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是不是在哭?
他胡乱摸索着,最后摸到她一片衣角,他小心翼翼地轻轻拉了拉衣角,他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情,就像一只病弱的小猫,生怕主人遗弃了他。
“怎、怎么了?”他干巴巴地问:“是不是我惹你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要离开的,那天……是我太不警惕了,是我自己太大意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她愕然了一下,之后鼻音很重地嗔道:“你在说什么傻话?我没生你的气。”
“真,真的?”他有些忐忑,抓着她的衣角不肯放开。
其实他更想握住她的手,他想告诉她,他真的很想很想他。
可是,当初从青峰山上下来时,似乎还是夏天,而今却已步入深秋,天气越来越冷。
他没有时间概念,却也知晓,前前后后,他们分离了很久很久。
“当然是真的,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她笑了声,让他安心,却不知,他不能安心,永远也安不了心。
因为他知道,他失去的,并不仅仅只有一双眼而已。更是从前的嚣张和自信,他不再确定如今的自己,是否还能攻克她,是否还能讨她的欢心。
但有一件事,自始至终从未变过。
无论如何他离不了她。
就算她打她骂他,他也绝不会离开。
无所不用其极。
只要,只要他能留下来。只要,还能留在她身边,便是好的。
“紫茴?”马车外传来云鸽的声音,董惠莹轻轻拍拍淑君的手背。“你等等我,云鸽找我,我去去就回。”她转身时没能看见,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却什么也没能抓到,只能握住满手的空气黯然失落……
从马车出来,她看向云鸽,问:“怎么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云鸽这么问着她。
她也恍惚了一下。
怎么办?
当初举家离开太行镇时,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想要尽快找到淑君,想和淑君团聚。而现在人也终于找到了,她也确实该想想未来的事情了。
“赚钱!”她毫不犹豫的回答:“我要赚很多很多的钱。”
当初她情志消沉,智宸担心她胡思乱想,便在镇上盘下一个店铺,想让她有事可忙。但裴玉回来了,智宸和她说过那个‘预知梦’,裴玉来头太大了,单是一个何素,便足以她焦头烂额,更何况又多了一个搅事的裴玉。
但不论如何,既不能坐吃山空,也得积攒财富。她始终忘不了与何素之间的恩怨。
关于何素……一开始她谈不上反感,当然也绝对称不上喜欢,她只是认为何素太执迷不悟了,顶多是把何素当个路人罢了。可是后来,随着各种事情一桩桩一件件的接踵而来,她怨,她恨,她积攒了许多负面情绪,更不可能当做这一切从未发生过。
所以她要赚钱,不仅仅是赚钱,她要积攒财富,囤积实力,直至无人敢欺。她再也不愿见到发生在淑君身上的这些事情重复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