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千无真走了,南宫余傲气得一拳砸在旁后的石壁上。
早知道他这么不知道感恩,真不知道救他,就应该让他从峭壁上掉到地上摔死!
李千无上了大路,把手指放到唇边,吹出一声清越的哨声,立刻从山林里跑出来一匹浑身油亮的黑马。他翻身上马,直奔沙域。
他觉得自己很不孝,当初远走沙域,一走就是三年。
在他心里,双亲和唏儿妹妹同样重要。
他们,缺一不可!
唐家堡。
天黑之后,风锦过来找唏儿。
一看到她的眼睛,便知道她是哭过。他心疼的走过来,“怎么没睡一会?”
“不困。”唏儿已经沐浴过,见他还是一身赶路时穿的衣裳,刚想让唐月唐柳去打洗澡水,风锦已经握住她的手,“唏儿,随我去看看门主。”
“门主的毒还没解?”前面光顾伤心,她没来得及问唐拓。
“嗯。”风锦的嗓音,比在路上时还要沙哑。
“走吧!”唏儿起身。
出门时,唏儿告诉唐月唐柳,让他们告诉唐拓一声,说她和风锦去看门主了。
到这边的时候,最先看到的是唐归晚。
“嫂子来了?”唐归晚柔和的看向唏儿,目光平静。
“归晚妹妹好。”打过招呼后,唏儿很想要问问唐归晚,前些日子是否去大周京城见过外祖。风锦没给她多余时间思考,已经把她拉进了唐不渝房间。
“我上次来时,不渝叔就已经是这样,唏儿,你看看他,还有没有救。”风锦说完,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唐不渝。
和他走时相比,不渝叔瘦了许多,脸上一片灰败,不但没见好,而且更加严重。甚至,给他的感觉,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唏儿快步上前,打量了唐不渝几眼,便从被子里拿出他的手,替他把脉。
脉搏缓慢,几乎感觉不到。最为严重的是,五脏六腑,已经全被毒药侵蚀,已经到了最后阶段。
她又把了另外一只手,情况完全一样。
“怎么样,还有救吗?”风锦问得艰难,像嗓子里堵了一团棉花。
“暂时没有。”唏儿摇头,一脸落寂。
她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不但救不了外祖,如今连门主也救不了,她趴在风锦肩头,哭得不能自已。
“唏儿,别哭了,走吧!”风锦拍着她肩膀,扶着她出来。
唐归晚跟了出来,对风锦道,“风锦哥,你回去好好劝劝嫂子,救不了我爹,不是她的错。你看我们唐门那么多人,谁都无能为力!”
“好好照顾不渝叔。”风锦把唏儿带走。
回到唐拓家里,唏儿还在哭,风锦抱着她,由着她在自己怀里哭得昏天暗地。
他知道唏儿这些日子承受了太多,哭一顿也好,最起码心里会好受一点。
等唏儿哭累了,他捧着她的脸,“娘子,救不了别人,从来都不是你的错!比如你外祖,若是她刚服下毒药,你就正好在,她一定会得救。还有门主,也是同样的道理,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一切都是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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