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康海明笑而不语,双手交叉放在自己的肚子上。
“怎么了?有什么好事那么高兴?眼角都笑出鱼尾纹了。”白溶溶在康海明面前已经不再那么紧张,也会说些轻松的话。
“是有好事,等会儿再跟你说。”康海明的神态从容不迫,白溶溶反倒有些急切了:“干嘛还等会儿?现在说啊。”
康海明还是那副一成不变的笑脸,转头看看白溶溶清秀的脸,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被她的香水味道陶醉了:“现在不能说,他看看表:“等新闻联播之后再说。”说着,他又握住白溶溶的手。
这一次,她没有再抽回去,静静地感受着他那宽厚的掌心散发出的热度。尽管她更习惯于洪文波那双绵软文弱的手,但此时康海明的大手传出的力道从指尖一直涌向心头,让她产生一种安全感,困扰着她的种种焦虑、烦恼,全都被驱散了。
轿车开到了西北郊外一个别墅区,白溶溶已经迷失了方位,看着窗外整齐的公寓楼和独栋别墅,轻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是一个朋友新开发的别墅区,我要了一套公寓,今天就是带你来参观一下新房。”
“这就是你说的好事?还神秘兮兮的。”白溶溶说话的神情带着几分娇态,康海明忍不住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
车子在中间一栋六层板楼后面停下,康海明松开白溶溶的手,帮她围上围巾,说:“外面冷,郊外的风硬,围紧一点。”
简单几句话,让白溶溶感觉很暖心,顺从地让他用围巾在脖子上绕了一圈。
乘电梯来到六楼顶层,按下门铃,一位中年妇女打开门。“老总回来了?”她梳着齐耳短发,穿一件驼色对襟羊毛衫,腰里围着围圈,显得整洁而朴素。
康海明请白溶溶进屋,关上房门之后才给她介绍:“这是许大姐,帮我照料家务,烧菜的手艺很好。”
许大姐热情地接过白溶溶的围巾和羽绒大衣,叨叨不停地说:“我哪有什么手艺,就是烧几样家常菜,口味清淡一些。老总平时在外面山珍海味吃太多了,回家吃一点清淡饭菜就觉得好吃得不得了。”
康海明也脱掉大衣和西装外套,问道:“许姐,能开饭吗?肚子已经饿了。”
“马上就好了,鸡汤老早就炖好了,再炒两样小菜,十分钟就可以了。”说完,她朝白溶溶笑笑说:“你坐,我去倒茶来。”说着转身去厨房沏茶。
“参观一下吗?”康海明拉着白溶溶穿过客厅,走到落地窗前。
外面是一个大阳台,摆着一个茶几、四把椅子,另外一侧还有一把安乐椅,仍然显得有些空荡。
白溶溶随便说了一句:“这么大的阳台,可以种好多花,再搭一个葡萄架。”
“好啊,全由你设计,种花种草我不在行。”说着,康海明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
白溶溶脸微微一红:“我设计什么?你手下那么多人呢。”
康海明把遥控器放到一边,说:“他们干别的行,但是家里的布置还是要女人来做。”他直直地盯着白溶溶。
这时,电视里传出一条新闻:“石油工业部决定,免去康海明同志大陆石油集团公司总经理的职务,另有任用。”
两个人同时朝电视看过去,白溶溶惊讶得捂住了嘴巴。
“新闻已经播出来了,保密限制解除。”康海明轻松地笑笑:“现在知道我要说的好消息了吧。”
“太突然了,那要调你去干什么?”白溶溶的语气显得非常关心。
康海明右手搭在白溶溶腰间,说:“下一步的工作还要等组织宣布,等着看新闻吧。”
白溶溶又问:“还在石油系统吗?”
康海明摇摇头:“差不多算改行了,不在工业圈子了。”
白溶溶好像明白了:“你要高升了?”
康海明点了一下头:“要暂时离开北京了。”
这句话让白溶溶感觉有些神伤。康海明察觉到了白溶溶表情的变化,拉她坐在沙发上,说:“我一时用不上这房子,闲着也是浪费,不如你来住吧。听说你的宿舍条件不太好,索性星期天就搬过来。”
白溶溶连忙推辞:“不行,不行,我可不行。”
康海明很认真地说:“怎么不行,你如果觉得一个人住这房子太大,可以约朋友一起住,反正归你全权使用。”
白溶溶忽然想调皮一下:“那我要是把它卖了呢?”
“也可以啊。”康海明把手一摊:“你全权处置,房产证直接写你的名字。”
白溶溶心里有些被感动了:“干嘛对我这么好?”
康海明在她手背上轻轻揉搓着,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地说:“我是钻油井出身的粗人,不会说拐弯抹角的话。我老婆去世多年,一直想再找个伴,就是没遇上让我心动的人。那天,第一次看到你,就动心了。”他握紧溶溶的手:“来,给你看样东西。”
康海明拉着白溶溶走到东北套间。这是一间书房,一张书桌,两把椅子,书架上整齐地码放着各种典籍,靠东墙中间位置留出一块单独的空间,一块红绸子盖住了一个方形的东西,下面露出黑色大理石的基座。
康海明指指那块红绸子:“你看看那是什么。”
白溶溶好奇地走过去,又回头望望康海明:“你不会吓我吧?”
康海明过去,跟白溶溶一人握住红绸的一角:“来,一起揭幕。”
两人轻轻拉动红绸,随着红绸徐徐落下,里面露出一个玻璃罩子,罩子里面是一块闪烁着莹莹绿色宝光的原矿石。
白溶溶惊得完全说不出话来,睁大了眼睛仔细审视那块原石。粗糙的砾岩皮子下面,断断续续透出纯净、细腻的翠色,闪烁着幽幽的宝光。没错,那就是她在大陆石油培训中心看到的那块翡翠原石,就是因为停下来观赏,才遇到康海明从贵宾室出来,惊慌之下在大理石地板上失足跌伤了手。
白溶溶转头望望康海明,只见他也笑眯眯地看过来,说:“我猜你很喜欢它,所以,趁我还没离开大陆石油,就把它搬回来,让你慢慢欣赏。”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可不敢要。”白溶溶伸出手,轻轻触摸那玻璃罩子,眼里闪烁着令人着迷的光彩。
康海明上前一步,拦腰抱住她:“多贵重的东西跟你比起来,都一文不值。”他望着她已经有些迷离的双眼,低声说:“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我也会摘下来给你,把你捧在手心里,捂在心口上,供起来当菩萨。”说完,他猛地朝她嘴上亲了过去,一口、两口,然后一张大嘴把她的小嘴包起来,就像要把她生生吞下去。
白溶溶的呼吸急促到快要停止了,心也跳到了嗓子眼,她就像完全失去了意识,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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