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查尔斯曾在信上说,是苗清给他下的蛊?
查尔斯死了,查尔斯以前的那些势力也都被剪除了。如今自己的声望已是大不如前了,下层民众伤被瞒在鼓里,可是自从查尔斯死后,只要是一些嗅觉稍微灵敏点的,便已知晓,如今的自己,已难以再像当初那么强势了。
疲惫的按了按眉心,之后,她看向身旁的心腹:“大师那里,可有消息?”
心腹回答:“暂无。但大师推测,这都已经一整天了,那人仍不见踪影,便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人在南城之外,二,则是那人已经被人控制住了。”
七皇女蹙眉想了想。
“大师能否推算出那人的方位?”
心腹摇了摇头,“恐怕不行。大师曾说,那些血液,都已是多年前的了,想要锁定那人的方位,除非有新鲜的血,又或者是那人的头发,以及那人的生辰八字才行。”
七皇女食指轻叩轮椅的扶手:“那位梁公子,本就智谋出众,且天生便是一枭雄之命,不然当年也不至于单是靠着一些临时聚集起来的乌合之众便躲过我的追捕逃出江南。”
七皇女沉沉地叹了口气:“雾都那些人,戏演的不错,但那些铁奴,我曾见过。我敢断定,雾都定和梁公子有关,且我们之前在雾都见到的那位城主,如无意外,应是一替身。”
她思索了半晌,才说:“梁公子定是在南城无误,查尔斯那边的势力有很大可能是被他剪除的。他身边定是有能人,发现了大师下的降头便及时将他控制住了。而按我目前掌握的这些情报,克里斯,威廉,这两人,以及蓝府,有很大可能便是梁公子那边的人儿。”
“那么,殿下您的意思是?”
“试探一番。”
接下来,七皇女又简单交代了几句,心腹用心记下。
等谈完了正事,心腹又欲言又止地看了七皇女一眼……“殿下,这些年,有人曾以为,您是看上了那位梁公子。却只有您身边的这几个知晓,您为的,其实是另一人。那一人……不知是生是死,您又何苦……”
七皇女轻叹一声:“无论生死,总得查下去。那梁公子也是多事,竟把人藏了起来……但愿,还活着吧。”
心腹默了。
等心腹退下后,七皇女便靠着轮椅,仰面夜观星辰。
一张张泛黄的画卷,陪伴了她一年又一年。
“七姐姐,这颜色可好看?”
“七姐姐,我倒是觉得,这颜色很衬我。”
“七姐姐,就这一次,就这一回好不好,帮帮我,日后就算让我当牛做马也好,我只求你这一次……”
“七皇女,请回吧,草民也不过是一布衣之身,又怎敢高攀于殿下。”
这些年,日日夜夜都犹如自虐,一遍一遍,回想万千。
她总是留恋着曾经,自小便是一个行事不择手段的人。
她承认她卑鄙,她功利,也从不认为自己作过的那多恶,竟有朝一日也会为其深深的懊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