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小岛上,西班牙俘虏们被集中在一起,站在浅滩与树林之间的开阔地上,瑟瑟发抖。此刻的他们哪里还有天选之国的气势?只能随波逐流,听凭我的发落。
对这些人的处理上,我的内心是纠结的。比较通行的做法之中,给他们几艘救生艇,让他们“主动逃生”是比较通行的做法。
但是在这苍茫的大西洋之上,即使是我们这样的大中型船队也走得战战兢兢,更何况是形同裸奔的救生艇?所以给他们自由的说法,绝对是个无稽之谈,只不过是判了死缓罢了。
可除此以外呢?就剩下“杀”与“放”两种选择。如果我狠下心来、全部一个不留的话,其实倒也是一了百了,图个干净利索。但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旦我如此选择,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下,欧洲恐怕再无我的立锥之地。
那就放了?怎么可能?对敌人的宽容就是对自己的狠毒,我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这等傻事的。既然时间充裕,那就容我再想想吧......
智将格里斯卡和他的副官赫苏斯被带到了船长室,我要在这里对他们进行审讯。
端着一杯上好的红茶,我下达命令后五分钟便见到了这位浑身衣服还未干透、但却依然目光矍铄的智将格里斯卡,以及目光阴狠、满脸横肉的副官赫苏斯。
见他们进来,站在我的对面,我抿了口茶,含含糊糊的说了声:“坐吧!”
自有手下端来一个长条凳,格里斯卡坦然的坐了下来,赫苏斯却依旧有些犹豫彷徨了一阵子,方才坐下。
我放下茶杯,瞟了外面站在空地上、被火枪队瞄准着的西班牙战俘群一眼,淡淡的道:“提督阁下,说些什么吧!”
格里斯卡先是沉默了一阵子,叹了口气,才抬起头昂然道:“技不如人,智也不如人,输了也是分内的事情我没有什么好说的。”
看起来,他的口中虽然说的坦然,心里却依然有不服和不满。我微微一笑,开口道:“其实对你们这些西班牙人,我本没有什么恶意,可惜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我的底线,我就不得不动手了!”
格里斯卡似乎被我这句话触怒了,他的脸色微微有些涨红的道:“明明是你不遵守规矩,于摩加迪休从背后偷袭我方舰队在先!居然反咬一口!”
我闻言不由得哑然失笑道:“你们西班牙人真有意思!既要扮演征服者,又要扮演被害人。这就是你们自诩为天选之国的信心本源么?”
格里斯卡张口想要辩驳,但是想起自己已然战败的现实,嘴唇翕动了几下,却只是淡淡的道:“我的祖国绝不会像你说的这样卑鄙龌龊!”
我微微一笑,转而看向了他的副官赫苏斯,开口问道:“副官先生,对于我们讨论的这件事情,你又是怎么看待的?”
自幼铃木叔叔就告诉我,“以貌取人”绝对不是一件错事。有道是相由心生,一个人的长相,就是对他内心的最好诠释。有没有长相丑陋却心地善良的人?有!比如卡西莫多,但是我们能因为他的善举就否认他本身性格上的缺陷和问题吗?
显然不能。所以我一直相信心善面和的说法。而眼前的赫苏斯呢,鹰钩鼻子深深的回勾,颧骨高耸,三角眼,薄嘴唇,两个眉骨几乎紧紧的贴合在一起!这样的人如果说他是个好心的善人,那只能说苍天着实无眼,有心欺骗世人!
“大人!”赫苏斯的声音十分之难听,而且我似乎在哪里听到过,更可以肯定的是,这声音曾经给我留下过深刻的印象!在哪里呢?
赫苏斯宛如刀片挂着玻璃板的声音继续在我耳边响起:“大人!这一仗败给了您,我是心服口服!心服口服!”
我眉毛一挑,揶揄道:“哦!此话当真?”
赫苏斯竭力做出诚恳的模样,恭敬的道:“自然当真!我从十六岁偷偷随着兄长出海,向来是有胜无败!今日尝此一败,才发现这种感觉虽然生疏了,但却十分新鲜有趣啊!”
听了这话,旁边的华梅不由的“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用饱含嘲笑的口吻道:“我倒是第一次听人把战败说的这么有情趣!”
这话一出,旁边的格里斯卡厌恶的瞪了赫苏斯一眼,愤怒的扭过头去!而格里斯卡却忝着脸笑道:“本来如此,并无作伪!”
而我却深深的皱着眉头,默不作声的回头望了玛维一眼。这位仁兄也正一脸惊讶的向我看来,目光相对之时,他微微的点了点头。
我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重新看向赫苏斯,看到我的眼神,这满脸丑恶的家伙先是一愣,继而心里一虚,脖子似乎往回缩了缩。
我忽然笑了,语气里颇感兴趣:“赫苏斯先生,你最擅长的是哪个方面的经营?”
见我方才面色似有些不善,但问出的问题却十分有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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