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王倒是面色平静, 冷冷地看了楚得胜一眼,说道:“你不过本王一个远房表哥罢了, 无官无职, 若本王真有什么机密大事,你又如何能够得知, 难道你是本王新请的师爷不成?”
楚得胜面上隐有得色,说道:“在下虽是无名之辈, 但家父却是老琅王信重之人,在下小时更是常常出入琅王府。老琅王妃曾经给家父一封信,言说如果圣上驾临江东,便让我父亲将此信交给现如今的琅王。家父过世, 这信便传我的手中,得知圣上来到江东, 在下将此信交给楚邪。可是交信时, 在下一时好奇,偷偷看了信件。才知太后曾经威胁过老琅王妃, 暗示要取其性命。老琅王妃似乎早有预料, 故将此信交给家祖父。不久之后, 老琅王妃果然亡故。楚邪看了此信,要为老琅王妃报仇, 故而起了谋害圣上之心。”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封信, 呈给二皇子, 说道:“殿下, 诸位大人,这是当日我拓印老琅王妃的信件。”
二皇子说道:“此信本王已经看过,诸位大人请观此信。”将此信转给一旁的胡大人。胡大人细细看过,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圣上和老琅王妃似乎有些隐情,喜的是这封信便是琅王为何谋害圣上的原因,定然是他认定刘氏皇姓乃是害了他母亲的罪魁祸首,此番万岁亲临,便想要母报仇雪恨,此番合情合理,加之万岁在琅王府中毒,便其再无法抵赖。
其余大臣也一一看过。
二皇子待众人看过信后,说道:“据楚得胜言,此信乃是从原信拓印而来,字迹痕迹与原信一模一样。本王已然看过,确实是太后的笔迹。这便解释了琅王为何突起歹心谋害圣上。”
又转向琅王,双目放光,说道:“琅王,事已至此,你还有何话说?”
刚才众大臣传阅信件时,琅王就在一旁冷眼旁观,面上无惊无怒,无喜无悲,让人看不出他心中想法。
二皇子却是一阵心安。当初尚云天递过信后,想要暗中弄死这个楚得胜灭口,却被自己的母妃及时阻拦。
此时,楚得胜的证词便成琅王仇视皇家刘氏的铁证了。
现在在群臣看来,就是他的母亲当年勾引皇帝不成,反被太后识破。而今琅王将这仇怨一股脑地记在了厚待于他的万岁头上。
便是随了母亲根子的卑劣,看他还有无辩驳的余地。依着琅王的性子,又岂会任由别人污蔑自己的母亲?定然会发怒失控,到时候在便正中他的下怀。
不过没想到,暗示他母亲淫荡的信件被公之于众,琅王还是脸色未变,但眼角眉梢解释浸染了冰霜说道:“本王母亲与太后名为姨母与外侄女,实则情同母女。当年母亲并未取得太后同意便嫁给了父王,太后因为有些不悦。做母亲的写信斥责几句女儿的不是,怎么变成了本王心怀不轨的证据?再则本王母亲因病辞世,谁人不知?本王为何要怨尤太后与皇上?莫非殿下……还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本王母亲并非病死,而是被人谋害的吗?”
二皇子眼睛一眯,被琅王问得一滞,未及说话,静敏妃忽然在一旁开口道:“琅王,关于书信的孰是孰非不是一时半刻说得清楚的。只是圣上在你琅王府待了大半日,回来便中了剧毒,王爷总是难辞其咎。现在当务之急乃是为圣上疗治毒症。我等即日启程返京,王爷既然无法证得清白,还请一同还京,由朝廷彻查此事。若果与王爷无关,自然会还王爷一个清白。”
胡大人等一干大臣连连称是,赞静敏妃想得周到。此时,有人精明的,一早便料想皇上突然倒下,透着万分的蹊跷。
可是这官场的地面,并非故若磐石,时不时就像开春时的湖面一样,暗中变得酥软,一时不察,便掉入冰窟窿里不复生还。
唯有早点察觉,闪离了湖面,才可保全长久。
既然二皇子连同静敏妃母子一同出面,又有这现成的替罪羊——琅王,群臣何乐而不为,便是早点回转京城,免得万岁死在自己陪王伴驾时,留得千古罪名擦才好。
二皇子见群臣各自默不作声,心内更加有底,说道:“既如此,便请琅王随同一起返京。来人!请琅王休息片刻!”
门外快步走进两个披甲带刀的侍卫,站到琅王身后,说道:“请琅王属下休息。”说着两人同时伸手便要拿住琅王。
琅王双手猛然向后一伸,擒住二人的手腕,用力向身前一轮,两个侍卫被扯得双脚离地,碰的一声撞到一起,摔倒在地。
琅王站起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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