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颜色不好,忒不好!”
而且,绿叶衬红花,别以为他看不出三哥的小心思,哼哼!这人就是太骚包了,处处喜欢显摆。
淑君做出一副西施捧心的模样,夸张道:“梁越宁,我真是错看你了,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
越宁傻了。“啊?啥呀?我咋了?我又咋了?”
淑君忧忧郁郁,“你三哥我眼光多好,这衣服正是衬你,咱这次回来可是为了扬眉吐气的,你穿一身黑像服丧一样又算咋回事?家里浩铭一个人穿黑就已经够了,你啊,还是老老实实的穿着这件吧!”
越宁被他绕迷糊了。
这人说话忒没重点了。
他嫌弃地撇了撇嘴,之后又望向镇城的大街小巷。
他们离开了很久,而这太行镇,也变化很大。
在梁越宁的记忆中,太行镇,虽然地方不大,位于北方,也算不上很繁华,但好歹百姓安居乐业,民风也偏向淳朴。
可是这次冲回太行镇,却只觉得,生活在这里的居民,人人脸上皆是一片愁云惨雾,活像是被生活压榨了一样,抬不起头,挺不起胸,人人皆是心事重重。
这里的变化,显然也已引起淑君的主意。
淑君勾了勾唇,冷淡地嘲弄:“这裴玉倒也是有趣,小人得势,作天作地。”
越宁疑惑地看向三哥。
“裴玉?”他暗暗咂舌:“不会吧,这里难道是因为裴玉才……”
淑君笑了笑,“走,咱们先去吃点东西。我这肚子饿得很,这些日子路上啃着干巴巴的饼子,这嘴里早就快淡出鸟来了。”
于是,淑君拎着越宁走进一家酒楼。
说来也巧,这酒楼名为食为天,去年董惠莹和云鸽,便是在这家食为天相遇的。
当时这家酒楼的生意很不好,淑君本以为,生意那般惨淡,这食为天肯定早早就关门大吉了。哪知这家酒楼居然一直坚挺到现在。
“二位,吃点什么?”
掌柜的身兼多职,既是掌柜,也是小二。这位女掌柜的脸上满是愁苦之色,看着就是一副衰人脸。
淑君随意地点了几个菜,那掌柜的不禁多瞅了他几眼。隐隐觉得这人长相,似乎是有点面善啊?
不过这小伙子也真是俊俏!
应该是哥俩吧?
哥俩长得都很不错,就是太高了。
提起‘高’这个字,掌柜又不禁想起了另一件事
点菜之后,淑君又往掌柜手中塞了一两银子:“劳驾,我想跟您打听一件事。”
他一副笑眯眯的模样,掌柜看在银子的面子上,脸上也已露出热情的笑容。
“您请讲,我一定知无不言。”
“我兄弟二人曾在这地方住过,只是那时的太行镇可不是眼下这般模样,我看街上那些活人像行尸走肉死气沉沉,不知近日来,这太行镇上,可是有大事发生?”
掌柜顿时露出一副胆小怕事的模样:“客官诶,这事可不能乱问。”
淑君笑眯眯地又加了一两银子。
顿时,掌柜脸上露出一副挣扎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