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转过身去的博里费茨诺开始读条,他面前的魔法师就已经开始用一脸智障的面孔加上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他,让他不忍下手。
“看我能干啥?”博里费茨诺看着这眼神倒也心虚,于是便大喝一声,“官爷说啥便是啥,你拿出来不就是了?到了希尔齐,这不管多贵都不少你的!”……
一行人从包里老实巴交地掏出了武器一齐装在另外一个布包里,然后又由博里费茨诺拿走了和布包上的号码相同的登记牌之后才排队走上了舷梯。
一踩上舷梯的钢板,吹上船头吹来的海风,一直走进十六人一间的“硬卧隔舱”内时,博里费茨诺才真从扮演行商的游戏里清醒过来——被没收了作案工具,那还玩什么?真打算用拳头去撕开这艘铁船上的防线么?
博里费茨诺以手扶额,看向了房间内的其他十五人。之所以他带队的抢夺队伍人数是十六人,原因也很简单——十六人的硬卧隔舱是价格最低的位置,而道拉商会的最后资源也已经难以支撑起第二个十六人,所以博里费茨诺便只能接受只有十五个战友的事实。
“您也不要过于着急,”失却了魔杖,沦为鸡肋的魔法师赶忙上前打气道,“只要那些东西仍在这船上,我们便有机会找到它们。就算没有,这房间里不也有可以当做武器的器物么?”
“上了这船,我便越发觉得此事不可成。”博里费茨诺答非所问,倒也没有出众人意料。“武器被夺,反倒让我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我们就这么到希尔齐港去,找机会回兰卡斯群岛去,你们觉得如何?”
“就这样比较好吧!若要说又要在没有掌握这艘船的要害的情况下进攻,那么我宁愿不要进攻的好。这样的苦头你们吃得还不够多么?”队伍中一个平时沉默寡言的老兵率先发表了意见——这些身经西埃尔塔战役绞肉机的幸存者已经用最大的代价,也就是他们战友的生命明白了现代战争的基本准则:没有发现敌人却被敌人发现,就算摆出了进攻的架势也要被轻易挫败。
期初还有人抿着嘴想反驳,但当所有人都意识到这问题之后,隔舱里便陷入了死一般的宁静。
“其他人没有意见了?”博里费茨诺坐在铁架床的床板上,不无沮丧地打破了宁静。其他人都低着头表示毫无异议——一路被船员带着走进这个隔舱,他们发现要在这船上认路,除了比对门牌上的号码之外完全没有任何手段。所有无标记的门都长得一模一样,同样的景象在甲板之下不停重复,仅仅是跟着向导的船员行走都让他们觉得晕头转向……
最后的讨论结果确实合了这群哀兵的愿——观察一天之后再行讨论。他们大多和博里费茨诺一样,既害怕异世界人的武力,又想在这艘与外界封闭的铁船上好好出一口恶气。但起码在熟悉环境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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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将毫无作为。
民生号解放轮的客运大隔舱虽然装载了十六人之多,实际上生活条件也还不坏。这会儿船还没开始航行,但隔舱里已经俨然是温暖如春,让好几个为了伪装成行商而抛弃厚重衣物的士兵高呼“蒙神恩典,我们得救了!”
无所事事的博里费茨诺循着热源找了好长一会儿,这才找到了这百叶窗状,其貌不扬的冬日侠客。这安装在舱室靠外侧舷窗下的暖气片形如百叶窗状,可以说是其貌不扬,但博里费茨诺只消把手略微接近一些,就能感受到仁厚的暖意正在从这白色物体的表面散发而出,一点点地驱散他骨肉间被海风染上的湿寒。
“这东西很有意思,大家快坐到我身旁来!”已经发现自己离不开暖气片的博里费茨诺像个发现新大陆的孩童一般,提醒着他的战友。不多时,这十六个汉子全都像鸡窝里围着鸡妈妈取暖的小鸡一样,在暖气片旁挤成了一团,连声赞叹着这为全舱室带来温暖的神之恩典。
就在此时三声敲门声之后,船员直接推门而入。前来宣读旅客安全规范的他第一眼就看到了蜷缩在暖气片前,齐齐向他转过头来的十六张脸,这让他不忍发笑:怎么每个大隔舱都是这德性?
“那个东西不要靠得太近,”宣读安全规范之前他急忙提醒一句。“更不要用手去摸,因此引起的烫伤我们可是要另外收取医药费的。”
“官爷,您这是来干啥?”博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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