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手毛脚。”
嗯,看来是生气了,不喜欢黑狗随随便便拉扯自己。
黑狗:“……”
押着黑鹰走向沈秋阳,他气的有点儿肝疼。
“这面具锻造之后可是戴在你脸上的,只要它没坏,往后就一直戴着,因此,黑鹰兄,求您了,麻溜的,利索点儿,别再扮演哑巴了,行不?”
黑鹰古怪的瞄了他一眼,似乎在问,他不哑,他也没装哑巴,他刚才不是有说话么?
可当看向沈秋阳时,他又有些恍惚了。
之前距离远,也就没太过注意。但眼下被黑狗押着来到沈秋阳面前,他却闻见一股淡淡的草药香。
他不懂医,不知这是什么草药,但青涩中夹杂着几分苦涩的气息,却令他想起曾经那些个日日夜夜,有一个小女人曾温言软语,在家中的院子里整理簸箕之中晾晒的草药……
他忽而眼眶通红,之后狼狈地垂下头来。
他想她。
他真的想她。
好想,好想,好想她。
她到底在哪里?
猝然转身,他一把推开了黑狗,之后踉踉跄跄的冲向了远方,似是被勾到了心痛之处。
黑狗愣愣的,心道这人是怎么了?
他必须表示,像黑鹰这种性格,真的很不好懂。
喜怒哀乐全靠猜,他太能遮掩了,太能藏匿心事了,而这并不意味着他城府深沉,只因他木楞的性格本就是种天然的保护色。
黑狗有点担心黑鹰,他觉得这黑鹰白长了那么高的大个子,妥妥的傻大个儿一个。于是让沈秋阳拿着一把尺子,量了量自己脸上的尺寸,之后又凭着记忆,复述一遍黑鹰之前戴过的那张面具的尺寸,便急匆匆的告辞去找黑鹰了。
黑狗是在河边发现黑鹰的,这人正一拳一拳捶打树干,手都伤了,血流不止。
他压抑,他隐忍,但其实若非性格如此,兴许他早已吼啸出声了。
他心里很憋屈,真的很憋屈。
她为什么要走,为何不告而别?她为何……不要他?
即便家中六人,兄弟手足,同气连枝,可是,到底是不同的。
他想法简单,他不知大哥二哥六弟是何感想,他只知晓,自她离开的那一刻开始,他的心便空了一大角。
“黑鹰。”
黑狗冲过来,拦住像不要命似的,一拳一拳砸着树干,却害得他自己手指关节破裂,伤口鲜血淋漓的黑鹰。
“你这是干什么?”他匆匆掏出一张帕子缠在黑鹰手上,之后似是不忍,又似是叹息。
“黑鹰,我知道你和黑猫是一对儿,我也知道,她不见了,你担心,可是你想想啊?你这样子,万一被黑猫知道了,她得多心疼啊?”
黑鹰幽幽地瞥他一眼,之后又锤了一下树。
他闷闷地吐声道:“她根本,不在乎,一点点,都不在乎……”
是,她不在乎,她要是在乎,她怎能走的那般干脆?
她当初离开时,曾留下一封信。
她在信上洋洋洒洒,她写六弟最多,而当提及自己时,她只是简单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