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汉人说的仁者无敌,是有道理的吧。你没想过杀戮,却杀戮的更厉害。”聪古伦格格道:“但把你的位置与我父汗的位置对调,我不觉得你能做的比我父汗好。”
韦宝微微一笑,对聪古伦格格道:“不早了回去吧,我带你打麻将去。”
聪古伦格格苦笑一下,“没意思,我再怎么赢,也赢不了一万两,更何况是两千八百万两纹银!”
“别老想着这些了,轻松一些。车到山前必有路。”韦宝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导这个最近屡遭挫败的小姑娘了。
韦宝带聪古伦格格回城,到了城门口,遇见了谭疯子带着一群参谋。
韦宝让停了马车,奇怪的问道:“你们是在特意迎接我?有什么事情?”
因为韦宝只是出来散步,这些高级军官完全不必搞这种客套,所以韦宝才会这么问。
“不是专程等总裁。”谭疯子说罢,看了眼马车,问道:“总裁,有军情,方便说吗?”
韦宝知道谭疯子的意思,知道谭疯子晓得聪古伦格格在马车上,才会这么问。
聪古伦格格闻言,警惕起来。
“说吧,格格不是外人,我什么也不用瞒她。”韦宝淡然道。
“是,我在等骑兵团,已经联系上骑兵团了,他们正在往宁远城赶,途径宁远城,然后追上去与总裁卫队和教导队临时组成的骑兵大队会合。”谭疯子道:“我等在这里,好向骑兵团团长交代一下作战方略。”
“韦宝,你不是说与我父汗和谈,不再打了吗?怎么还让这么多骑兵追上去?”聪古伦格格闻言着急了,以为韦宝之前一直骗自己。
“你想多了,他们追上去是收割你们的残部,不是杀你爹去的。”韦宝道:“从这里到义州城,快马加鞭也得三天,加上这种严寒天气,积雪这么深,四天能跑到既不错。现在已经过了一天,骑兵团追到的时候,你爹肯定已经进了义州城。现在跟随在你爹身边的残部,一定都是后金最精锐的骑兵,一定能保护你爹回到义州城的。多杀伤一些你们的精锐,只是让你爹更加认清形势,少一些筹码而已。明白了吗?”
“你真是赶尽杀绝,你是不是想,万一追杀的人能把我父汗和我阿哥们都抓了,都杀了,更遂了你的心意了。”聪古伦格格气道。
“我可真没有这么想,如果我是这么想的话,为什么只派这么点人过去?我直接发个几万大军过去不就完事了吗。”韦宝微微一笑道。
韦宝屡次说数万大军,其实也就是图个嘴巴痛快,虚张声势而已。
宝军的后勤体系与后勤保障级别与建奴完全不一样,不可能像建奴一样,带个几天的干粮,就哪里都敢去。
努尔哈赤急着攻打宁远城,其实是因为没有多少粮草,根本耗不起,建奴上哪儿去都习惯了速战速决,几乎是没有战术空间的。
就从后勤保障这一块来说,建奴想赢宝军,永远不可能。
宝军兵马不多,极其注重后勤保障,上哪儿去打仗都是做好了必胜的准备,绝对不会因为粮食弹药问题,仓促战斗。
“我不等明天了,我现在就在这里等着,等会和你的骑兵团一起去义州城!”聪古伦格格忧心如焚道。
聪古伦格格不知道前面一批去追赶父汗的宝军骑兵是多少人,不知道父汗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十分担心。
“没问题。”韦宝同意了聪古伦格格的要求,转而对谭疯子道:“等骑兵团追上了卫队和教导队,就让卫队和教导队的人回来吧。不用那么多人,而且卫队和教导队并不是专业的马术部队,留在那边没用。”
“是,总裁。”谭疯子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韦宝点点头,回头问聪古伦格格:“你就这么回去?不用准备点东西吗?”
“我什么都不用准备,我可不像汉人女子或者朝鲜女子那么娇嫩,给我一匹好马就可以了。”聪古伦格格说着便下了马车。
韦宝看着聪古伦格格笑了笑,对谭疯子道:“告诉她们,善待格格,格格要去找努尔哈赤,不得阻拦。”
“是,总裁。”谭疯子答应了。
韦宝遂带着贞明公主,乘坐马车回到宁远城城中。
而过了不久,宝军骑兵团就到了。
宝军骑兵团大部分都是蒙古人,少量的是辽东本地善于骑马的男儿。
骑马水平是与建奴不相上下的,加上学习了射击,一起训练了一年多,再加上天地会的领导,已经形成了一支很有战斗力的队伍。
当初宝军骑兵团五千人可能正面硬钢建奴一万人有点吃力,正面硬钢建奴五千问题不大。
现在的宝军骑兵团,正面硬钢两万建奴也问题不大了,拼命的情况下,甚至可以正面硬拼掉三万建奴。
一个打六个都有可能。
所以,这趟六万多建奴进入辽东,要不是宝军骑兵团没有接到拦截的命令,六万多建奴想进来可能都困难。
现在的宝军,可以在方方面面吊打建奴了。
其实,这个阶段,历史就已经有点偏向原有的轨道。
但韦总裁仍然不想丝毫牵动原来的历史进程,担心引起不必要的蝴蝶效应。
韦宝知道,虽然自己是重生穿越巨,但自己在这个世界面前依然很弱小。
就比如疾病,都不要说小冰河纪这种天灾是无法阻挡,只能承受的了。
就光是随便一项疾病,就能让世界瘫痪。
1495年在那不勒斯的爆发,让刚刚从黑死病的狂飙中缓过劲来的欧洲人恐慌不已。
从头到脚生满脓包,仅仅过去一年,这种疾病就已经扩散到了中欧,可见其传染性之高,也从侧面反映了军队内的行为。
神圣罗马帝国皇帝马克西米立安一世在1495年感慨,这种前所未有的疾病一定是上帝对渎神行为的天谴。
国境不能阻挡瘟疫,疾病也不能逃过进化。
只经过了半个世纪的流传,到了1546年,就演变出了三期发病的特点:初次性接触感染后的3天到3个月为一期,接触部位出现底部坚硬、边缘清晰,不痛不痒但愈合缓慢的溃疡,经过一段时间后会自愈,再经过4到10周发展为二期。
症状多样,但通常会在躯干和四肢出现对称而不瘙痒的粉红色皮疹,随后演变成斑丘疹以及溃疡。
其中有一类独有的斑疹,中央愈合而周围扩散,形成梅花状,故中文称呼此病为。
而口腔和咽喉黏膜上也会形成泛白的疣状病灶,接触传染性极强。
患者还会伴随虚弱、消瘦、脱发及浑身疼痛等症状。
不过全部症状会在两个月内消失,之后进入3到15年,最长可达46年的潜伏期。
潜伏期过后就是毁灭性的三期,有三种类型:全身皮肤和脏器上的树胶样肿瘤而毁容;神经性毒患者会癫痫、瘫痪乃至痴呆;心血管毒则会患上主动脉炎、动脉瘤、动脉瓣关闭不全,直至心力衰竭而死亡。
对于流行病学来说,这样的演化对传染病非常有利。
迅速致命的传染病会在短时间内损失大量宿主,失去传播机会;而潜伏期长或者症状温和的传染病才有足够的时间和机会传播给下一个宿主。
毒更胜一筹的是在病程中多次出现的皮肤溃疡和粘膜扁平疣,都因没有痛感,而使宿主继续发生接触,大幅提高了传染率。
同时,毒的传播身份让它在发病缓慢之外获得了另外的庇护,即人们除了大都不愿暴露患病部位,甚至羞于启齿,这让疾病更加隐蔽。
而因为当时的观念影响,人们会倾向认为得毒的人都是活该遭报应,根本就不该为他们治疗。
也没什么像样的治疗方法。
疯狂与天才的疾病在缺乏疾病控制的中世纪晚期社会里,传染性很强的毒很快蔓延。
当人们意识到毒是传播疾病后,人们重新在性的问题上变得保守。
药用俞创树虽然很多欧洲人都期盼得到俞创木治好毒,然而俞创木生长缓慢且效果并不出众。
欧洲人并未找到更好的草药治疗,中国的《本草纲目》虽然记载了毒流行情况,同样也没能找到治疗方案。
但中国人和欧洲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炼金术的常用药物:水银和砒霜。
配合高温蒸汽浴,用水银清洗毒患者溃烂的伤口,并且取一定量的水银制剂让患者口服,效果真有,病痛确实得到了缓解。
然而是引虎驱狼,即便没有死在毒上,也要死在水银对神经系统的毒害上。
唯一落实的好处就是生前千疮百孔的肉体在死后不易腐烂,因为水银有很强的防腐效用。
19世纪人们发现碘化钾也有不错的治疗效果,然而副作用并不比水银少多少,碘中毒同样能毁掉全身代谢。
另外,除了缓解病痛,毒造成的大面积毁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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