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到车上给他二嫂当行李,知道行不通,转头面无表情瞪了他哥一眼。二哥早饭都没在家吃,一定是偷偷去找真哥了!不带灿!坏哥哥!
薛凛眼一眯,觉得不能惯着弟弟小脾气,刚好可以趁着媳妇不在教弟弟,当即把人胳肢窝下一夹,小校场上一扔。
老晋阳侯得了消息过去旁观,总觉得今天小儿子格外英勇,也格外耐打,每次被抽飞都能迅速爬起来。
真是,真是,真是心疼死老子了!
刚好这时第一批客人到了。世交,勋贵武将出身,姓吴,福建总兵,最是不拘小节。进门不见当家人迎接,一听薛五郎解释,吴总兵当即来了兴致,打发了女眷去内院,自己带着一干儿孙转到水砚堂小校场。
老晋阳侯正心惊胆战地看着小儿子被大儿子抽成滚地葫芦,见到来人,只草草跟吴总兵见了一礼就又把注意力放到了小儿子身上,连吴家小辈们行礼都顾不上理会。
没多久,薛凛停了手。
薛灿顽强地站了起来。
吴家一干小辈都围了上去。
打发了小辈们,老晋阳侯捂着胸口喘一口大气,目光幽幽的,声音也幽幽的:“我这颗老心啊,可疼死了!”阿灿才多大啊,那么点儿大个娃娃,怎么就下得去手往死里抽呢,大儿果真是个混蛋!
吴总兵:“……老哥哥诶,咱不都这么过来的吗,当年抽老大的时候可没见你手软过!”
老晋阳侯咔吧着嘴不说话。老大能跟灿宝比吗,皮糙肉厚的,又不聪明又不可爱!
薛侯爷觉得弟弟今天十分耐打,很满意,看人站都站不稳了,心疼了一下,想着若是媳妇在家该怎么做,慢慢走过去,弟弟脑袋上摸摸,把人抱了起来。当着外人,脑门上亲一下实在做不出来,掐掉了,只一手拍着弟弟的背。
薛灿:(⊙o⊙)。整个小身体都僵硬了。→→背好疼,二哥你别拍了!
薛凛抱着弟弟走出校场,放下弟弟,给吴家人见礼,见完礼告辞,又把弟弟抱了起来,抱回去洗澡上药换衣服。
老晋阳侯:o__o”…
儿砸你做啥,快把你弟弟放下,虽说你媳妇不在家,可弟弟真不是这样教养哒!
老晋阳侯不知道大儿子为啥这么反常,薛灿也不知道。其实很简单,昨晚睡不着的时候,纪大学士给薛侯爷科普了一下纪侯府的恩怨情仇,又跟人阐述了一下打一棒子给个枣的文化精髓。
薛侯爷这是学以致用了,用他弟弟身上了。
且不说晋阳侯府多热闹,木槿安排的几大车东西送到安远侯府,纪侯爷脸皮就僵住了。
云霁院小厨房拾掇出来了,厨子自备了,柴米油盐自备了,不用府中一分一毫,所有东西都自备了。
所以儿子这是借他一个院子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来了?
想起这个儿子照拂暄哥儿,提点曜哥儿,却始终不肯与继承人纪晖亲近,事关侯府未来,纪侯爷十分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