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俗话说,虎父无犬子,曹大人的公子武艺高强,正应了这句话,将来定能子承父业啊。”
“哪里哪里,不过是些粗浅功夫,入不得眼。”老曹转念一想,他怎么知道我儿子武艺高强?于是问道:“叶大人见过我儿练习武艺?”
“哦,见是没有见过,不过某日我回家时,偶尔看见曹公子凌空一跃,就从曹府的墙外跃到了院内,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必是常年习武的成果。”
老曹吃了一惊:“叶大人是说那个小王八蛋……偷偷跳出墙去了?”
“哎呀哎呀,我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叶知秋想了想,说道:“嗯,我方才说的是我只瞧见他从院外跳到院内,但没说看见他跳出去。”
老曹心想,这不是一个意思么,这小王八蛋,竟然趁我不注意偷偷溜出去玩!
叶知秋见老曹有些愠色,哈哈一笑,劝道:“年轻人憋不住,又算得了什么大事,我家是个闺女尚且经常跑到市井里去抛头露面,更何
况曹公子还是个习武之人,跳个墙而已。”
“话虽如此……还是多亏了叶大人告诉我,回头我就去好好地,呃……说说他!”老曹心下已经开始琢磨用什么东西揍儿子了。
叶知秋自饮了一杯,忽然脸色一沉,闷闷不乐地叹了口气。
“唉,其实像曹公子这般,虽然有几分顽皮,终不是什么大事,毕竟他与曹大人父子情深,这一点就足以让我羡慕了。”
老曹想了想,这话是何意?莫不是想起了苏晓尘?
他小心地探问道:“苏学士……还是没有消息么?”
叶知秋显然是沮丧到了极点,又自饮了一杯,摆了摆手,似是不想提。
老曹对苏晓尘失踪的事一直心里有愧,所以能不提则不提,可对叶知秋总是难免心虚,他见叶知秋不说话,一时也语塞在那里,陪着喝了一杯。
半晌,叶知秋面皮带红,出神地望着酒樽道:“他以前在家里时,向来听话得很,规规矩矩的一个孩子,我自以为知晓他的性情,所以对他十分放心。不料他也不知是从哪天起就鬼迷了心窍般,竟然说不回来就不回来,既不告知我他在何处,也不说他为何离家不归。如今碧海那边兵荒马乱,我和内人每每一想起他来,都是担心得夜不能眠。好容易养大的孩子,就这样没了音信。可见这孩子的心呐,当父母的是摸不透的……”
老曹知道叶知秋与苏晓尘虽为舅甥却情同父子,当下劝慰道:“苏学士是个绝顶聪明的人,想来就算遇上了什么事也会逢凶化吉,他没回来……也许是有什么难处呢?想必解决了之后就一定会回来的。燕子还南飞归巢念旧情呢,何况是咱人呢?”
“曹大人这话就说错了,”叶知秋摇头道:“你不知道,这孩子若是心性蠢笨一些,譬如我那个女儿,虽然让人操心但始终不至于做出些太出格的事儿来。反而是那些平时看着听话又聪明的孩子,说不定哪一天就出乎你的意料离经叛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