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首位约五十来岁老者、高鼻深目,尤使人印象深刻是那头垂肩的银发,形相威猛无伦。深邃的眼睛外缘有一圈奇异的紫红色,使人想到他的武功必是邪门之极。此人在域外真是无人不晓,声名仅次于里赤媚等域外三大高手,人称“紫瞳魔君”花扎敖,智计武功除甄夫人外,均为全族之冠,乃甄夫人的师叔。
站于次位者是个凶悍的中年壮汉,背负着一个大铜锤,只看这重逾百斤的重型武器在他背上轻若无物的样子,已知此人内功外功,均臻化境。这人叫“铜尊”山查岳,以凶残的情性和悍勇名扬大漠,即管武功胜他的人,在生死决战时,亦因不及他的凶悍致含恨而死。
只是此两人,已足使甄夫人横行中原,除非遇上浪翻云、韩星或虚若无这类超级高手,否则连中原的一派之主,又或黑榜高手,要战胜他们亦绝非易事。另两人是一对年青男女,男的背上挂着一把长柄镰刀,容貌犷野,于人饱历风霜的感觉。
女的生得巧俏美丽,腰配长剑。两人的形相气质截然不同,但站在一起却又非常匹配,事实上这对男女师出同门最擅合击之术,一刚一柔,男的叫广应城、女的唤雅寒清,在域外武林声名甚盛。
有这四人为甄夫人尽力,难怪方夜羽对她如此放心,把对付怒蛟帮的事托付到她手里。另一边站的除了由蚩敌、强望生外,还有一个一身黑火,身材清瘦高挺的老者。
这有若竹竿般的人,皱纹满脸,年纪最少在七十开外,深凹的眼睛精光炯炯,胁下挟着一枝寒铁杖,支在地上。这人在域外与“紫瞳魔君”花扎敖齐名,乃“花仙”年怜丹的师弟,慕其名邀来助阵,人称“寒杖”竹叟。
只见这群域外顶尖高于对安坐椅上的甄夫人那恭敬的情状,便知这甄夫人并非只单凭尊贵的身分。
而是智计武功均有服众的能力。由此亦可推想甄夫人的可怕。由蚩敌干咳一声,发言道:“各地的消息已先后收到,仍未发现戚长征的行踪。”甄夫人微微一笑道:“鹰飞的情况怎样了?”
强望生向这新来的女主人答道:“飞爷为戚长征所伤,现正隐避潜修,看来没有几天工天,亦难以动手对付敌人。”甄夫人向“寒杖”竹叟道:“竹老师对戚长征的忽然失踪,有何看法?”
众人中以这“寒杖”竹叟和“紫瞳魔君”花扎敖声望身分最高,不过花扎敖是她的自己人,所以先出言约请教族外人竹叟,以示礼貌和客气。竹叟和花扎敖交情甚笃,闻言笑道:“有老敖在,那用到我动脑筋。”
花扎敖“呵呵”一笑道:“竹兄太懒了!”望向甄夫人,眼中射出疼爱之色道:“愚见以为戚长征此子既能从鹰公子手上讨点便宜,才智武功自应与鹰公子不相伯仲。
只从这点推断,他应懂得避重就轻,不会盲目逃往洞庭,致投进我们布下的罗网里。”众人齐齐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说法。甄夫人从容道:“师叔说的一点没错,他便可能仍留在长沙府内,因那是这附近一带唯一容易藏身之处。”
“铜尊”沙查岳操着不纯正的华语道:“若换了是我,定会是避开耳日众多的大城市,在荒山野地找个地方躲起来,那不是更安全吗?”
众人里除了竹叟和那美女雅寒清外,眼中都露出同意的神色,只差没有点头:因为那将代表了不认同甄夫人的说法。甄夫人胸有成竹道:“首先这与戚长征的性格不合,这人敢作敢为,要他像老鼠般躲起来,比杀了他还难受。”
顿了顿,察看了众人的反应后,微笑续道:“这人把义气放在最重要的位置,生死毫不放在心上,所以必会以己身作饵,牵引我们,所以很快我们便会得到他主动出来有关他的行踪消息。”
竹叟冷哼一声道:“这小子灯蛾扑火,我们定救他喋血而亡。”那年青花剌子模高手广应城慎重地道:“他既能和飞爷斗个平分秋色,甚至略占上风,我们亦不可大意轻敌。”
甄夫人幽幽一叹道:“既提起这点,我必须附带说上一句,鹰飞并不是输给戚长征,而是输在韩星手上。韩星夺了水柔晶身心并且给与他身心重创,虽然他的伤势早已大为好转,但那时种下的阴影却不是一朝一夕能摆脱的。
尤其是双修府一战时韩星的表现比以往更加强势,就让鹰飞受到更大的压力,才让他对付戚长征时失了先机,落得缚手缚脚,不能发挥他的真正力量。要是他能痛定思痛,那戚长征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假若韩星在此,一定要叹服甄夫人观察入微的准确分析。因为韩星跟两人都交过手,非常清楚鹰飞的才智武功确实在戚长征之上。
甄夫人娇笑道:“戚长征如此做法,反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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