕,他紧了紧手臂,将她稳在怀中,却又似乎特意守礼地隔着一小段距离。可哪怕没碰到,也足够让石曼生心神荡漾了。
被好闻的青竹气息环绕,她勉力绷着腰背,低着脑袋。想起还没问他关于那个姑娘的问题,踌躇了一会儿,她装作聊家常的样子,“我,我今天见到一位姑娘,说是京城来的。之前我还看到她和阿甲一同上街,是谁啊?”
她补充着又加了一句,“感觉阿甲对她很恭敬地样子,是不是身份很高?”
“你很在意?”骑在马上,因为风声、马蹄声太大,他贴的离她耳朵很近,呼吸可闻。
“我就随便问问。”石曼生若无其事,板直腰目不斜视。
柳木白轻笑一声,“她是我姑姑的女儿,身份确实不低,是个公主。这次是来永寿寺静修的,顺便帮我姑姑探望一下我这伤患。”
公主?!石曼生咋舌,听到是他姑姑的女儿,心里立时舒服了不少。本还想再问上两句,身后的柳木白突然凑到她耳边轻轻一碰,声音隐带笑意,“抓紧了。”
马鞭一扬,马儿飞驰而出。
骑快马,石曼生就没心思再问问题了,专注着保持自己的姿势,却仍会时不时碰到身后的人。耳朵那边还残留着温热的触感,一时间她脑袋越来越低。
万幸的是,这一片都比较偏僻偏,是以她与柳大人一同骑马的英勇事迹并没有被人太过注意。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
“到了。”
停马,柳木白首先跃下而后未及石曼生转身下马就伸手站在下头要扶她。内心微有挣扎的石曼生装作没看到那手,自个儿转了向,从马的另一边跳下来了。稳稳落地,隐有心虚。很好,两人中间又隔了一匹马了。
柳木白但笑不语,轻轻拍了下马背,马儿乖巧地走去了一边吃草。没错,他带她来的是一处人迹罕至,马还能吃草的地方,只是因为秋天,那草都黄了。
来这地方作甚?石曼生对着眼前景色投去了怀疑的目光。在青州待了一年,她去过的地方真不多,离家这么近的荒地也没来过。八个字忽地闪过脑海——荒郊野岭,孤男寡女。
咳咳咳……
“这边。”柳木白侧身,露出了一边一条石板铺就的小路来。
二人沿着小路走,走着走着,石曼生鼻尖一动——这是……
走近几步,那味道越发浓烈,她忍不住加快了步子,沿着石板路一个拐弯,眼前出现了一间隐在林中的屋子。鼻尖的味道正是从此而来。
柳木白这才说道,“你可还记得当初在京城见过的许老先生?”
“他竟然也在青州。”石曼生惊讶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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