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发奇想的。”
魏娇玲吐了吐舌,“枝枝姐,我们自己开染坊,想做什么花样的布就做什么花样的布,不用去绸缎庄挑花眼了。”
商枝手指弹魏娇玲的脑门,“你会染布?你会纺织?你会调色?制出来之后,你知道该如何出售?”
“我会调七八种色。”龚星辰走南闯北,见多识广,满肚子的杂学,“我倒是觉得可取。我们可以联手开一间布庄,集纺织,染布,绣品,成衣为一体。”
商枝忍不住打击他们的积极性,“如今各大布庄已经呈一种饱和状态,你们若是没有出彩之处,如何标新立异,取得一席之地?”
“我家就是开布庄的。”魏娇玲捂着脑门道:“江南最大的锦绣坊是魏家的。”
商枝:“……”
这熊孩子是想要和自家抢生意?
“你想开布庄,不是因为你侄女养蚕,突发奇想?”商枝质疑的看向魏娇玲。
魏娇玲干笑几声。
龚星辰却很赞同,“我觉得可以做,没有尝试,谁知道会不会成功?说不定我们后来居上呢?”
“你不是要帮我打理药膳馆?”商枝斜睨他一眼,觉得龚星辰不太靠谱,“你开布庄,还有时间替我管理?”
“咳咳!”龚星辰干咳几声,“我们做东家的,每个月负责看账本,做重大决策就行了,其他请人打点啊。如果都要亲力亲为,你如何将药膳馆、美肤馆开遍大周国?”
商枝:“……”竟然无言以对。
她看着龚星辰与魏娇玲聊得起劲,一盏茶的功夫,就连选址都定下来。
商枝:“……”
龚星辰摩拳擦掌,打算大干一番,扭头问商枝,“妹妹,你要出资入股吗?”
“好啊,我负责出资。”商枝出银子,倒是乐意,实在是这一方面,她帮不上多大的忙,“我只有几千两的银子。”
一边的林辛逸不干了,“师傅,你全部的家底才几千两,要跟着他们胡闹?”
商枝拍了拍林辛逸的肩膀,“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做任何事情都有风险,我们都还年轻,有拼劲和活力的时候,想做什么就放开手去做。”
魏娇玲家中是开布庄的,能够取经。龚星辰有生意头脑,善钻营。这两个人搅和在一起,未必不能成事。
说不定,到时候他们一不留神,闯个商业帝国出来呢?
她唯一能够提供的就是时兴的花样。
商枝带资入股,给龚星辰和魏娇玲很大的鼓励,他们商定明天就去看场地,之后再贴出雇人告示。
商枝看着他们充满激情,想着自己的药膳美肤馆,决定下一步,开向儋州府城!
一旦有这个想法,商枝便关在屋子里,研制美肤品。用玉竹、杏仁、珍珠粉、白芷、白蔹、茯苓各五钱研成粉末敷面,可以增加肌肤的透明度与调理肌肤的敏感度。然后用石膏、薏仁、杏仁等药磨成粉,可以改善皮肤出油长粉刺与痘疤。
商枝连着几日,研制出几种面膜,她送到美肤馆。
“枝枝,今日可算碰见你了。”蒋氏脸上敷着面膜,说话嘴巴不敢幅度张开太大,对商枝说:“我来好几日,都不见你。”
商枝含笑道:“我在研制面膜粉,这几日都没有出门。”
蒋氏举着自己有些干燥的手道:“你为什么不研制润手霜?我这脸在这里护理的白净紧致,皱纹淡了不少,就是这手上的皱纹,一眼能看出我上年纪。”
商枝一怔,对啊,她可以研制护手霜!
“您过六七日来,我这就有护手霜了!”商枝吩咐厨房给蒋氏准备一碗莲子美容羹,“您先在这吃着,这一单算我的。”
蒋氏不好意思道:“我带了朋友过来,下次你再请我。”
“下次我不一定在店里,这次记我的账上。我先去准备炼制手霜的材料,先走一步。”商枝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已经过去五天,还有四天薛慎之就要出考场,她要将手霜在这期间给炼制出来。
“行,你去忙。”
商枝去药铺采购需要用到的药材,又去菜市场买两副猪蹄,回到屋子里,她将猪蹄子给清理好,然后猪蹄和白粱米一起煎煮,直到猪蹄子烂熟,取汁液一千五百毫升左右。然后加入白茯苓末、商陆末、白芷末……等药,继续再煎,等汁少一半的时候,过滤去渣,再兑入甘松、零陵香末,搅拌均匀,用瓷瓶贮备用。
商枝伸一个懒腰,她拿着衣裳去洗澡,望着外面黑透的天色,沈秋已经睡觉,她随便做一个蛋炒饭吃。回到里屋,她用竹片刮一点膏药涂抹在手上,躺在床上睡觉,等第二天早上洗掉再看效果。
第二天一早,商枝清醒过来,看着手上润润地皮肤,穿戴整齐,去厨房舀一勺热水,将手洗干净,皮肤变得白润光泽,比手腕上要亮白一个色号。
商枝高兴地不行,这说明她炼制成功了。这不但可以当手霜去皱纹,养护手部皮肤,还能涂抹在脸上,祛除色斑。
一共炼制出四小瓷瓶,商枝做完早饭,和沈秋一起吃完,她揣着润手霜去秦家。
蒋氏、秦老夫人、秦氏各一瓶,剩下的那一瓶,她留着让薛慎之给嘉郡王妃送去。
绿衣见到商枝过来,很高兴,“小姐,老夫人很想念您。昨日大夫人与老夫人说见到您了,您的铺子经营得很好,老夫人很高兴,晚上多用一碗饭,今日身子有点不爽利,早饭只喝两口稀粥。”
商枝一听,将手里的包袱给沈秋,对绿衣道:“你带我去厨房。”
绿衣连忙带着商枝去厨房。
商枝将胡萝卜,白菜,猪肉剁碎调馅,素菜鲜脆爽口,猪肉滋润素菜的口感,更为鲜美。
为了让秦老夫人有食欲,商枝费了心思,胡萝卜与白菜弄汁和面,淡红色与深绿色饺子,颜色鲜艳,一看就很容易有食欲。
她又磨了豆浆,装进食盒里,提去福寿居。
秦老夫人早听到商枝来了,一直翘首期盼着,就是不知道她去做什么,等了半个时辰不见人影。
远远地,一股食物的飘香钻进秦老夫人的鼻子里,原来有些饱腹感的胃部,有一些饥荒感。
下一刻,商枝纤细的身影逆光而来,秦老夫人眼睛立即就亮了,“扶我起来!”
秦玉霜连忙搀扶着秦老夫人坐起来,商枝已经走到跟前,将食盒打开,里面装着八个小巧玲珑的三鲜饺子,一杯豆香醇厚的豆浆。
“我听说您没用早饭,给您简单做了早饭。”商枝知道秦老夫人下不了床,胃肠功能减弱,最好是少食多餐,准备的并不多,“您尝一尝,如果没有食欲,可以不吃。”
“饿了!我已经饿了!”秦老夫人摸着自己的肚子,眼巴巴地看着盘子里红色,绿色的饺子,咽咽口水。“这饺子怎么还能有颜色?真好看!”
“我用蔬菜调的汁和面。”商枝坐在床边上,挟一只饺子喂到老夫人的嘴边。
饺子很袖珍,一口一个。
秦老夫人张嘴,一口咬进嘴里,饺子皮软而有韧劲,馅儿清脆鲜香,又不失素菜的清甜,十分爽口不油腻。
秦老夫人忍不住一连吃三个,商枝端豆浆给她喝几口,不一会儿,饺子吃完,豆浆也喝去多半。
“嗝。”秦老夫人忍不住打个饱嗝,“枝枝做的,很合我的口味。”
商枝哪里不知道秦老夫人打的什么主意?她希望自己多来看看她。
“饺子我包了几天的,让他们存在冰窖里,每天做早饭做给您吃。”商枝拿着帕子擦拭秦老夫人的嘴角,端一壶茶喂她。
秦老夫人漱口,喝两口茶,靠在床柱上,“我中午想吃醋鱼。”
商枝好不容易来一次,满足秦老夫人的要求。“好,再加一碗酒酿圆子?”醪糟里有些许酒精能够促进血液循环,增加食欲。
秦老夫人高兴得直乐,握着商枝的手,“看见你,我就觉得自己身体好起来了。”
商枝无奈地摇了摇头,“您要多开心,身体就能够早日好起来。”
秦老夫人笑了笑,想说没有什么能比你叫我一声外祖母,更让我开心的。又记起老头子的话,她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脸上流露出疲态。
商枝扶着秦老夫人躺下,她摆了摆手,“我成日睡在床上,你好不容易来一次,我再坐一坐,用完中饭再睡。”
“想睡就要睡,不许逞能。”商枝拉着被子盖在她的胸口。
秦老夫人不太想提身体的问题,她转移话题道:“我听说有人故意针对慎之,给他安排在火号?抓到的那个人,在审问中挨不住板子,死了。”
商枝脸色一沉,“您相信是捱不住刑罚吗?”
秦老夫人道:“景凌从军营过去的时候,就看见兵卫将尸体抬出来,去晚一步了。”
这么一来,更说明有人刻意针对薛慎之!
他们杀人灭口!
商枝心里不安,就是希望薛慎之千万别出事,顺利出考场!
秦老夫人看着商枝心神不宁的模样,给秦玉霜第一个眼色,让她带着商枝出去转一转,放松一下心情。
商枝与秦玉霜一起走出屋子,秦老夫人咳嗽几声,拿着锦帕捂住嘴,一口腥甜涌出来,她看着帕子上的鲜红,擦一擦嘴,将帕子丢进床底下的铜盆里,等夜里绿衣收拾出去。
绿衣心中一急,“老夫人,您……”
“不许声张。”秦老夫人脸色青白,虚弱地躺下,“我中饭就不吃了,你告诉枝枝,我困得很,要多睡一会儿,她就不要再做中饭了。”
绿衣忍住泪意,点了点头。
秦老夫人昏睡过去。
——
皇宫。
宝华殿。
宝翎听到万全被抓,脸色阴沉,整个宫殿都是低气压,持续到万全的死讯传来,宝翎脸色才稍微和缓。
香凝忧心忡忡道:“殿下,万全被抓,伙房里的人,如果再放火怎么办?”
宝翎冷声说道:“商枝不是请求卫兵驻守在伙房?他们怎么有机会放火?万全已经被抓的消息,只怕早就传进贡院,他们不敢再动手。”
香凝这才松一口气,如果他们点火,这一次抓到人,只怕就会牵扯出宝翎。
宝翎斜靠在美人榻上,翻着小册子,怅惋道:“他倒是命大。”
香凝心口一跳,担心宝翎又有别的主意。
这时,红姑姑急匆匆地进来,眼睛通红地说道:“殿下,豫王出事了!”
宝翎腾地站起来,“你说什么?”
“宗人府刚刚传来消息,豫王从石床上摔下来,摔断胳膊了。”红姑姑愤懑道:“那石床才多高?豫王进去多久了,怎么偏偏现在就断了胳膊?请太医看了,胳膊骨头都碎了,没法接,整条胳膊已经废掉了!就算从观星台摔下来,胳膊骨头也不会碎,一定是有人打断豫王的胳膊了!”
宝翎心神剧震,忍不住后退几步,双手撑在美人榻上,才堪堪稳住身形。
事情怎么会这么巧,她买通人烧薛慎之,事迹败露,万全一死,没法牵扯到她身上,皇兄胳膊就废了!
一个残废,怎么能够名正言顺的继承皇位?
报复!
有人在报复她动薛慎之。
断了皇兄一条胳膊警告她!
宝翎心中发慌,这是说明早有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若是再敢乱动,那人会直接杀了皇兄!
是谁?
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将手伸进宗人府!
文贵妃?
宝翎立即否决,文贵妃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薛慎之是商枝的未婚夫,商枝是秦家的外孙女,难道是秦家?
宝翎眼底闪过狠厉的光芒,遭受地冲击太大,双腿有些发软,她让香凝扶着去皇后的宫殿。
“母后。”
宝翎进入大殿,皇后发髻歪斜,眼睛红肿,软软的靠在阔榻上,整个人死气沉沉。
宝翎心中一惊,皇兄的断臂对母后打击太大,“母后……”
高皇后看到面前的宝翎,目光凌厉带着怨恨。那汹涌的憎恨令宝翎心惊,还未反应过来,高皇后扬手重重掌掴在她脸上。
宝翎脸颊被甲套划破,渗出血来,半边脸都麻了。
“你究竟做了什么事,害得你皇兄手臂被废!你皇兄托太医告诉本宫,这是有人断他一臂对你的警告!早知你是个害人精,本宫就不该留你在京城,答应你父皇在封地给你建造公主府搬过去,也不会害得你皇兄错失皇位!”皇后汲汲营营,期盼着豫王登基,她成为太后才算熬出头!
如今豫王手臂被废,与一个废人有何区别?
而罪魁祸首是宝翎!
“母后,我……”
“住口!本宫不想听你解释!你若再敢连累你皇兄,滚回封地去!”皇后就连一眼都不想见到宝翎!
宝翎被皇后眼底的厌憎给中伤,她难以置信地看向皇后,皇后眼里却没有她,拿着帕子掩面哀哀哭泣,为豫王的不幸在悲伤。
宝翎紧紧地攥着拳头,眼底浮现水雾,深深看一眼皇后,扭头离开。
皇后的眼中,皇兄才是最重要的!
她随时都可以被舍弃!
宝翎跑回寝宫,狠狠打砸一番,眼底流露出狠戾地光芒。
她要让皇后看看,到最后谁才是她的倚仗!
——
贡院里,薛慎之考第三场,策问五道。
今日是最后一日,他已经做出四篇策问,只剩下最后一道。
薛慎之将最后一口盐糖水饮尽,住在这狭窄逼仄的考棚里,不能好好休息,幸好有盐糖水,体力才没有流失过快。
他提笔行云流水的将最后一道策问写完。
仔细检查一番,并无错处,他交卷。
受卷官将考卷收上去,在试卷上盖下他的戳记,递给薛慎之一块牌子,将考卷给弥封官送去。
弥封官将考卷反转折叠,用纸钉固糊名,盖章防开启。
薛慎之拿到牌子,收拾好包袱,在兵卫带领下走出考场。
一眼,他就看见人群中的商枝,她静静的站在那儿,唇边含着淡淡地浅笑。
薛慎之心中悸动,这才知道短短几日不见,心中有多思念,快步朝她走过去。
商枝按捺住激动地心情,看着薛慎之一步步走过来,终究是没克制住,她飞扑进薛慎之的怀里,看着他全须全尾的出来,压在心口的大石落地!
薛慎之感受到商枝心里的害怕,低声在她耳边道:“我没事,身体被你调理得很好,盐糖水补充体力,这一场会试很轻松……”
商枝踮起脚尖,堵住他的唇。
薛慎之一愣。
周边的喧闹似乎都静止一刹那,紧接着,爆发出更响亮的哄闹声。
薛慎之难得的红了耳根。
“咳咳!”
一道咳嗽声响起,商枝迅速松开薛慎之,就看见嘉郡王妃不知道何时站在她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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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百姓:哟哟哟,好大胆的妹子啊!
小绫子:啧啧啧,光天化日下,有伤风化!
薛哥&枝枝:你是要挨揍了?
小绫子(怂包):鼓掌鼓掌,祝福这对新人,快要终成眷属了!采访一下,被长辈抓包,是啥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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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V1双洁,种田。慕白是慕风烟代姐拜堂的夫,却成了她一大把年纪嫁不出去的祸首。彼时他失忆痴傻,彼时她身无存银,谁都没想过什么一门锦绣什么权倾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