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哼了一声,说道:“本王问心无愧,便陪尔等回京又何妨?但是万岁生死未必,中毒缘由为情,你们不赶快查明真相,救治皇上,却齐齐聚在这里审本王,本王还觉得此间又想要谋害皇帝的逆臣在此。本王是万岁亲封的江东藩王,没有圣上的亲召哪个敢拿本王?今日定要见一见万岁!”
说话间,屋外有涌进来更多的侍卫,要来拿琅王。
琅王一旁的常进二话不说,径直解开了衣服。竟是露出满身的竹管子。
琅王懒洋洋道:“常进,他们没见过这物的厉害,你丢一个到院子里他们试试。”
常进早就有此意,见琅王非说,便随手燃了一个松散的竹管的火药捻子朝着屋堂外扔了过去。
只听爆竹般“轰”的一声,屋外那些个侍卫竟然发出狼嚎一般的声音。竟是轰然到了一片,个个脸上血肉模糊。
原来这竹管子除了塞进火药,更是放入了不少的钢钉,粗粗的火药竹管子引爆起来,那钢钉四处飞溅,不少侍卫中招,扎得满脸是血,有的甚至当场昏厥了过去。
屋外血肉一片 ,屋内的常进抖着满脸的横肉道:“带家伙的,都给爷爷呆在门口别动!不然爷手抖一抖,这一屋子大人的脸,可都要被扎成血刺猬,弄不好扎穿了眼珠子,以后可没法写奏折了!”
这话一出,便立刻有人替着二皇子高喊道:“都莫进来!都莫进来!”
二皇子也是惊怒道:“琅王,你这是何意?难不成是真要谋反,你若让你的属下这般,岂不是自己也要受伤送命?”
琅王笑了,死死盯着二皇子道:“要么在皇寺长守,要么抵命一搏,二殿下,您不是最了解本王吗?你猜本王会怎么选择?”
刘剡心知,琅王绝不是吓唬人。难怪他看了信后居然能按捺住不动。必定是那琼娘也跟他交代了前世的底细。没想到向来维护母亲的楚邪,竟然能听进琼娘的劝……
二皇子脸色一沉,没想到事到如今琅王还敢如此猖狂,不过他心中释然,便让他猖狂一会又何妨。
想到这,他想到方才母亲暗中向华嫔递过眼神后,华嫔悄悄退下的情形,心内更加安定,只要一会他与母妃远离了琅王,不在一室,便叫人拿下他。
到时候就算那莽汉引燃了钢钉爆竹也无妨……算一算,华嫔那也该是有结果了……
就在这时,文公公一路跌跌撞撞出现在门口,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年,颤声道:“圣上……驾崩了!”
这一句话,顿时像是在屋子里引燃了一根钢钉爆竹,一群人在愕然之后,胡大人首先双腿一软,流涕痛哭道:“皇上……您怎么能这般撇下微臣离去……”
接下来。其他大臣也一直哭嚎。
二皇子,静敏妃和诸位大人。连同琅王一同一步入了一旁的屋室,只看到圣上躺在床上,两眼紧闭,整个身子都是僵直的。
静敏妃颤抖着将手伸到圣上的鼻子处,停了片刻,确认没有鼻息后,双目落泪,嘤嘤地哭了起来。
二皇子更是抱着圣上的身子,不住悲声叫着父皇父皇,哭得昏过去数次。诸位大人也是大哭起来。
哭了一阵,胡大人最先止住悲声,对二皇子道:“圣上被奸人所害,遽然离世,只是国不可一日无君,臣请二殿下临危继承皇位,以证国之大统。”
其他几位大人见胡大人拔了头筹,心中大悔,忙拜首道:“臣亦请殿下登基,继承皇位,安稳大沅万世江山。”
二皇子好半天才止住哭声,说道:“诸位爱卿,先皇为人所害,首要当是擒拿凶手,为先皇复仇。”
胡大人说道:“圣上所言甚是。琅王为报其母之仇,谋害圣上,证据确凿,无可狡辩,当将其与家眷一并擒拿,带回京城,明正典刑。”
其他大臣也皆言琅王狼心狗肺,罪大恶极,当处以极刑。
二皇子悲声道:“众卿所言甚是。楚邪丧心病狂,谋害先皇,朕必杀之。”
就在这时,突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二皇子和诸大人却是被人蒙蔽,凶手实另有其人。”
二皇子和众大臣一惊,抬头望去,就看到琼娘不知何时,正立在屋中,身后跟着护卫和翠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