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你这是在心疼我么?”
“嗯?”
“你是在心疼我,不忍我受这闷热之苦?”
“呃……”
“其实智宸不愿摘下,不是因为怕那些指指点点,而是因为这张脸,只想给您一人看。”
他的嗓音性感雌性,却令董惠莹微微的红了红脸。
又是土味情话么……
他最近怎么总是这样,莫不是说上瘾了么?
韩月疾步匆匆出来时,便见一名小姑娘红着小脸蛋,旁边还立着一名身材挺拔的男子。
“董姑娘。”方澜姗唤了一声,董惠莹连忙拍打一下自己热乎乎的小脸。心道都怪这日头太晒了,晒得她脸颊都红了。
她窘了下,旋即抱着小拳头,向韩官人施了一礼。“草民董惠莹,见过官人。”
“不必拘礼。”
韩官人托着董惠莹手臂,将人扶了起来。
她审视着董惠莹,虽然已经见过神药的神奇之处,可内心里仍是有点难以置信。
“敢问……你那神药,是从何处来的?”
“草民曾有奇遇,略懂这中医岐黄之术,今日在镇上偶然得知官人心头有一愁事,又思及官人亲民爱民,是一难得的好官,这才托了方姐姐冒昧叨扰。”
韩月心神一紧,之后热情招呼道:“这日头忒大,二位,不如随我进府一叙?”
董惠莹点头称好,然后拉上梁智宸,跟着韩月往府中行去。
这一路上韩月曾旁敲侧击,想要试探几分深浅出来,董惠莹看穿了韩月的心思,于是张口闭口之乎者也,引经据典,又扯出《本草纲目》、《金匮要略》、《伤寒论》等等……直听的韩月脑子泛迷糊。
自打郎君一病不起后,韩月曾翻阅过一些医学典籍,粗浅的医学知识她也知道一些,可而今这位小姑娘所言,全是些既高深又生僻冷门的,而例如头疼脑热这等寻常小病,更是不需多想,随口便是一张药到病除的配方。
她心中暗道,这姑娘准是一个高明的,但究竟是否能够医好郎君,却还要看事实说话。
进入府中之后,韩月虽心里很急,想拉着董惠莹去给郎君看病,但也没失了待客之道。
直至二人相谈甚欢时,韩月才提起郎君的病情。
“虽我心中已对郎君的病情推测出几分,但不论如何总得把一下脉,才能下一个定论。韩官人,您看这可方便?”
韩月等的便是这句话,于是立即起身,带着董惠莹前往郎君的卧房。
进门之后,郎君见韩月领着一个小姑娘进来,起初还有些诧异。但后来得知这名少女竟是大夫,他不禁苦笑。
在他看来,韩月这是病急乱投医了。
哎,也罢,便依了她吧,只是怕她等下又要失望了。
他伸出一只手腕,少女的指腹搭在他脉上,韩月不禁屏住了呼吸,不知不觉竟是出了好多汗,却不是热的,而是担心的。
真能治好么,真的能么?
韩官人心怀忐忑。
不久之后,董惠莹收回手,她微笑着转身看向韩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