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儿眨着干涩的眼睛,觉得自己可能是哭干了眼泪。
她咧了咧嘴角,“风锦,你那套银针是谁送给你的?”
风锦似乎回忆了一下,“是唐门的一位婆婆,你问这个干什么?”当时唏儿用过银针之后,风锦直接送给了她。
“能找到那位婆婆吗?”唏儿问。
“很难。”风锦道,“十年前,我在唐门见过她一次,那次之后,她便离开唐门,云游天下去了。听说,至今未归。”
唏儿微微叹息,“我想试试,用针灸去医门主,但我没把握。婆婆手里既然有银针,她肯定会用,我想找到她,和她商量一下救治的方案到底可不可行。”
风锦的眼睛比刚才亮了几分,像是点燃了一盏烛火。
“我马上就去找老门主,问问他有没有婆婆的消息。”他说完,便像一阵风似的走了。
唏儿坐在床上,仔细回忆着唐不渝的脉搏情况,觉得自己明日还应该再去一趟,好好观察一下他的气色再说。
风锦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亥时末。
洗澡水早为他备好,他洗完后,赶紧拉着唏儿睡觉。这些日子,唏儿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形销骨立。
“老门主怎么说了?”唏儿问。
“睡觉。”他道。
过了一会,唏儿道,“可你不说,我心里惦记,睡不着。”
风锦无奈,赶紧道,“三年前,婆婆给老门主写过一封信,已经顺着线索去找了。”
唏儿心里一松,再加上确实太累,很快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风锦眨着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问她,“娘子,我们以后要一直住在别人府上吗?”
“那你有房子吗?”唏儿觉得他应该没有,毕竟他这些年一直在大周。
“不渝叔早就为我准备好了住处,只等我回来……”风锦的声音小下去。不渝叔成了那个样子,看来他得抓紧时间找归晚妹妹谈一谈接任门主之事。
门主之位如果一直空悬,就会给某些不轨之徒可趁之机。
“查到给门主下毒的凶手没有?”唏儿起来,替风锦去拿衣裳。
“没有。”风锦皱眉。
唏儿一脸意外,深觉唐门的水好深,一个门主被人下毒之后,竟然这么久都没查到是谁干的?唐门的人都是干什么的?吃闲饭吗?
“是那人藏匿得太深,门主毒发之后,唐门一直在追查凶手,却苦于毫无线索。”风锦一脸厉色,既然他回来了,就一定要把那人揪出来,替不渝叔报仇。
“我倒有个提议。”唏儿开口。
“什么提议?”风锦一愣。
唏儿压低了声音,“不如我们这样……”
“不行。”风锦一口回绝。唏儿的提议虽好,却将她置与危险之地,绝对不行!
“风锦,有你们这么多人保护着我,我还能有什么危险?”唏儿拉住他,“你不觉得我们应该为门主做点什么吗?”
风锦眸色一黯,他想,可是……
“风锦,自保之力我还是有的,你就算不相信我,也应该相信你自己的实力!”唏儿脸色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