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们的公寓里,摆满了他哥哥的照片。他哥哥死了,他有多痛苦,有多……你真的爱他吗?为什么不陪在他身边。在他人生最灰暗的时候,你在哪里?”
“在他失去最爱的哥哥,在他最痛不欲生的时候,你不在他身边。你因为你那可笑的自尊心抛弃了他,把他一个人扔下,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裴珮,你还好意思说你爱他。”
“或许你爱权少霆,但你更爱你自己。你爱的不是权少霆,你爱的只是任何女人都无法抵抗的完美男人罢了。他可以叫权少霆,也可以是张三李四王五。他叫什么不重要,只要他足够完美。能让所有女人都嫉妒你,就可以了。”
裴珮两只手被她摁在地上,无法捂住脸颊,可又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就只能偏过脑袋,压抑不住的啜泣。
她冷笑:“裴珮,你让我觉得恶心。你爸爸是保护了你和你妈妈的英雄,是天底下最棒的爸爸。可你,却把你爸爸当做是你的耻辱。你认为是你爸爸把你钉在了耻辱柱上。你羞于提起你爸爸,你从出国念书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你爸爸了。”
“你爸爸去华尔街找你,他不要钱,他只想看看自己的女儿。你呢?你让你的秘书给了他一张五百万美元的支票,他给他买了最近的一趟航班送他离开。你都没有去见他一面。”
“你妈妈的葬礼,你也没有回过参加。是了,是了。你给了钱,你给了很多很多钱,你给你妈妈买了京城最好的墓地,你妈妈的墓地修建的很漂亮,很富丽堂皇。可你,你没有回来。她病危你没回来,她做手术你没回来,她瘫痪在床足足半年你也没有回来。
”
慕念安松开了裴珮的手腕,裴珮立刻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颊。
她只觉得裴珮可笑又可怜,还很可悲:“亲手逼死了自己的爸爸,这滋味好受吗?把你钉在耻辱柱上的杀人犯死了,让你感觉畅快和轻松吗?他为了保护你,杀了人,坐了牢。他为了不耽误你的前程似锦,自杀了。多好啊,裴总,你的杀人犯父亲死了,你再也——”
“慕念安我杀了你!!!”
在她残忍又冷漠的提起裴爸爸的时候,裴珮再也忍受不住,尖叫一声,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居然反将她摁在了地上,骑在了她的身上。
慕念安的脑袋,狠狠的撞在地板上,发出一记闷闷瓮翁的‘咚——’的一声。
温煦和张欢欢听着那声音,感觉后脑勺都火辣辣的刺痛。
裴珮尖叫一声,坐在她的身上,狰狞的掐住了她的脖子。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裴珮低头看着她,美眸充血,只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表情狰狞。
慕念安平静的躺在地板上,淡淡的望着已经面目狰狞的女人。忽然,她就笑了,笑的很残忍,也很平静。
她说:“裴珮,你以为这年头就你一个人心里有一道疤么?就你一个人是咬着牙根捏着拳头熬过来的么?每个人都一样。可只有你,把自己摆在楚楚可怜受害者的位置,认为是老天爷对你不公,是老天爷辜负了你。”
她微微抬起手,制止了想要冲过来把裴珮从她身上扯开的张欢欢跟温煦。
掀起眼皮,平静的和狰狞的女人对视,淡淡的说:“裴珮,你配不上那么那么美好的权少霆。他太美好了,你这种下水沟里肮脏又自卑,懦弱又散发着恶臭的蜉蝣,配不上他。”
裴珮哼哧哼哧喘着粗气,掐着她脖子的手,一点点的用力。
慕念安笑的讥讽料峭:“张欢欢和温煦不敢过来,可你敢掐死我吗?你掐死我,就证明我说的是事实。只有被我戳中了痛处,你才会恼羞成怒的要杀了我。裴珮,在没有人会阻止你的情况下,你依然连掐死我的勇气都没有。”
裴珮猛地松开她的脖子,气息有些不稳,但已经趋于冷静了:“我当然没有勇气掐死你,因为我不会中你的全套。这里到处都是摄像头,我要是真的敢掐死你,我就会坐实杀人犯的女儿长大也是杀人犯的说辞。”
她狰狞的看着被自己骑在身下的慕念安:“张欢欢和温煦当然不会上来阻止我,因为这是你给我下的圈套。你逼我对你动手,你最擅长的就是舆论了,你想让我被口诛笔伐,你想毁了我。慕念安,你太天真了,我没那么蠢。”
慕念安顿时觉得自己宛若一个傻.逼智障,“我居然会跟你说这么多。裴总,傻.逼的不是你,而是我。我永远也不可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你要自顾自的这么认为,那你就继续吧。”
“把一切的错误都推在别人的身上,错的是丁秀秋,是权少霆,是别人。你没有错,你也不自卑不懦弱,你是为了权少霆和他的家人才离开的。哦,你多么具有奉献和牺牲精神啊。感谢你为权家的亲情做出的巨大贡献。”
她的阴阳怪气,让裴珮的小脸儿又苍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