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虞在松鹤园里安顿下来,老侯爷发了话,北虞此后不必去给杨氏那里请安,直接照顾老侯爷便是进孝了。
虽然不必去金芪院里,但是北虞却依然提着心,她相信杨氏不会善罢甘休。
老侯爷的咳症并未见轻,夜里还有些喘起来。
徐宏俭请了好几拨的太医,都道是老侯爷的旧疾,开了方子,抓了药,治起来效果并不明显。徐宏俭的脸色便有些不好看。
在松鹤园里,北虞每日很早起来,亲去为老侯爷煎药,饮食上也是请太医开方,子仔细调养着,油腻荤腥一盖不许老侯爷沾半点。
老侯爷因生病,口中清淡,想吃些口味重的小菜。北虞拦着,老侯爷竟然差一点咳得背过气去。北虞丝毫不让,老侯爷最后也只能作罢了。
齐儿传回了消息,有好几日侯爷没去夫人的院子里了,听说都是歇在偏院了。
北虞心里明白,是徐宏俭暗恼了杨氏,索性晒晒杨氏,去吴姨娘那里。想来杨氏眼前最重要的事是怎么挽回徐宏俭的心了。
北虞更加尽心照顾起老侯爷。老侯爷病症未轻,这边郑太姨娘却又病倒了。每日里头晕目眩,有几次险些摔倒。
徐宏俭又是皱着眉叫人请了太医,瞧了郑太姨娘的病,太医说是先前生产时落的病根,因年岁大了,旧疾复发,只能慢慢调养。
徐宏俭有一搭没一搭的叫丫头们煎药。对于这个太姨娘,徐宏俭懒得多说一句话。若是没有他的父亲老侯爷,他早把郑太姨娘打发到庄子上养老去了。一个姨娘,还要他供起来不成么?
老侯爷病了其间,二姑太太带着两个女儿来瞧过。吴长钧因与三姑娘定了亲,不便再来,只能让二姑太太转达了问候。
二姑太太来了松鹤园里,见到北虞,半点笑意也没有,一脸的冷若冰霜,一副清高的派头。
青柠倒是和北虞十分亲近,似乎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青妍没有自己姐姐的那份热情,如往日一般淡然却不失礼节,看上去比青柠持重了许多。
北虞对于青柠,只是表面应酬,私下里并不把青柠当成知己好友。
因北虞在松鹤园里照顾老侯爷,杨氏又把北虞所管的事交于大姑娘、四姑娘。就连备受冷落的三姑娘,也分了一勺的羹,管一样小差事。
北虞每日早早起来服侍老侯爷,药必亲尝,才送去喂老侯爷。便是这样尽心照料老侯爷,却不想老侯爷的病却日渐加重。往来的太医只说是旧疾,难于根治。
十日下来,老侯爷的病情还不见好,北虞咬了咬牙,去了金芪院。
面上的母女情分,杨氏还是要唱下去的。杨氏见北虞前来,淡淡笑着,便问北虞:“可是松鹤园那边有什么事么?”
北虞就把老侯爷的病情回给了杨氏,杨氏皱着眉,“这可如何是好?父亲身子总如此不见好,我和你父亲心下也难安啊。”
北虞垂首说道:“母亲,女儿还想请母亲再请一个太医来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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