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都住口!堂堂朝廷两位重号将军,在此如泼妇般吵闹,成何体统!”
可何咸和吕布两人这会儿已吵出了真火儿,都只余怒未消地看了王允一眼,接着两人又如斗鸡般彼此一瞪,同时从鼻孔了发生一个声儿:“哼!”
到了这个时候,王允也不得不扮演老妈的角色,对着这两个不听话的熊孩子各打五十大板道:“温侯,你无凭无据,缘何污蔑左将军,此等攻讦同僚之举,绝非我等兴复汉室时该有。”
说罢这句,王允又看向何咸,无奈言道:“慎侯,你举动无纪,置朝廷要务不顾,徒惹猜忌,日后定当引以为戒.不过,慎侯刚才所言陕县董卓旧部一事,不知慎侯究竟何意?”
“没什么意思。”何咸摊了摊手,坐回了席位后道:“就是这些时日,在下忧心朝廷要事,甘冒性命之危,去了一趟陕县。”
“噢?.”王允环顾了一番众人,看到众人也跟他一般露出意味深长的神情,当即便明白了什么。
“嗯。”看着王允那含义不明的眼神,何咸似乎也明白了什么,又重重地点了点头。是的,这番话出口,尚书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调动了起来:他们在这里闭门造车,心心念念地想着如何处置董卓旧部。可现在经何咸提起,他们才陡然反应过来,应当先查探一番董卓旧部的动态和想法
啊!
得知了那边儿的情况,这边儿才能对症下药、事半功倍呐。
然而紧接着,尚书台里的气氛就尴尬起来了。因为,当何咸点过头后,王允还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何咸。而何咸这里,好像犯了傻一样,又还是用清亮明澈的眼神回应王允.两个人,这时就跟大傻看二傻一样,含情脉脉地彼此对视着,可就是谁也
不先开口。
尤其到了后来,王允都有些怀疑了:何咸,你这是啥意思?你说你去了陕县,那你就把陕县的事儿给我们说说呗。你这样老是看着我,到底算个怎么回事儿?
而何咸这里表面上一脸无辜疑惑,心底里却冷笑不已:王老头儿,你装啊,你以为你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小爷就会顺着你的戏演下去?你不先开口服软,小爷就打死不开口,爱咋咋滴!
足有一炷香的时间后,整个尚书台的人都开始疑惑了:干啥呢这是,这里是尚书台,不是让你俩来相亲对眼神儿的!
最后,还是荀攸明白何咸的心思,知道这家伙又傲娇了。也知道王允这等刚正自傲的人,纵然想明白了何咸的心思,也不会率先向何咸服软的。于是,出狱还没多久的荀攸,只有悠悠一叹道:“慎侯,入陕县一趟,不知收获几何?”说完这里,荀攸眉目眨动了一下,又笑道:“在下更感兴趣的是,诛杀董贼的功臣到了董卓女婿的军营里,为何还能全
身而退?”
何咸这时也眨了眨生涩的眼睛,嘿嘿一笑道:“荀侍郎问得真是一针见血,在下入陕县之所以能毫发无伤,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在下根本没有承认诛杀董卓。”荀攸无奈一笑,摆手道:“慎侯这就不地道了。牛辅其人外在粗豪猛恶,实则多疑怯懦。这种人闻听董卓身死,必然惊慌失措,此时慎侯潜入军营,牛辅第一反应便是除之后快。单单一句谎言,又岂能瞒天
过海?”
何咸脸不红、气不喘,双手一摊,两眼一翻白:“反正事实就是如此,荀侍郎若是不信,在下也没办法。”
看着何咸这幅无赖的模样,荀攸最终也无可奈何。只不过,再度看向何咸的时候,他的目光里就多了几分探究的意味。
而主位上的王允,此时却不想在这等细枝末节上浪费时间,拂袖挥手道:“既然慎侯入了陕县,不知那里状况如何?”何咸面色逐渐转冷,随后异常严肃地说道:“牛辅那里杀了董越、架空了段煨,此时尽起六万西凉雄兵,决议反攻长安,为董贼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