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从后抱住了殷懋,“小心路滑——”
殷懋回头,怒声道:“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这逆首派来想要扰我视线,好叫他趁我不备再欺辱我女儿的是吧?”
许佑孙擦了擦额头的汗,连声道:“太傅言重了,言重了,许某真的不知道陛下也在此处……”
~~
许佑孙这么说,倒也没撒谎。刚才追了殷懋到此,一眼看到皇帝居然在,也是吃了一惊。
他知道殷懋与自己不同,除去忠君之念,他与太子又有师生之谊,故而虽从皇帝那里接到过游说令,却也根本也没指望一两次就将他劝服。今天过来,主要还是想先消除他对自己的戒备,以图徐徐后策。所以刚才那一番对话过后,便将话题转到皇帝正在寻找淳化阁残碑,继而修复的事上。
淳化阁碑是殷懋的心头所爱,原先还在武城里,有时想到此碑,便会生出担心,生怕毁于兵戈。一听果然被毁,心痛得顿脚不停,继而又听说皇帝正在全力寻找残碑以便修复,虽还十分不满,把大周皇帝手下的那帮匪兵痛骂一顿后,总算稍稍定下了心神,两人便跟着说起日后该寻哪位能工巧匠来修复碑石,力求恢复原貌。一番议论下来,殷懋见许佑孙闭口没再谈国事了,且他被关在这里这么些天,先前嘉容没来时,每天来回对着的,都是些粗人武夫,颇有些寂寞苦闷,总算见到一个能与自己说得上话的人,且深心里,对当年兴化帝的做法也有些微词,两人渐渐便坐上了桌,就着酒菜继续谈古论今,半坛酒下肚,觉得与许佑孙言谈也还算投机,见他对桌上的一盘肉芽雪里蕻赞不绝口,心中得意,便说是自己女儿手艺,见那盘菜快见底了,叫人让嘉容再去炒一盘来,不想下人回报,说小姐不在。殷懋这才觉得不对,急忙起身自己去找,找遍了可能的地儿,也不见她人,下人又吞吞吐吐,回话时百般躲闪,疑虑更重,立刻出去查看,找到山阶下时,看见石阶青苔上依稀踩了两行大小脚印,立刻明白了过来,当下火冒三丈,也不顾自己腿脚不好,立刻往上找了过去,恰竟让他撞到了那一幕。
许佑孙追了上来,虽没看见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猜也能猜到个大概了。没想到皇帝竟也到了此处,还被殷懋抓了个现行,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拦住盛怒的殷懋,好叫皇帝脱身了——谁叫他是自己的主上?
“你撒手!”
殷懋怒道。
皇帝看他一眼,忽然回到嘉容身边,握住了她的一只手,见她极力要挣脱开,不但不放,反而握得更紧。
“臭小子——”
殷懋看在眼里,愈发愤怒。
皇帝忽然打断他话,“太傅!朕先前与你女儿有约,等你父女相见,便是朕立她为后的日子。此话若有半分虚假,朕敢遭天谴。如今朕依言做到了,她自然要嫁我。朕今日过来,便是带她入宫。”
“老夫绝不把我女儿嫁你!”
殷懋气得差点没跳起来。
“太傅!”皇帝脸色如常,声音里却已含了丝隐隐威势,“朕这个皇帝,太傅您可以不承认,但朕就是这天下的皇帝了,这一点你也当心知肚明。朕欲立她为后,莫说你不点头,便是天皇老子下来,也休想阻拦!”他看向已经目瞪口呆的许佑孙,道:“许大人,劳烦你往后辛苦,多陪陪太傅。”说罢,拉了嘉容,带了她要便往下而去。
嘉容脸色发白,死命抱住树干,怒道:“我不去!”
皇帝微微眯了下眼,突然扳开她手,一把抱她起来,不顾她的挣扎咒骂,抱了她镇定自若地经过眼珠子都快看掉下来的许佑孙和殷懋跟前,沿着山阶大步往山下而去。
“臭小子,老夫跟你没完——”
拐过那道拐角,身后已经看不见人时,嘉容忽然听到自己父亲爆出一声惊天动地般的怒吼。
“哎呀太傅,太傅——使不得啊——您消消火,听我说——”
她恨恨望着他,骂道:“你竟敢这样!你这无赖!你还要不要脸!”
皇帝停下脚步,侧耳听了□后的动静,低声道:“你要怪,就怪你爹。我本来没想着要将你强行带回去的,只他那样不给我脸,留下你,他也不会说我好,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你还是跟我回去好了!反正你也陪他好几天了!”
嘉容死命掐他胳膊,怒道:“你这样,会气坏我爹的!我不想让他伤心难过!”
皇帝看她一眼,面无表情地道,“你不在宫里的这几天,我晚上都睡不好觉,影响白日朝政。天下万万百姓福祉重要,还是你爹一人的心情重要?再说了,你没听他刚才那一声吼?元气足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因为摸鱼不停,今天更晚了,抱歉……
然后,当当当当——推荐薄慕颜的贺岁甜宠新文:
<INPUT TYPE=button VALUE=☆☆将军,不要嘛☆☆ OnClick=window.open("?novelid=1975718")
谢谢
沈石榴扔了一个地雷
微微一笑扔了一个地雷
落笔君扔了一个火箭炮
假的妹妹扔了一个地雷
骄阳火扔了一个地雷
碧波琉璃扔了一个地雷
懒猫888扔了一个地雷
莲合扔了一个地雷
微微扔了一个地雷
五月天微蓝扔了一个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