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想超越,只想求一个平衡。”
“你说,信任是基础。可是在感情上,一个人拼命努力,比不上两个人相互吸引。若你对我无心,又为何要给我希望?”
“又或者,一切都只是我自己想太多,我想错了你的意思。而来到江南之后,你我之间相处融洽,也不过是因为,我,梁淑玉,占着一个名分,你对我,也不过是勉强应付而已?”
“若是这般,还不如、不如……”
他的嗓音越来越沙哑,可这“不如”之后的,却说不出口,亦不敢说。
情爱,竟会使人卑微至这等地步。
背负着兄弟六人的情感,她为六人操心,她固然可怜,固然委屈。可是,他的心里,又何尝不苦?
他使过手段,他有很多“故意”,她怒问为何不能多一些真诚,少一些套路。
可是,真诚的,家里没有么?
她的注意力,几乎全都放在大哥、逸宣、淑君,放在这三人身上。
越宁,浩铭,这二人真诚,可真诚的结果就像是一面背景墙,她自身在情感上反应迟钝,他若不“故意”,她又如何能注意到自己?
他不愿当背景,不愿当空气,不愿被她视若无睹。既然如此,就只能使劲浑身解数去吸引她的注意力,哪怕被她反感,至少她有看自己一眼,而不是当自己不存在。
他眸中茫茫一片仿若晨间的薄雾,鼻尖点缀着一抹酸楚的红色。却故作坚强的对她笑了笑,“淑玉失态了,勿怪。”
而后,他回身抱起自己的古琴,看向易燃说:“今日,我二人便先回去了。”
易燃有点尴尬地看向这个真情实绪罕见外露的男人,他又不禁看了董惠莹一眼。这可真是一个罪孽深重的女人啊!
所以说,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董惠莹怔怔的,一路上,像是魂魄立体,都有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蓝府的。
淑玉沉默伴在她身侧,期间两人零交流。而当二人回到蓝府后,淑玉更是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关上房门,沉闷着,便像是死了一样,没再发出过任何的声音,也不曾有过任何的动静。
智宸的房间内。
董惠莹坐在床边,见智宸已经睡着了。她回想着之前在易燃那里,淑玉吐露出的那些心声。
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责怪淑玉?
她欠下如此多,她才是最十恶不赦的!
她垮着肩膀,而后徐徐将脸埋在了智宸胸膛上。她的脸颊,在智宸心口蹭了蹭。
“智宸,我想你……”
想曾经的你,想那个睿智的你,想那个,能够为我指引的你。
城主府中,七皇女坐在一把轮椅上。
她手中是拿着一沓信纸,其中有一些查尔斯生前给她的留言,也有一些是她从雾都回来之后,让人暗中取证调查得出来的结果。
她翻了一页又一页……
“苗清……”
这个名字,很是熟悉。毕竟,八姐当初之所以能上位,也是借了这个苗清的力。而查尔斯的死,亦是这苗清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