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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侍卫走后, 严锦才知道贵人果然又抽了。
似乎也是他的风格,每次都搅得大浪翻天,一大帮子池鱼跟着遭殃。
确实该给他“松一松皮”!
但是她实在是不解, 不禁托腮问丈夫, “那家伙把自己搞得生命垂危, 是想干嘛呢?”
丈夫拿乔地瞥着她。
女人撒娇道, “......快救救我的脑子吧!”
阿泰这才勉为其难似的,含混对她说:“把自己搞得生命垂危,自然是等人去救嘛!”
“他想让谁救啊......不会是李燕妮吧?”
丈夫微笑不语。
严锦更纳闷了。“他早知道李燕妮会治蛇?”
“他既能知道村里有秘道,也就能知道李燕妮有神奇的灵药嘛!你当他整天在村子里瞎晃干什么,秘密早被他抖搂了一箩筐啦。”
严锦怔怔的,不服都不行,“......是因为灵药的事,才认定李燕妮邪门的吗?”
莫非京城发生的事, 也跟邪祟有关?!
丈夫端起面前泡得很酽的铁观音, 悠哉喝了一大口。一门心思卖着关子。
严锦兀自纠着脑门, 冥思苦想道:“可是动机呢?救下皇族可不是小事, 李燕妮真把他救了, 得是多大的体面!他这是要给人家抬脸么?......既如此,一开始又何必踩她?”
“一来,李燕妮非常欠踩,上窜下跳的, 不踩趴下叫人看不过去!第二, 不把她踩得走投无路, 她未必会轻易把灵药拿出来。眼下那贵人病了,对她来说就是咸鱼翻身的机会,你说是不是?”
“......啊,有点道理。但是......”
丈夫只问她,“锦娘,你若是那妮子该当如何?会去救他吗?”
严锦侧着头,仔细想了一想,“我要说了,你可能会觉得我是个毒妇了......”
“不会救?”
“嗯。”她毫不犹豫地点头,“救他干嘛?不管他是死是活,对我都没好处吧?若死了,我这种挑衅过他的村姑,恐怕会被当作嫌犯控起来;若是活下来就更不妙了。一个心思狡诈的掌权者发现我有灵药,怎么想都不是好兆头......还不如让他死呢!”
丈夫的嘴边笑纹漾动,“那你可如何是好呢?”
妻子把手臂搁到桌上,凑近了说,“我若是李燕妮就赶紧逃。如果村口把守森严,就冒险穿越林子......一定要逃走,离这地方远远的!混江湖去!”
“逃?这可不像你。想当初被老子接回来,怕得手脚直颤,还担心被活活吃掉,那时咋不逃嘛!”
妻子顽皮地笑起来,露出两排晶莹的贝齿,“因为我对大哥一见钟情,不到半个时辰就决定要以身相许了。拿鞭子赶我也不会逃呀!”
她一没身份,二没本领,不被搞回人市才怪!她才不干这种傻事呢!
丈夫“呜”了一声,嘴唇蠕动了几下。心头好似被一双小手捏住,迸出一汪子热腾腾的鲜血。
他有点慌乱似的垂了眼,脸膛子都红透了。
妻子没想到他竟会害羞!明明是脑子很深的人,竟把这种甜言蜜语当真,真是被他狠狠萌到了。
她直接扑上去搂住他的大脑袋,稀罕得“格格”直笑。
“信你才怪呢。”丈夫不自在地嘟哝道,“老子可不蠢。你是怕到外头活不下去吧!”
“绝对不是。我就是一见钟情!”
她小鸡啄米似的在他脑袋上连亲十几口。
人高马大的铁汉被她亲得瘫掉,没有招架之力......
两人嬉闹一番,才又回到方才的话题。
“你说李燕妮会作何选择,是逃是留,还是去立功?”丈夫把她搂在腿上,笑眯眯地问。
严锦鼓着腮帮子沉吟了片刻,“不敢妄下结论。我一直都没法理解她这人的思路。”
一时道貌岸然,一时邪魅狂肆,一时又猥琐下流......
每次读取她的脑音,都被焦雷劈得大脑空白,只剩下一个“我勒个去”的终极感想。
“猜一猜!”
“嗯——可能会去立功吧。她应该是喜欢铤而走险的。”
丈夫嘴角泛起神秘的微笑,“走,咱们瞧瞧去。”
他端起茶碗,将铁观音“咕咚咕咚”牛饮而尽。
“咦,你想......想去凑热闹吗?”
“徒弟都快死了,师父师娘都不去瞧,像话吗?”
“也对哦。”
“瞧你这家伙啊,凡事就只会看表面吗?你以为他派人来,真为了告诉一声他死不了?”丈夫歪着脸取笑她,“他是在暗示咱们去帮忙配戏呢!”
严锦呆怔半晌,“你这阴谋论会不会玩过头了。说不定人家就是一片孝心呢?”
丈夫作出牙酸的表情,“快省省!咱俩还年轻,没到吃他孝敬的时候呢!”
*
村道上。
四奶奶被一个壮丁驼着,以急行军的速度向村外狂奔。仅剩的几绺发丝如激流中的水草飞扬在脑后。里长捂着肠子拼命跟跑,哼哧哼哧的......几乎要油尽灯枯了。
路过严锦时,四奶奶回头瞧着她。
嘴瘪成了鸭子的模样,好像要被拉去宰杀似的,满脸的要哭不哭。
真是造孽啊。
......
到了贵人暂居的江氏别宅,里外戒备森严,好像死||神真的来了,仆役和侍卫们一概面如死灰。
都是被殃及的“池鱼”啊,严锦充满无力感地想。
夫妇二人被门仆领入内,未出十步,林谆迎了上来。“先生和夫人来了!”
好像半点不意外。
严锦立刻咂出了一星子味道。
这贴身护卫不守着他快死的主子,反而等在前厅的院子里,是专门候着他们吧?
看来,丈夫说得不错啊......
那徒弟的皮子果然太紧了!
三人绕过别致的花园子,穿过一座拱月门,来到了主院。
花厅里,早已坐了七八个乡绅员外,全都垂头静坐,面色沉凝。悲伤程度比亲老子要咽气了还严重。
严锦只认识一个江员外。
他那漂亮、温润的长相,在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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